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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井或者水管什么的。 两人分别向两个方向找,找着找着侯岳就忘了正事,开始不误正业。 朗朗夜空,陌上花田,夜色太美。 良辰美景足以慰藉他差点白来一场的感慨。 找了个田埂坐下,闻着花香和泥土的气息,面对刘五刚才拜过的地庙,侯岳鬼使神差的也双手合十拜了拜。 他想,这么多年他都没信过神明在天这些东西,攒了19年的虔诚,如果真有神明保佑,那就保佑那个不着调的人吧! 保佑什么呢? 就保佑天南海北四处流窜的男人,此生平安,足以! 夜风自远方而来,悄悄拂过田埂,侯岳转头迎风,被吹了满脸的花香。 花香淡去,酸臭味儿又泛了上来,他想起来自己还没找到水管,起身往成片的万寿菊田里走去。 侯岳低头寻找,突然间被不知道从哪个方向喷出的水,洒了一脸一身。 “呸!”抹了把脸,把喷进嘴里的水吐出去。 清凉的水,无色无味,愣是让侯岳尝出了甘甜的滋味儿。 他循着浇灌喷头的方向走去,越走近水雾越密,能感觉到贴在身上的衣服,被冲洗后,泥汤正顺着皮肤往下留。 他赶紧掏兜,把钱包手机塞进双肩包里,包无处可藏,干脆仍在水雾小的地上。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既不是白天,也不是众目睽睽,侯岳三下五除二给自己脱的就剩了条内裤。 浇灌喷头360°喷水浇灌,侯岳先蹲在地上把头发冲了一边,触手摸到脑后被泥汤粘成了绺的头发,差点没恶心吐了。 刘五拎着一根从小木屋里找来的水管,往花丛中洗澡的人身边走。 这艳福,绝了! 越走脚步越慢,他突然怯了。 侯岳洗完头站起来,余光看见刘五拎着根绳子样的东西站在几米外,吓得蹦了个高,“靠!你能不能不吓人!荒郊野岭的!” 刘五没挤出笑,低头走过去,低声说:“后退。” 侯岳后退,问:“哪儿找的水管?真是个生活小能手。” 浇灌喷头被拔掉,水管刚好能接上上水管道,想必住在这里的人,平时也是这么用水。 刘五起身把侯岳推成背对自己,拎着水管给他冲身上。 侯岳在他手触上来的时候,就僵了,跟兵马俑同款姿势和表情,万花丛中看过去一点都不美。 排水沟里的污水有油,即便冲掉泥汤,皮肤上还挂着层地沟油,侯岳被刘五乱摸一通,内心早疯了,受不了,也装不下去赶紧往前蹿了一步,说:“行了!” 刘五撵着五根手指尖问:“你出门不带旅行套装吗?” 侯岳先是一愣,脸噌的一下红了,第一反应是少儿不宜用品!随后在心里抽了自己一巴掌,臭流氓! “带了,没想起来,不用了吧?”他可不想再被摸一遍,这么被看着也不行,他受不了,正是年轻力壮火力旺的年纪,他怕再洗一遍他会变身为狼。 “包呢?”刘五说着把水管往地上一扔。 侯岳叹了口气,往花丛密实的地方走了几步,蹲下翻书包。 旅行套装四件套,洗发水,沐浴乳,洗面乳,全能乳液。 打开的过程有点艰难,侯岳心里防线不太坚强,总往歪了想。 刘五都蹲他身边了他也没发现。 四个小瓶子用一个透明的拉链袋子装着,挨个把瓶子递到眼前看了一遍,最后拿出沐浴乳和洗发水。侯岳刚一转头,差点撞刘五脸上,“cao!” 侯岳往后撤头太猛,一屁股坐在地上,“靠!”刚单手撑地要起身,就见刘五弯腰脸凑了过来,“你干嘛?!你还没洗澡!” 两个瓶子扔在地上,侯岳撑开手抵在刘五胸前。 刘五没想到把人吓成这样。 侯岳也没想到自己胡思乱想至此,他推完刘五才发现,人家伸手是要拽他。 空气安静成固态,风拂过,花瓣和叶子簌簌的响声都格外惊天动地。 刘五明白过来,月牙眼弯成迷死人的弧度,两嘴角翘的能挂衣服。看侯岳惊慌失措的怂样儿,把脸又往前凑了凑问:“那,是不是洗完澡,就能干点什么?” 侯岳恨不得这会儿是在大街上,车水马龙,熙熙攘攘。 一巴掌拍在浇灌湿润的泥土上,蹦起来不忘怼回去:“cao!有种你就来!” 刘五笑着从地上捡起两个瓶子,跟在侯岳身后走了过去。 侯岳一把抢过沐浴液,也不分是洗头还是洗身上的,从头到脚抹了全身,一通乱抹,半瓶下去四处飞泡沫。 刘五边走边脱,麻利的把身上冲干净,回手从侯岳身上捞了一把棉花糖似的泡沫。 侯岳浑身的鸡皮疙瘩要上天,被几根指尖划过,瞬间变成狼牙棒,每个鸡皮疙瘩都好像一把熊熊烈火,挥舞着小爪子喊:“瞎几把摸!再摸上了他!上了他!上了他!” 侯岳捡起仍在地上小瓶子塞给刘五,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给给给!” 刘五不接,正好侯岳转身,又从他前胸抓了一把泡沫。 侯岳浑身邪火噌噌噌往上冒,把瓶子使劲儿往地上一摔,伸手过去捧住刘五的脸就要亲。 刘五一手撑在两人之间,用力推了一下侯岳,看着侯岳胸口跟肩一起躁动的起伏,他目光从下往上,说:“想好了再亲。” 侯岳急火攻心,想什么都是带色的,咬牙问:“你亲我就行,我亲你怎么就需要想好了?” 刘五嘴角眼角均带着笑,“下嘴就不能反悔。” 侯岳笑都笑不出来,目光描摹着刘五被地沟油加特的身材,除了味道儿不怎么鲜美,身材简直能要了他的命。 情|欲烧红了眼眶,侯岳也没下得去嘴,他不懂这句话什么意思。 刘五是在威胁他,还是在告诉他自己有多危险。 他得承认这话挺泻火,呼吸渐稳,火气从心头降下去,松开捧住脸的手,侯岳低头从地上捡起来看不出原色的衣服裤子,另一只手拎起鞋。 刘五的笑忽然没了,清冷的脸比凌晨的地下水还冷,侯岳转身,他却笑了。笑自己太自信,笑侯岳太容易动情,又太容易消退。夜风阵阵袭来,把他的喃喃自语刮进转身要走的侯岳耳朵里。 “不过如此!” 侯岳定住,原地站了一会儿,从墙头上两人掉下去,压到的那只胳膊拎着鞋一个劲儿的在抖,不堪重负的手无意识的松开,“啪嗒”鞋掉在地上。 “有屁就放!别他妈墨迹!” 刘五抬头看他,月光下清冷的脸上失望也好失落也好,一涌而上填满一双眼睛和整张脸,他看着侯岳的侧身,呐呐地说:“你扫了我的码。” 侯岳“啊?”了一声,忽然想起超市里的薯片精。 “我不想站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