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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机会,见老头拽着人,出来就嚷嚷:“哎呦!爸!松手!没事儿没事儿,老头脑袋不好使,老了,九十好几了。” 侯岳衣服被老头揪出了一个鼓包,老板不好意思的一个劲儿说好话:“不要钱了,拿着吃,两大锅煮了一宿,一大早一伙人开车端走了一锅,不愁卖,不愁卖,小弟拿着吃去吧!” 刘五原本带笑的脸一僵,似是无意的说:“大早上,生意这么好。” 侯岳听他语气不对,回头一看,果真一脸清冷。 老板扶着老头坐下,让老头继续看着一锅茶叶蛋,“一看就是过路的,开着几辆大车,忒气派!好些个粗汉子,我看那体格,干地里活儿准行!” 刘五心理了然,侯岳的笑也一秒收了个干净,刘五吃着茶叶蛋,指向与平城相反的方向,问:“大哥,那边儿到哪儿?” 老板抬手在额头遮了个太阳蓬,远眺说:“嗨!青市呀!海边儿城市,好玩着呢!你们是来看花田的吧,看完花田去海边儿溜达溜达,俺们这儿,海特伯蓝!” 两人没心情玩儿,买完东西,回了果园。 侯岳问:“是不是不能回平城了?” 刘五边收拾包边点头:“去青市。” 侯岳一抻懒腰,光想着玩儿了,笑嘻嘻的说:“咱俩去海边儿。” 刘五跟他同时开口:“送你去机场。” 两句话同时出口,同时落地,一时间,面面相觑。 作者有话要说: JJ好像又抽了,35章已经解锁,但是看不了┓(???`?)┏ 第37章 报废车厂 一条土路由西向东,宽阔平坦,把大小黄庄分割开来,路南是大黄庄,路北是小黄庄。 侯岳嘴里吃着老冰棍,另一只手拎着三根,冰棍袋子上凝结了一层水珠。他和刘五都拿后脑勺对着彼此,刘五望着客运车来的方向,侯岳望着这条路尽头的方向。 上午九点十分,黄土路上,慢吞吞的农用三轮车从两人面前开过“蹦蹦蹦”的响声,震的脚下的土地跟着一起“蹦蹦蹦” 侯岳麻利从背包里掏出口罩戴上,继续看着尘土飞扬的黄土路。正值大暑天,半上午的工夫空气被太阳炙烤的扭曲了。 “哐啷啷~~哐啷啷~~呲~~~”报废车辆行驶颠簸的声响,让路边等车的人牙酸耳鸣,随着撒气声渐小,小巴车前门打开,司机冲等在站点的人喊“青市,青市,上车走喽!十五一位,中间的往后挪挪步……” 刘五拽了一把侯岳,侯岳还在怄气,甩开他,横了吧唧的挤了一下刘五,给人挤得撞在车门上“哐啷”一声。 侯岳惊觉似的回头伸手摸刘五的胳膊:“唉?”唉完了,正生气,关心的话一股脑跟着嘴里的老冰棍咽进肚子里。 刘五趁侯岳往回抽手的时候,捏了一把,低声说了句“没事儿!” 司机不乐意了“挤什么挤!车门贵着嘞!” 刘五站在过道正中,回头瞥了一眼司机,司机禁声的毫无征兆,哑巴似的嘎巴着嘴,闭上了。 侯岳难受的要原地爆炸了,前面紧贴着他的大哥,肩上的饲料袋子,味道儿简直逆天了,能熏死他好几个来回! 左右两侧紧贴的人,传来阵阵汗味儿。 他想,就是把一袋十个一次性口罩都带上估计都掩盖不住这股化学药剂都配不出来的味道儿。正满目狰狞,满心抓狂的融入他要待一个多小时的空间,肩上突然冒出一只手,一看见手背上的横七竖八的划伤,侯岳的嗅觉立刻失灵,两只眼珠死盯着那只手,仿佛想用意念消融满布手掌的伤痕。 刘五紧贴他后背,凑他耳边小声说:“张嘴。” 侯岳机械的张开嘴,随后口罩底边伸进来两根手指,嘴唇被下压,清爽的薄荷味瞬间充斥鼻腔口腔。 有口罩遮着,侯岳不要脸的在送糖入口的两根手指尖上抿了一口。 刘五一僵,赶紧收回手,神经病似的用那两根手指给自己接连剥了三颗糖放进嘴里。 车子从平城始发,终点站是青市客运站,途径两个城市之间的各个村庄,上车的人不是拎着鸡鸭鹅狗,就是背着菜扛着饲料,再就是老弱妇孺进程看病,走亲戚。 热热闹闹,吵吵嚷嚷的一车人挤成了一袋密实的金针菇 两个模样尤其俊俏的男孩子,挤在这些人中间,就格外的显眼。 “电视里都没见过则么俊的后生,爹妈给的好呀!” “现在的娃,次的好,这高个头儿,顶车棚了。” 头发稍擦着车顶侯岳,无语低头,他觉得这群人眼瞎,这小巴车肯定是过了年头要报废的车辆,如今这么矮的车子,路面上根本看不见。 刘五也笑,抬手把他蓬松的卷毛压了压,说:“行了,矮了五厘米。” 侯岳不承认自己卷毛给自己增高了五厘米:“靠你二大爷!” 刘五一扁嘴,颇有些遗憾的说:“我没有!” 侯岳:“……”靠你也行! 侯岳曾经一度把自己定位成大猛攻,奈何他只有一八几的身高,大猛攻至少也要有个周孟那样一九几的身高。他跟刘五比不出来谁更高,可是刘五这个土匪气势比他攻气多了,他大猛攻的梦,破碎的简直堪称离奇到无理取闹。 侯岳余光看着刘五,心想,算了,谁还没个想惯着的人! 司机一声吼,打破了两人之间无形的暧昧,“车厂马上到了,车厂有下的吗?往后门移动,前门只上不下。” 侯岳非常服气,这车报站全靠吼,收钱靠司机一双手,调节各种车厢大小纠纷,全靠司机一个人。 简直是,中国全能好司机! 刘五抬手蹭掉侯岳额头上快滚进眼睛里的汗珠,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怕热的人,跟水做的一样,哗哗流汗,他两只手的手心手背,小臂上都是侯岳的汗。 “别擦了,汗渍的疼,你一抹我就想自杀!”侯岳两眉毛倒竖着,昨晚刘五把他按树上这样那样,脑门抵着粗糙的树干估摸是磨破了皮,这会儿被汗水腌渍过,酸爽的他想仰天长啸。偏偏站他侧后方的刘五根本看不见他前额的伤,每擦一次,他都想回手抽刘五一巴掌。 这得是多么深沉的爱,才能让刘五现在依旧完好无损的站他身后嘚瑟呀! 刘五不由分说直接搬着他下巴,转向自己,侯岳前额的头发搭到眉毛以上,所以他这一早上一直没看见他额头红肿一片,“怎么弄的?” 侯岳瞠目结舌:“……”你丫甩流氓弄的!他心理的咆哮没能从口腔里发出来,但是不妨碍他们俩用眼神沟通。 刘五秒懂,嘬了一口自己的两腮,回味似的舔唇咋吧嘴儿,然后自豪的点头说:“一会找药店买药。” 侯岳真是被他这色气样儿给整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