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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没有吧。 他现在之所以还能睁开眼,应该就是里才会出现的,借尸还魂了吧?或者说,是鸠占鹊巢? 想到这里,少年睁开眼,漆黑的瞳孔里迷茫渐渐散去,双眸变得幽暗深邃。 沉默片刻,少年翻身下床,径直去了卫生间,那里,肯定有镜子。 许是昏迷四天不曾进食的缘故,镜中的少年格外消瘦单薄,病服的领口几乎遮不住少年脖颈下突出的锁骨。 苍白的皮肤衬着宽大的病服,额头缠着绷带眸光狠厉的少年,宛如刚才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阴郁深沉。 虽然体质不怎样,但有一点儿却不能否认,那就是这个病弱少年,很美。 眼尾自然上调的桃花眼,挺直的鼻梁,生来带着笑意的唇,还有尖翘的下巴,这样五官组合在一张弧度完美肌肤细腻的脸上,不知会让多少人为之疯狂! 苍白的手指轻柔得抚上镜中少年的桃花眼,暗哑的嗓音带着七分遗憾三分嘲弄:“真是一张祸国殃民的总受脸啊。” 上一世健硕挺拔的身材,这辈子是想也别想了啊! 停顿片刻,暗哑的声音骤然变得冷冽如刀:“我不知道你是沉睡在这具身体的最深处不愿睁眼,还是因为某些事原因已经心灰意冷魂飞魄散。既然你选择了让我醒来,那你就安心得永久沉睡或者放心离去,以后便由我代你活下去。相信我,你一定会有一个不一样的人生。” 苍白的手指离开了冰冷的镜子。手指主人漆黑的眼眸透过敞开的门,看向茶几上的报纸。今夕何夕,今时何地,看过那些报纸,就会明了了! 。 2015年2月17号的夜晚,也就是除夕夜,提名奥卡小金人最佳男演员的天王巨星云时南,乘坐飞机飞往m国洛杉市准备参加奥卡金人颁奖礼。 可恨天有不测风云,中途飞机突然失衡,随后更是发生爆炸,机上所有人生死不明! 飞机爆炸的消息传来的那一刻,华国娱乐界沸腾了! 记者们闻风而动,纷纷奔向机场询问最新情况。 所有的娱乐报刊内部急速运转,一个个抓人眼球的标题横在晨报头条,触目惊心! 无数粉丝聚集在北影娱乐公司大门前,哭的撕心裂肺,却仍旧抱着一丝丝期望! 网上也是哀嚎一片。 2015年2月20号,大年初三,周六,警方确认,飞机上三百多名乘客无一生还,死者身份正在进一步确认中。简简单单的一则报道,碎碎了所有南粉们的希冀,粉丝们与媒体彻底疯狂了! 苍白的手指轻轻铺展开最后一张报纸。 整整一张报纸,都是云时南的报道。报道他的平生,报道他背后势力庞大的云氏,报道他拿过的一项又一项奖项,报道有关云时南的一切辉煌。 报道的最后总结,云时南是真正的人生赢家! 看完最后一行字,窗边的人抬眸看向墙上的钟表。 2015年2月21号下午3点。 这是他死去的第四天,这时距离奥卡颁奖典礼不到20个小时。 一声嗤笑响起,报纸被苍白的手指扔在了茶几上。云时南的一生,他比谁都清楚。 人生赢家?呵,云时南他还真不是! 此时,远在地球另一端,低沉的声音带着嘲讽:“人生赢家?真是个笑话!” 第2章 告别过去 也许是因为刚醒来身体还虚弱的缘故,不过是看了几张报纸就有些疲惫了。真是糟糕透了! ‘咔哒’一声轻响,少年转头向房门看去,身穿白大褂的许医生推门而入。 看到懒懒得靠坐在床头的人时,许医生一愣,随即下颚绷紧:“君梓宸,你忘了你刚从鬼门关旅游回来吗!?” 少年挑了挑眉。君梓宸?名字不错。 许医生看着病人毫不在意的态度,声音压低了一个度:“我以你主治医师的身份给你一个任务,现在,立刻,马上,躺下!” “哦。”君梓宸乖乖地撤了靠枕,钻回被窝,只露出一个缠着绷带的脑袋。 许医生见病人如此听话脸色缓和了些。测量了体温,确认一切正常,许医生准备离开。 “我现在好好休息,醒来就可以看奥卡颁奖典礼了吧。”君梓宸说出来的是个肯定句。 许医生:“请惜命,少年。” 君梓宸:“我要出院。” 许医生:“……别闹。” 君梓宸:“奥卡颁奖典礼?” 许医生:“……您随意吧。” 君梓宸:“嗯,我只是通知你一声,没别的意思。” 许医生:“……”尼玛!! 许强出了病房,站在门口撸了一把脸深吸一口气,才堪堪保住了自己的精英形象。再次深呼吸,气沉丹田,确定毫无破绽,许强抬脚准备离开。 一转身却是吓了一跳! 只见一个家庭妇女模样的中年女人,拎着一个保温桶站在他身后。 见他回头,女人脸上立刻露出憨厚的笑:“听说少爷醒了,那个,许医生,我能进去看看吗?” 这个女人许强认得,君梓宸昏迷期间这个女人来过几次,据说是君家的保姆。君家的人都喜欢这么出其不意吗!? 泥煤的忧桑世界! 许强不着痕迹得深吸一口气:“既然来了,那就去看看吧。但请注意时间,病人现在需要多休息。” “是,是。谢谢医生,谢谢医生。”女人连连道谢,谢完了才小心翼翼得推门进去了。 送走了主治医生,君梓宸窝在被子里,闭目养神。明明身体已经疲惫,精神却是异常兴奋,没有丝毫的睡意。 因为睡不着,房门被推开的刹那,君梓宸就睁开了眼。 来人是一个穿着朴素的中年女人,穿着朴素大红袄,微微驮着背。 女人小心得关上门,看到眼神清明的君梓宸时,女人的脚步一顿,而后扬起一个略微僵硬的笑。 女人将保温杯放在床头的茶几上:“我炖了鱼汤,少爷喝点儿再睡吧。” 君梓宸不动声色得打量有些局促的女人,这是他醒来这么久后,第一个来探望他的人。只是,他没有原身的记忆,自然不知道眼前的女人是谁。 周兰看着君梓宸沉默不语的样子,心里有些忐忑不安。搓了搓手,周兰打开保温桶。 许是尴尬,周兰一边给君梓宸盛汤一边磕磕绊绊的说着话。 周兰的紧张,君梓宸看的清楚明白,他却不打算安抚这个女人,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