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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很快她就转身离开了。 萧琴馨离开之后,叼着一根棒棒糖的魏题立刻凑了过来,他刚刚在一旁悄悄偷听了一耳朵,知道那个妹子是来告白的,顿时露出了一脸八卦的笑容:“啧啧,帅哥就是帅哥,真是有艳福啊,来参加个同学会也能被妹子表白。那个妹子还挺漂亮的啊,可惜已经有男朋友了,你失望不?” “不失望,”阮梅之淡定地说,“我又不喜欢女孩子。” 魏题顿时一愣,嘴里的棒棒糖都掉了。 “……开个玩笑,”阮梅之微微一笑,“不要当真。” 魏题:“……” 阮梅之本来还以为魏题真的是同道之人,此时看到魏题微妙的表情,他顿时明白了。 原来之前魏题真的是在开玩笑。 他不由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感觉有点失望,但是看着魏题微妙的表情,他又忍不住想去调戏两把,便故意朝魏题微微一笑:“老实说,其实我最喜欢你这一款了。” 魏题连忙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开个玩笑,”阮梅之无辜地笑了笑,“千万不要当真。” 魏题默默泪流满面。 魏题走开之后,又有好几个人跑来找阮梅之寒暄。 阮梅之以前好歹也是班里的一号风云人物,他以前的朋友不少,但大多在毕业之后断了联系,如今有了重逢的见面,自然有不少阮梅之以前的朋友来找他,埋怨他毕业之后就不联系他们了,真是不厚道。 阮梅之只能一一赔笑,他倒不是自己不想联系,而是他高考之后出了一件大事——他出柜了,阮mama冲冠一怒,不允许阮梅之主动和他以前的高中同学联系,原因就是她以为阮梅之喜欢的野男人一定在那群高中同学里面。 阮梅之刚毕业那会儿不少同学和朋友找他出来见面聚会,但碍于阮mama的yin威,他只能一一拒绝,后来被拒绝的次数多了,那群同学以及他的朋友便再也没来找过他。 虽然几年之后,阮mama已经渐渐接受了他的性向,但他和以前的朋友断了几年的联系,还是他主动断的,自然也不好意思再去主动联系别人。他知道有的东西一旦放下了,就再也拿不起来了,朋友之间的关系又何尝不是? 如今看到这么多多年未见的朋友,阮梅之心里多多少少也有一些感慨,也有一些遗憾, 大家相互寒暄了一番之后,便纷纷落座了。 此时已经到了晚上的饭点,服务员开始上菜了。 似乎已经恢复心情了的魏题端着酒杯凑过来找阮梅之喝酒,阮梅之随意推脱了两下,便干脆地喝下了一杯。 过了一会儿,又一个人来找阮梅之喝酒,阮梅之不太好意思推脱,便又喝下了。 “哈哈,我记得你,你是阮梅之吧?你以前在我们班上可受女孩子欢迎了,来来来,喝喝喝,不喝不是中国人。” “以前我暗恋的妹子喜欢你,你不把这杯喝下去你好意思吗?” “他们的酒你都喝了,这杯你也喝了吧?” …… 大概是阮梅之以前太受女孩子的欢迎,在那群男同学面前拉了不少仇恨,很多人都在集火阮梅之,他一开始还有点郁闷怎么只集火他一个人,但当他抬头看到对面桌的曹颁之后,顿时了然,他们班曾经的班草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这群男同学也不好意思再去灌他酒吐槽他当初有那么多女孩子喜欢,这不是埋汰人家吗? 所以被集火了几波后,阮梅之终于有点受不住了,假装要去厕所躲开了他们的下一波集火。 阮梅之的酒量不算好也不算坏,但他刚刚被灌了那么多杯,大脑不免有点晕乎乎的。 他晕乎乎地扶着墙走出了包厢,站在走廊上的窗户前吹了一会儿冷风。 晚上的风有点凉,吹得原本晕乎乎的阮梅之清醒了几分,不过他的大脑还是有点沉甸甸的,于是他便打算去厕所用冷水洗把脸。 当他慢吞吞地走过一间包厢门口时,那间包厢的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阮梅之下意识扭头一看,发现是一个有点眼熟的青年。 他迷茫地看了对方一眼,眸中带着几分水色,他想了一会儿,但醉酒后迟钝的大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曾经在哪里见过这个青年。 反倒是那个青年上下打量了阮梅之一下,笑了起来:“这么巧。” 阮梅之默默看了那个青年一眼,还是想不起来这个青年是谁,便干脆不理会,转身朝着厕所走了过去。 那个青年居然也跟在阮梅之身后朝着厕所走了过去,阮梅之下意识认为那个人也是去上厕所的,便也没理会,他晕乎乎地走进了厕所,然后朝着洗手台走了过去。 “……等一下。” 那个青年忽然喊了一声,但阮梅之反应迟钝,直到他按下了水龙头的开关,然后被迸溅出来的水流呲了一脸,才反应过来——这个水龙头似乎坏了。 那个青年嘴角一抽,指着墙壁上的纸问阮梅之:“‘水龙头坏了,请勿使用’这么大几个字你没看到?” 阮梅之撅了撅嘴,有点委屈,他被呲了一脸水花,头发、脸还有身上的衬衫都湿了,如果他之前看到了告示,他还能犯这个蠢吗? 那个青年打量着落汤鸡一般的阮梅之,从他湿漉漉的头发到他沾着细碎小水珠的睫毛,再到他因为醉酒而显得微微红润的脸颊和嘴唇,尤其是水色润泽的嘴唇,此时正委屈的微微嘟起,再往下则是湿透了的衬衫,露出了些许淡粉的rou色肌肤…… 这样的阮梅之看着居然有点秀色可餐,就连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青年看着眼前的此情此景,也忍不住心下一荡 不过这么一弄,阮梅之晕乎乎的大脑倒也清醒了不少,他低头看着自己湿掉了的衬衫,不由皱了皱眉,幸好洗手台旁边就有烘手机。 就在他打算绕过那个青年去把头发和衣服烘干的时候,那个青年忽然伸手拦住了他的去路,并低下头来,一脸饶有兴趣的模样。 阮梅之皱了皱眉:“你有什么事吗?”此时他也想起来了,这个青年就是上次他和萧罗礼去那间GAY吧时遇到的那个富家公子哥。 “没什么,就是想问你一个问题,”那个青年似乎忽然对阮梅之产生了兴趣,他盯着阮梅之笑眯眯地问道,“你和应寒枝在一起了吗?” 阮梅之一顿,随后面无表情地说:“没有。” “哦?”那个青年一顿,“但是他说他已经拿下你了。” 阮梅之神色冷淡道:“没有。” “哦,既然如此,说明我也可以追求你吧?”那个青年笑了起来,表情就像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这样也比较有意思” 阮梅之立刻明白了那个青年在说什么,单纯的赌约很无趣,加入竞争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