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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豆子被夏侯子衿拿走了,他有点不好意思再吃,吃了那半包豆子,昨天晚上放了好几个臭屁,心里忐忑又得意。 乐呵呵磕完一小把瓜子,陈慕提着扫帚正在扫地门被推开了,探过来一个丫鬟,看起来年纪不大,笑的挺好看,看见他挺高兴:“是陈慕陈公子吗?” 陈慕不敢称公子,也不敢让姑娘家进门坏了名声,于是忙点着头站在院子中间,丫鬟见他过来也本分的站在外面,笑盈盈的,手里提着一盒点心:“我们家姨娘说,陈公子和我家姨娘既然进了一家门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如果陈公子不嫌弃,这是我家姨娘送给您的一点小心意。”说着把食盒放在地上,福了福身子转身跑了。 陈慕等了片刻,见左右无人才敢把东西提进来。 精美的食盒搁在昨天刚抬来的小圆桌上,陈慕不敢动,他猜不透那个姨娘是什么心思,但也知道人家是喜欢夏侯子衿的,这东西大概是给夏侯子衿的。他是下人不能碰主子的东西,于是只守着。 却不想这一守守到点心要坏,陈慕舍不得东西被糟蹋去找了夏侯子衿几次都没见着人就自己吃了,然后便守着食盒准备等见到夏侯子衿告诉他人家姑娘的情谊。 这一等就等到了四月桃花两三枝。 ☆、第22章 四月桃花两三枝 却不想这一守守到点心要坏,陈慕舍不得东西被糟蹋去找了夏侯子衿几次都没见着人就自己吃了,然后便守着食盒准备等见到夏侯子衿告诉他人家姑娘的情谊。 这一等就等到了四月桃花两三枝。 木从安初到蓉城放不下、身段和那些商贾来往,可这过了年时间眨眼间就过了一小半,京城里来的消息直说木家如何艰难,祖父交代让他在蓉城发展再想办法将族人接来,这种事情他即使再不情愿却也不得不学着倚仗他的叔父。 茶会的拜帖递到夏侯子衿手里时,他正想着如何给宋濂最后一击,虽然那日没表现出来,但把陈慕对自己的抗拒推到了宋濂身上的男人怕自己克制不住吓到小哑巴的这些日子只能听着手下的汇报却不敢去看他一眼,只想着把那个恶心的败类惩戒之后再去安慰他。 两个人毫无悬念的相遇。 正是花开好时候。因为嫌弃茶会无聊带着小厮到桃花林中散步的儒雅少年,看着满目的米分红心情不禁好了许多,背对着身子站在桃花树下与打小跟着他的向南说话:“等咱们回去也在后院种上这么一片桃花林。春日赏花夏日品果岂不乐哉?” 木从安的声音向来温润,如今又是真心实意的放松下来,听到人耳朵里温郎舒适。被人故意引到这处的夏侯子衿因为他的声音多看了一眼,不禁微愣。 那人白净的脸上染上一层薄汗,不知是因为欢喜还是激动脸颊泛着米分、嫩的红,与颊旁粲然的桃花交相呼应,明眸皓齿微微笑着,嗓音也那般好听,即使被小厮挡住了半边脸却也能看出熟悉的感觉。 夏侯子衿不禁走进两步想要看清楚,却惊扰了木从安,他毕竟只是个书生,见一个比自己高大的华服公子出现,表面上装的云淡风轻,眸子里却透着一丁点惊吓。 走近了看却又不那么像了,这人的五官比陈慕要圆润稚、嫩的多,身形比他矮上一点,听说已经十九了,看着倒像只有十五的样子,声音不错,不知道小哑巴的声音是什么样?夏侯子衿在心里默默地把两人对比了一番,觉得除了会说话这点眼前这个人哪哪都不如家里的哑巴好。 个子不够高,身体不够好,表情不够淡定,穿的倒是挺好看,回头要给小哑巴也做几身这样的衣服。 夏侯子衿不说话,只盯着人家狠瞧,木从安被他盯得窘迫,尤其是这人眼中还带着那么点毫不遮掩的得意和小炫耀,但也就是这点情绪让他比平日里少了些冷漠。 木从安心思缜密又一直与他对视,此时心中恼怒面上平静,微微拱手:“打扰了。告辞。” 他不欲与这人多说,转身要走却见身后的路有一群人相拥而来,欢闹声渐近,不过片刻便已到眼前。 领头的人低首挑着花枝过来,露出一张出了油的圆脸,身后呼呼啦啦跟着一群趋炎附势之辈,却在看见眼前这人时纷纷变得恭敬起来。 “夏侯公子大驾光临,吾辈有失远迎,还望莫要怪罪。” 有人上前,木从安自然被挤到一边,夏侯子衿的目光自他身上飘过,仍旧是冷淡着性子和眼前的人交谈。 夏侯家大公子是十年如一日的面瘫,众人也不觉得有什么,簇拥着他往花林深处的凉亭走去。那亭子修在高坡上,是个赏景的好去处,夏侯子衿走在第二位,前头是一位踩路的小厮,木从安却落在最后一位,方才那些人是自花林中穿过来,这会儿要上去走的却是林间步道。 两个人中间浩浩荡荡隔着数十个人,木从安抬头正好能看到他的背影,穿着轱色长衫的男人走在米分色新枝中,领口和露出来的袖角是明丽的沙青色,头顶是蓝的晶莹剔透的空,四周是层层叠叠深浅不一的米分,他走在步道上,突然回头看了他一眼,即使那目光淡淡的,仍带着那种不知为何的得意,让这个人显得高傲而惑人。 惑人······ 向南本跟在木从安身侧,此时见他捂着胸口停下来有些紧张:“公子。可是累了?” 木从安摇头,手还放在那里,强力的跳动从手心传来让他有些惶然无措。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被那人看了一眼就······而且怎么会有那种想法,觉得那个一看就讨厌的男人,魅惑吗? 嗓子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应答,只当自己是真的累了,拉着向南继续往上走,木家已经完了,他现在必须靠自己在这蓉城站稳脚跟,而今天只是第一步,他不能退也没有后路可退。 凉亭中里里外外站了数十人,却没有一人落座,中间的石桌上铺了纸张,四周笔墨砚都已备好,中间站着一人挥毫泼墨,夏侯子衿站在外围,并未在亭中,同样没在的还有木池。 木池是主,虽姗姗来迟却没人敢责怪,方才那些人下去嬉闹,他也只坐在亭中等候,如今看来是等到正主了,只是没想到夏侯子衿这般嚣张比他来的还晚。 木从安到的时候清楚的看到木池引着夏侯子衿往他这看了一眼,那表情就像是他的父亲曾经引着友人欣赏自己新收的小妾,分明是要将他送出去。 瞳孔突然紧缩,木从安怕人看出端倪,低下头紧、咬着下唇,五指用力的攥紧衣摆,却还是赶不走心中被侮辱的羞愤。 木池确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