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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胃口,没用饭直接躺下了。” 夏侯子衿点头,瞧见陈慕掀着眼皮挣扎着要醒也不走,就站在那里,陈慕脑中天人交战想要醒来,奈何眼皮粘的太紧,最后还是失败。 夏侯子衿摇头,转身就走心中却想着,他要是有木从安百分之一识趣和乖巧他们定然会是另一种结果。 陈慕也没睡多久,夏侯子衿走后不到半个时辰他就醒了,灌了两大碗透心凉的井水,蹲在院子里想着下回见着夏侯子衿可得和他好好说说,最起码得让这个人把自己放出去。 这两个月,夏侯子衿来看过陈慕几次。 第一次是那晚要了木从安之前。陈慕昏迷,夏侯子衿才发现自己慌张,迷茫到不知所措。他以前似乎没想过小哑巴也会死,可他人事不省的躺在自己怀里,身体冰冷僵硬和死人无异时,夏侯子衿分明感觉到心口被人大刀阔斧砍伐的血rou模糊的疼痛。他明明是想对这个人好的。他祈求承诺,甚至决定只要陈慕醒来他愿意什么都依着他。 但是这些积极向上,唯美健康的心态只持续到陈慕醒来。 苍白而虚弱的人,连坐直身子都勉强却还挣扎着要离开,那副姿态落入夏侯子衿眼里,变成了一根刺,一根足以米分碎他的理智的刺。 他问陈慕: 陈慕没说话,主要是刚醒来身体各处麻的麻疼的疼,他其实没听清夏侯子衿说了什么,结果就被误解了,胳膊被人攥、住,力道之大足以让陈慕恨不得掐死他,目光凶狠又被误解,夏侯子衿只觉得眼前发黑,艰难开口:“你是不是觉得我也很恶心?” 陈慕被吓得一愣,惊惧的看着他,简直要被吓死了好吗? 我的天!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这是不可以的!你要是觉得自己恶心了还怎么去和主角受搞基! 夏侯子衿却把他的这个表情理解成了心底小秘密被发现之后的恐慌,松开他逃也似的离开。 夏侯子衿再来的时候有点醉,他抱着陈慕怎么也不撒手,嘴里嘟囔着从安从安的使劲往他嘴上凑,陈慕想着这个从安大约就是主角受了,原来主角受安安姓从啊,可是夏侯子衿醉成这样为什么还往自己这跑,真搞不懂。 把人撂倒制服用裤腰带捆在床、上之后,陈慕就坐在床边上,对着外头明亮的月亮思念家乡,这一思糊里糊涂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夏侯子衿瞪着眼睛像是要把他吃掉,陈慕忙比划:你昨晚喝醉了。 夏侯子衿低沉开口,因为宿醉嗓子沙哑带着一种磁性的诱、惑:“嗯。” 陈慕看着他的脸色,不好意思的解开他,正准备出去给他打洗脸水就听见身后夏侯子衿沙哑的嗓音:“来人。” 陈慕抖了抖,扭头看他,视线刚落在他脸上夏侯子衿话就说完了:“把他拿下。” 陈慕吓得几乎要尖叫,上回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吃得苦一瞬冲击着脑膜害得他一阵失神,胳膊被人扭在身后锁住,陈慕回神瞪着床、上因为还没洗漱显得有些颓废美的男人,张了张嘴,根本发不出声音。 夏侯子衿已经又开口:“把他武功给我废了。” 废了?陈慕眨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夏侯子衿,脑子里却全是:哔哔——!剧情又歪了? 原剧情里也是有“把他给我废了”这个剧情的,不过那个是黄爆版的,是那种你不是喜欢被人捅吗,那就多找几个人捅捅的剧情,结果变成了废武功。这样他要怎么反抗不从提剑上炕刺杀主角受撞破你俩jian、情迎来会心一击啊! 陈慕整个人崩溃的,这种崩溃完美的表现在了脸上,他面如死灰,眼睛空洞无力的看着前方,视线落在夏侯子衿那个方向,却没看到这个人。 夏侯子衿看不得他这个样子,怕自己会心软,可若不折断他的羽翼,他总有一日会飞离自己。他站起身,想要出去,路过陈慕时被拽住了袖摆,视线还是焦灼散乱的,他颤抖着想说些恳求的话,却忘了自己是个哑巴,除了嘴唇无意义的蠕动,什么都说不出来。一个字,甚至是一个不他都说不出来。 可夏侯子衿知道,他说的是:“不要。求你,不要。” 陈慕吓的意识恍惚,完全忘记自己是个哑巴的事情,只一遍一遍的蠕动嘴唇,攥着夏侯子衿的袖子,试图拯救自己,拯救剧情。 夏侯子衿从来没见过陈慕这个模样,惊慌失措又带着哀哀的恳求,似乎这一刻他的世界里能救他的只有自己。他这般可怜的模样撞进他的心里就像是一只大手狠狠的揉搓、着要他疼的喘不上气。他克制着不让自己弯下腰去怜惜他去安慰他去拥抱他,依旧冷漠地说:“用药。别伤了他的身体。” 这个结果陈慕还算满意吧。虽然武功还是用不上,但被药物压制总比直接废了琵琶骨之类的要好太多。看过太多种残忍手段的少年歪在榻上许久终于回过神如此安慰自己。 后来夏侯子衿来的时机都不怎么巧,陈慕不是在睡觉就是在茅厕,两个人便没见过面。 因着下午见了次陈慕,晚上夏侯子衿便去了他的院子里,陈慕睡醒了正坐在院子里看星星,小厨房里烧着饭,闻味道应该是他喜欢吃的蒜蓉香茄和清蒸鱼。 陈慕有点流口水,托着下巴仰望星空希望能平复自己蠢、蠢、欲、动的口腹之欲,结果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张冷峻的脸,吓了他一跳,嘴巴一张,口水就顺着嘴角流出来,夏侯子衿皱眉,伸出手指把他的口水楷掉,才笑道:“馋猫!” 陈慕站起身尴尬的擦了擦嘴,吸了吸口水,比划:今天吃鱼。闻起来好香。 夏侯子衿点头:“知道你喜欢嘴馋。”后面的人递上来一个食盒,夏侯子衿接过拉着陈慕的手进了屋子,“刚出炉的虾饼。” 陈慕眼睛亮了亮,手上的动作却飞快:厨娘说天气热了没胃口,待会儿给我做槐叶冷陶。 两个人进了屋子,坐在一处,夏侯子衿把碟装虾饼放在陈慕面前,眼睛里带着点不赞同:“你身体还未大好,怎么能吃那般凉寒的东西。” 陈慕瞪大眼睛,气鼓鼓的看着他,那模样活像一只被人抢食的松鼠。夏侯子衿知道他护食,若是不让吃,这好不容易的温馨又要被破坏,语气里颇为无奈:“只能吃这一次。” 陈慕点头。 晚间想着这最后一次的槐叶冷陶便多吃了一碗,吃完捧着肚子才想起来自己还有正事要和夏侯子衿说,于是懒洋洋还带着点迟钝的开始比划:我能不能出去呢?整日呆在这里无事可做还不如出去走走。 夏侯子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