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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他的人性还没有完全泯灭。” 苏桥却当真被他这话提醒了,一拍巴掌道:“还有件奇怪的事!” ☆、恢诡谲怪 “什么事?”郁子珩和阙祤异口同声地问道。 “他是驾着一辆马车上山的。遇到阶梯太多上不来,他居然解开马匹,自己扛着车厢闯了上来!也不知车里有什么,打斗的时候他也一直留意着。”苏桥愤怒地踢了一脚路上的小石子,“虽然不想承认,不过要不是有那车厢牵着他的心力,师兄和我可能都被他几招就杀了。” 郁子珩与阙祤面面相觑,也想不出这车厢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说话间,苏桥已经带着二人到了一处不如何偏僻,却透着几丝萧条气的小院。 “索魂原本是收在这座院子里的,”苏桥背靠在院墙上,不往里走了,“那贼人在这里杀了好些弟子,抢走了索魂,便在墙上刻下了兰花,你们一直往里走就会看得见,很显眼。” 这座院子和山上其他各处院子也没有大不同,都是月亮门,可偏偏面前的这道门上被安了两扇门扉,边上的痕迹还很新,任谁都看得出是刚加的。 苏桥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递给郁子珩,指了指门上的锁,“我在这里等你们。” 郁子珩接过钥匙,想要开口问什么,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通过顾文晖和苏桥的表现也猜得出里边的兰花印可能与自己先前见到过的都不一样,这会儿最好还是集中精力应对比较好,那个问题,便等出来后再问吧。 苏桥看着他开了门,在他推门的瞬间又叫住了他。 郁子珩看向他。 “那个兰花,”苏桥郑重叮嘱,“你们不要一直盯着看,要时刻提醒自己,别被它勾去了魂。” 郁子珩不明所以。 “记住我说的,这很重要。” 难得见他这副样子,郁子珩也不得不认真起来,“多谢,我记得了。” 推开门进了院子,郁子珩没有先去找那兰花印,而是四下里看了一圈。 阙祤跟在他身后,扫到墙上地上已经变暗了的血迹时,眉头轻皱了一下,“看来顾门主对那兰花印真是颇为忌惮,这些都没有打扫干净就把院子封了。” “要是不喜欢看这些,就把外边去和苏桥说会儿话,”郁子珩回头看他,“我很快出去。” 阙祤走上前来和他并行,“我也有一点好奇。” 两个人循着血迹又往里行了一段,看到里头还有一扇门,便走了进去。 内院的血迹可比外头要多得多,石桌石椅倒得四处都是,廊柱上也有裂痕,一部分种在院里的花草也被某种不知名的力道搅得根都翻到了外头,蔫的蔫,死的死。 阙祤指着西边的一面墙,道:“在那里。” 郁子珩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双眼微微眯起。 眼前的这朵兰花可和先前见过的大有不同,先前的不过是巴掌那么大,一枚巾帕也能拓下来,这个却足足占了半面墙。刻痕极深,好像要将整堵墙都刺穿了,自带一种狰狞的杀气;花瓣上的每一条纹理似乎都没有被他忽略,繁复,逼真。 郁子珩的视线仿佛被钉在了那朵兰花上面,脑子里隐约还记得苏桥的警告,眼睛却已经不受思想的控制了。 身体里开始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沿着经脉缓慢地行走起来,全身的血液都有了那么点躁动的意思。 郁子珩觉得不该受它摆布,然而这具身体里的一切都已经不再听他的使唤了。 正这时,一声极轻的闷哼闯进了他的耳朵,将他飘散的神智硬生生给拉了回来。他垂在身侧的手受惊般地弹了一下,又回到原位,闭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气后,人已经清明了起来。重新睁开眼,郁子珩想起那声闷哼,转头向阙祤看过去。 阙祤脸色惨白一片,下唇都被他咬出了血,身子摇摇欲坠,却兀自睁大了眼,视线半分也不肯从那朵兰花上移开。 郁子珩心口顿时抽痛了一下,一把拉过阙祤,强迫他不许再往墙上看,“阙祤,你看着我。” 兰花陡然从眼前消失,先前没感觉到的不适一下子都找了上来,阙祤只觉得全身都痛,双腿软得半点力气都不剩了。 “阙祤,你怎么样?”郁子珩大抵明白这朵花里藏着什么名堂了,自己也不再去看,拉着阙祤便要退出来。 阙祤顺着他的力道走了两步,脚底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他痛苦地按住胸口,一会儿又去捂着头,喉口不断发出哭泣般地呜呜声,似是难过极了。 郁子珩抱住他,强行将他的头压进自己怀里,在他耳边道:“阙祤,不许运功!” 阙祤听见有人在说话,那声音好像很近,又好像远到了天边。脑袋里一直有什么东西在那画着奇怪的画符,空虚了许久的丹田开始有了充盈的感觉,有一股不大成形的暖流,就随着脑袋里的画符在打转,似乎随时都要冲破丹田跑出来。 “我说了,不许运功。”郁子珩心疼地紧紧抱着阙祤,后悔将他带了进来,“忘掉那东西,阙祤,立刻忘了它。我在这里,你听得到我说话么?” 脑中被搅得一团乱,身上也难受得不得了,阙祤有一种自己大概快要死了的感觉。他把头深深埋进郁子珩的胸膛,抓着他的衣襟,无意识地喃喃道:“忘了……” “对,忘了它!”郁子珩在那里慌了半天,终于想起自己可以帮他,立即腾出一只手来抵上他的背心,将真气送了进去,同时再一次叮嘱道,“千万不许运功,放松让我来,别引发你的内伤。” 阙祤的意识有些放空了,却意外地很听话,真地照着郁子珩的话去做了,硬是把想要运功的本能给按了回去。 大约过了半炷香的时间,郁子珩留意到他的脸色渐渐好了起来,人也不紧绷了,这才收了内力,扶着他站直了些,问道:“怎么样,好些了么?” 阙祤晃了两晃才半睁了眼,托着昏昏沉沉的头,咳了两声道:“教主,那东西……” “不要想了,立刻把它忘了。”郁子珩伸出拇指抹了下他唇上的血,揽住他的肩向外走,“抱歉,我还是忽略了,害你差点伤上加伤。” 阙祤这会儿乱得厉害,也没注意他的动作有多亲昵,摇头道:“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不小心。” 两人快步从那里出来,像是后头有妖魔鬼怪在追一样。 苏桥早听到了里头的动静,因为答应过顾文晖绝对不会进去,正在门外急得团团转。一见他们两个出来,忙迎上去,看到阙祤脚步虚浮,也要上去帮着搀扶,“都说了不让你们一直盯着看,怎么不听我的话!” 郁子珩不着痕迹地将他挡开,“不是那么容易便能忍得住的。先把门锁好,到底是怎么回事,回头我再和你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