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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不对劲,又想不明白。” 苏桥啊了一声,“我就说,阙大哥明明抱恙在身,你们还非要尝什么错了时节的酸梅酿,却原来那只是个幌子!”他用筷子敲了敲顾文晖的碗,“师兄,你早就猜到了,却不告诉我!” 顾文晖笑笑,“既把酸梅酿拿出来做幌,便说明要办的事不好在明面上说,被你知晓了只怕你又要追根究底,岂不给人家添麻烦?” 苏桥鼓着腮戳酒杯,小声道:“你说我是麻烦……” 顾文晖一怔,“小桥……” “我是麻烦……” “……” 郁子珩打断他二人道:“好了好了,小家伙回去再慢慢哄……” 苏桥瞪他,“你再说一遍?” 郁子珩很是知道该怎么转移他的注意,道:“我这次来是因为掌握了一些打伤你师兄那人的线索。” 苏桥果然被他带跑了,睁大了眼睛道:“你说什么?” 郁子珩示意他降低些声音,“我们投宿的那家客栈,很可能有古怪。” “你的意思是打伤我师兄的人就在那家客栈里?”苏桥道,“你不是说那人是你义父么?” 郁子珩点头。 “那你说那么复杂做什么?”苏桥哼哼,“别以为我已经忘了,找不到那老贼,这账就算在你身上!” 郁子珩:“……” 顾文晖在苏桥的背上轻拍了拍。 苏桥拧了两下,开始享用美食。 “你既来此,那自是有计划了?”顾文晖一只手握着酒杯,“我能做什么?” 郁子珩微作沉吟,道:“对方究竟有多强的势力,最终目的是什么,这些我都还不清楚,便也无从下手。我想今夜将那客栈里里外外彻查一番,想问问你是否和我一起。” “那些人不是找过你的麻烦么?说明早就盯上你了,那你一到这梅阳城来,他们岂不是已经注意到你了?那你还查什么?”苏桥又憋不住了,“再说,这事一听起来就有危险,你可不要惦记拉上我师兄跟你一同冒险。” 顾文晖道:“索魂剑在他们手上,这险无论如何也要冒。此事非但不能责怪子珩,还要感激他帮了我们。” “那我也去!”苏桥斩钉截铁道。 “小桥……” 郁子珩自己喝了一杯酒,笑道:“可不是我不希望多你这个帮手,但有件事你若不做,我和文晖便都夜探不成。” 苏桥狐疑道:“什么?” “他们盯上我,自然也会盯上和我走得近的你们,”郁子珩道,“今夜我们两间房里要是少了一个人,只怕便要打草惊蛇。” “你想让我半步不离地在房里等着?”苏桥将筷子拍在桌上,抬起一只脚踩上椅子边沿,手臂往膝盖上一搭,霸气十足地道,“办不到!” 然而下一刻,顾文晖便将他的手脚恢复成了原状。 苏桥:“……” 郁子珩忍住没有笑,一脸诚意地道:“不是让你,是请你。” ☆、牵肠挂肚 苏桥眨巴了两下大眼睛,眼珠子转了转,往椅背上一靠,很大爷地道:“请我做什么?” 郁子珩看了眼身旁的阙祤,道:“真出什么事的话,帮我保护好他。” 阙祤皱眉看过来。 郁子珩却已经躲开了他的视线。 那就还是不能跟着师兄一起去夜探。苏桥微垂下头,心里并不十分愿意,可郁子珩的这个理由让他不能直言拒绝。 “小桥,你答应了吧。”顾文晖知道他不放心什么,“我和子珩互相有照应,一定不会出什么事;但阙兄还有伤在身,若有个什么闪失就不好了。” 苏桥不情不愿地扁了扁嘴,闷闷地道:“那好,你要小心。” 顾文晖微笑着点点头,又问郁子珩道:“你我离开后,拿谁来凑人数?” “我还带了个赶车的弟子来,投宿时候告诉他自己另找地方去住,离这里越远越好。就算他起初被人盯上了,这会儿对方大概也会觉得跟着他没什么用,晚些时候我再将他带进客栈,没人会留意到。”郁子珩又倒了一杯酒,对着顾文晖和苏桥举杯,“至于另一个,到时他自会出现。” 商议定了,几人便不再谈这事,放开了吃吃喝喝。 只有阙祤一直沉默,到这顿饭结束,一句话也没再说过。 吃饱喝足又去喝茶听曲,直到夜深才回到客栈。 客栈门前依然有人走动,厅中也还有几桌用膳的,只是不似白日里那般热闹了。 郁子珩迈步进门的时候,里头有一个身着暗色长衫的人刚与掌柜的说完话,朝这边走过来。掌柜的把柜台上的一个盒子匆匆收起,若无其事地拨弄着算盘。 郁子珩与那人擦肩而过,谁也没看谁。 阙祤却停下脚步,回头追着那人的身影融入夜色之中,直至再也寻不见。 “阙大哥,怎么了?”苏桥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什么也没看到。 郁子珩也回身看过来。 “刚刚那个人……”阙祤声音如含在嘴里一般,压得极低。 郁子珩眉头几不可见地跳了跳,折回来将手扶在阙祤腰间,道:“今日玩到这么晚,你脸色都不大好看了,快上去把药吃了。” 阙祤看进他眼里。 郁子珩给了个肯定的眼神。 阙祤便不再说了,听话地上了楼。 他们二人住的房间与顾文晖和苏桥的那间并不挨着,一个南向一个北向,中间隔了五六间房。 分手前,顾文晖对着郁子珩轻轻点了下头。 郁子珩微笑道:“那就说好明日一起去尝尝酸梅酿了。” “你请。”苏桥丢下这两个字,仰着头进了自己的房间。 “还真不能得罪那小祖宗。”关了房门,郁子珩摇头感叹了一句。 阙祤在房中转了一圈,又走到窗边,推开窗子,将左近街楼走向一一记住,这才重新关了窗,在椅子上坐下,道:“适才在门口遇上的那人,他的脚步我有些熟悉。” 郁子珩先是微微吃惊地看着他,随即又笑了笑,“没想到你感觉竟是这般敏锐。” 阙祤道:“是在琼华门的那夜,潜入了你房间的那个人?” “潜夜使,”郁子珩给阙祤倒了杯水,居然还不知从哪里摸出根银针来试毒,确认没毒才打开方巾找药,“是他。” 阙祤接过水和药,“你说的会出现的那个人,便是他?” 郁子珩也坐了下来,摇头道:“不是,他的身份还不能暴露,我不能让他冒这个险。是宇威,虽然我们都没看到他,但他就在附近。” 阙祤吃药喝水,不说话了。 郁子珩看着他吃完了药,拖着椅子坐近了些,试探道:“你……生气了?” 阙祤冷声道:“我为什么要生气?” 郁子珩蹭了下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