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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子珩想起那女子提到阙祤时的模样心里就吃味,轻哼一声道:“有个姑娘,说是识得你,让我代她向你问好。” 长宁宫里识得自己还会想要问自己好的姑娘……阙祤的声音提高了些,听上去还有点喜悦,“莲儿姑娘?” 郁子珩皱着鼻子,“叫得可真亲热。” 阙祤没顾及到他敏感的内心,问道:“她除了问我好还说什么了?她可还好?” 郁子珩加快了脚步,气不顺地道:“就那一句,别的没了!她好得不能再好了,不用你惦记!” “你怎么这么久才告诉我?”阙祤追了两步。 郁子珩简直想把他按倒在地咬上两口,“我说了就不错了!” 阙祤笑起来,“我也觉得你说了就不错了。” 郁子珩差点被自己的脚绊了个跟头,回头看他,“笑……笑什么?” 阙祤在他下颌上摸了一把,自己往前走,“笑你这小模样,也是挺讨人喜欢的。” 郁子珩:“……” 一直跟着阙祤回到听雨阁,郁子珩还没能从“我居然被阙祤给调戏了”的这个认知中回过神来,他用手背蹭着被阙祤摸过的地方,脸上都快笑出了花。 阙祤站在楼梯口转过身来看他,觉得眼前这家伙比自己更适合做惑主妖妃,不单能惑主,还能把主的后宫都给乱了。以前便知道郁子珩那张脸长得好,最近看起来,还真是一日俊过一日,让人越看越喜欢了。 郁子珩凑过来,“看什么呢?” “看你什么时候能发现旁边还有个人。”阙祤道。 郁子珩这才瞧见一旁有名弟子双手捧着一封信保持着递出的姿势,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了。他伸手取过信,对那弟子道:“下去吧。” 弟子告退后离开,阙祤清楚地看见他没走几步便偷偷抹了把头上的汗。 郁子珩一边拆信一边装作无意地挡住了阙祤的视线,“别在这里站着了,上楼。” 阙祤被他推着往楼上走,问道:“你猜顾门主为了何事写信给你?” “可能也和我夜闯长宁宫的事有关?”郁子珩将信纸从信封里取出,“说不准,不过应该不是什么真正着急的事,否则依苏桥的那个脾气,才不会叫人送信又要等回信这么麻烦,早就自己跑来了。” 阙祤觉得这话说得十分有道理。 郁子珩长驱直入地进了卧房,毫不客气地坐在了阙祤的床上,一目十行地看完了信,将信和信封一起甩到了床头矮几上。 “说什么了?”阙祤问着,自己伸手把信拿了起来。 “这信虽是借着文晖的名头,里头那鬼画符一样的字却都是苏桥那家伙写的。”郁子珩蹬掉鞋子盘膝坐在床上,“他说他好奇得快疯掉了,就想看看我的宝贝,你说我给不给他看?” 阙祤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放下信纸。 “让他们来也好。”郁子珩沉吟。 阙祤无语,“我说你……” “让孟尧也来,”郁子珩忽然道,“干脆把我义父的事摊开来说,如何?” 阙祤怔了下,在他旁边坐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没什么打算,走一步算一步。”郁子珩指着自己的伤口道,“我去了长宁宫,孟尧如此款待,我自也该敞开了大门给他一个到我寻教来做客的机会,以尽地主之谊啊。” “你想把人请到家里再揍他一顿?”阙祤嘴角抽了抽,“你觉得他会来?他又不傻。” 郁子珩想了想,道:“雪山灵芝。” “什么?” “我在暗道里听人说义父一直在找雪山灵芝,”郁子珩道,“只要将寻教机缘巧合得到雪山灵芝的消息传出去,莫说孟尧会来,说不定连义父都会亲自过来。” 阙祤细细想了,道:“那你是不是应该先把你义父的事告诉你的长老和护法们?” 郁子珩惆怅地叹了口气,向后躺倒,没算好距离,头咚的一声撞在墙上,痛得他闷哼一声。 阙祤无奈,坐过去帮他轻轻揉着撞到的地方,“群策群力总好过你一个人冥思苦想,你说过的,用人不疑。” 郁子珩往他这边靠过来,头枕在他腿上,“只得如此了,眼下也没有我能做的事,要他们跟着我打长宁宫他们不愿,直接去捣了那暗道……那个的确更为危险,我也不能让他们那么做。” “平日瞧着你挺冷静的一个人,这件事上为什么这么冲动?”阙祤轻抚了两下他的发。 “烦。”郁子珩握住他的手。 阙祤向后靠在床柱上,道:“你不是说对他们说的与对我说的会有差异么,现在可以让我听听你要对我怎么说了。” 郁子珩飞快扫了他一眼,曲起身体,把脸埋进手掌心,半天才闷闷地道:“我其实只是暂不想让你知道我有攻打长宁宫的想法,反正你一定和上次一样不会同意。” 阙祤又坐了一会儿,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也不管腿上还枕着颗脑袋,直接站了起来,“你明知道我不会同意,却还是想要瞒着我坚持做这件事,那也就是说,我的意见我的感受其实也没那么重要?” 郁子珩正在捏自己那差点扭了的脖子,一听这话立时慌了,从床上跳起来便往阙祤身上扑,“没有……不是……” 阙祤也不躲,给他扑了个正着,被撞得连退了好几步,仍是表情不变地看着他。 郁子珩觉得那目光有点凉,不敢对上去,便紧紧抱住他,“你的意见你的感受当然重要,但是……孟尧以前作多少恶那都与我无关,可他差点害了你的性命,现在又被我知道与我义父有极复杂的瓜葛,我怎么能放过他?还有,我说过会杀了郑耀扬,这话我一定说到做到。可如果你不喜欢,那……那就先……” 被他铁打似的双臂勒得生疼,阙祤道:“你先放开我。” “不放!”郁子珩吼完这一句声音又低了下去,“放了你又不理我了。” 阙祤好气又好笑,“放开,当心伤口再裂开!” 听他还在担心自己,郁子珩这才稍稍松了双臂,“都已经好了,不会有事的。” 阙祤重新坐下来,道:“你以为我就不想杀了孟尧和郑耀扬么?我比你还想杀了他们两个,但这事情急不来。” “郑耀扬便交给我吧,孟尧我一定留给你。”郁子珩跟着蹭过来,试探着又去握他的手,没敢牢牢握住,便只抓了他几个指尖在掌心里,“我听你的了,你……还生气么?” 阙祤板着脸盯着他看了好一阵,看到郁子珩紧张得把双唇都快抿成一条线,抓着自己指尖的手也透露出些许不安来,终是破功笑了出来,“我逗你的。” 郁子珩:“……” ☆、广谋从众 当日,郁子珩亲自给苏桥回了信,也不知都写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