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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林长清讲明来意,他立刻摆出一副讲原则的样子,故意打官腔作弄林长清:“小林,你知道的,按照惯例,我们社一直都倾向于把机会留给有新闻专业背景的学生……” 林长清虽然早预料到对方可能会出于专业不对口的原因拒绝自己,但是难免在原地失落了一会儿。不过他还是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很有礼貌地向骆扬点点头:“我明白了。那……我就不打扰了。当然,还是非常感谢您能抽出宝贵的时间,给了我这次面试的机会。” “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就明白了?”见林长清想走,骆扬赶忙说,“你刚才不是说,想要为转入新闻系积累经验吗?既然你将来会成为新闻专业的学生,在我看来,你也算是符合要求的。所以说,想不想来试试看?” “您的意思是……”林长清难以置信。 骆扬笑道:“欢迎你加入新闻部。我很期待你的表现。” 峰回路转,林长清喜出望外,赶忙站起来对伯乐郑重其事地鞠了个躬:“谢……哎哟!” 林长清没有掌握好距离,鞠躬的时候又太用力,脑袋生生在办公桌边缘磕了一记,动静大得把骆扬给惊到了,赶紧起身把林长清捉过来察看伤着没有,差点没带翻手边的茶杯。 骆扬一手握着林长清的胳膊,一手去撩他的头发,见前额果然红肿了一小块。 这孩子大概是被刚才那一下给撞懵了,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一双眼睛显得别有风情。骆扬近距离观察着林长清,心内一隅被撩拨得直发痒。本来想责备林长清太过冒失,可是看到他一副委屈样儿,又骂不出口。 骆扬干脆放弃说话,想着帮林长清揉揉脑门算了。 手指刚触到林长清额前的皮肤时,骆扬心痒更甚,整个人都陷入了兴奋,根本舍不得撒手。两个人维持这种姿势,时间一久,林长清先尴尬起来:“骆总,我不要紧了。” 对方既然开了口,骆扬只能罢手。 林长清从办公室离开之后,有好一阵子,骆扬都坐在椅子里发呆。他自认只要决定对一个人出手,从来都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三言两语便能撩拨起对方的兴致。若是自己兴趣来了,当天就将人拐带到床上也不在话下。 作为一个连满汉全席都糟蹋过的情场高手,碰见林长清这种清粥小菜,骆扬发现自己居然无从下嘴:连碰一下额头都要瞻前顾后,稍微摸得久一点吧,又怕人家嫌自己轻薄。 他骆扬追个人何曾费过这么大的劲儿?不过林长清确实长得太合他的心意,骆扬根本就不满足于只是玩玩一夜情,稍微下点功夫也是理所当然了。 细细回味着指尖残存的触感,骆扬笑叹自己难得有一回干劲想追人,反倒有点不得要领,像是回到了情窦初开的年岁,简直越活越回去了。 莫静怡问清了事情的始末,才知先前骆扬所言非虚,姑且暂时放他一条生路。她给林长清夹了一块鸡翅,好心提醒道:“学物理确实太为难你了,转到新闻学院是好些。你来实习我不反对,但是别太拼,又累坏了身体可不值得。” 林长清还是闻秋的时候,承了朋友的情,起早贪黑帮忙改剧本。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cao劳的缘故,最后竟罹患脑瘤。这件事给莫静怡留下了心理阴影,是以她才会这般提醒林长清。为了让林长清安心,她又补充说:“我认识几个A大新闻系的老师,交情还不错。过两天我去找他们提一下,你转专业的事儿应该就八九不离十了。” “真是太谢谢你了!”莫静怡对林长清而言,就像个知心jiejie一样,他道过谢,又向过去那样习惯性地对莫静怡吐起苦水,“你不知道,夏逸群现在成了物理系的讲师,这个学期正好带我那个班的课。我现在每个星期都不得不见到他,真糟心。” “既然是糟心事那咱们就别提了!”莫静怡识趣地对这个话题绝口不提,却还是难免心生感慨。关于夏逸群和闻秋的事,在闻秋去世之后,她从顾文冬以及顾之航那里断断续续地又听来了一些内情。起初她以为不过是个夏逸群先背叛再后悔的简单故事,谁知这两个人竟早就彼此喜欢,只是因着误会才耽误了许多年,直至天人相隔,都没能互通心意,实是令人扼腕痛惜。 莫静怡庆幸闻秋并没有真正死去,而是变成了另一幅模样,现正好端端地坐在自己面前。莫静怡想,解铃还须系铃人,林长清的误会必须由夏逸群亲自解开才是。目下林长清根本就不可能给夏逸群这样的机会,就算最后林长清了解了当年真相,他也未必就肯原谅夏逸群。毕竟夏逸群此前的所作所为实在可气,对林长清造成感情上的伤害是既成事实。最要命的是,整件事彻底毁掉了林长清对夏逸群的信任。信任这种东西,摧毁起来极为容易,想要重建却是难上加难,偏偏又是两个人相处的过程中必不可少的。 重生于夏逸群的学生身上,相比起自己,林长清其实离夏逸群更近。但是他却完全不曾考虑过将自己其实是闻秋的事告诉夏逸群,反而对其避之唯恐不及,甚至连这人的名字都不愿提起。 看来,林长清是真的被夏逸群伤透了心。 莫静怡的思绪兜兜转转,又转回骆扬身上。 同事间早有传言,说此人家中背景十分了得。照理说,这类人的生活理应顺风顺水,可是骆扬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年轻时不知道为了什么事,他和家里彻底闹翻,即便后来家里人的态度有所松动,可是骆大公子仍然执意不回去继承家业,反而在大学毕业后迅速找了一家规模不大的报社供职。 当时,几乎每个人认识骆扬的人都无一例外地认定,面对家中早已为他铺垫好的似锦前程,这种起早贪黑的工作骆扬绝对不可能坚持下来。谁知骆扬居然用实际行动证明,他是将记者这份工作当成正儿八经的事业看待,居然还做得有声有色。 骆扬凭借超乎常人的新闻敏感度以及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犀利文风,入行不久就凭借数篇社会反响强烈的深度报道成为业内引人瞩目的年轻记者。他的脱颖而出很快就吸引了的注意,被招致麾下之后,报社里的头头脑脑有意锻炼他,因此,几乎所有的重要部门骆扬都呆过。最后,他在新闻部扎下根来,一步一个脚印,以现在的年纪就做到副总编的位置,在报社乃至业内都是史无前例的。 关于骆扬讳莫如深的家庭背景,莫静怡倒是提不起太大兴趣,但是自从调到新闻部之后,她对这个上司略显浮夸的做派倒是有了全方位的认识:莫静怡渐渐留意到这个人吃穿用度皆非凡品,在细节上极讲究,显然是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方式,关于他是公子哥的传闻大概是真的。 骆扬在感情生活上的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