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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靠当事人自己去处理。 今天的第三次接触则令骆扬有了意外的发现:夏逸群对吴榛可谓完全无感,但是却对与吴榛同为物理系学生的林长清有些差别对待。 当然,林长清的态度也十分可疑。林长清平时对骆扬就像对待长辈,甚至在年纪尚轻的莫静怡面前都十分谦逊守礼,偏偏对夏逸群总是一副出言不逊的样子。 与夏逸群的接触不过寥寥数次,但骆扬几乎可以肯定,夏逸群和自己是同类。 是同类倒还罢了,当着他的面与林长清纠缠不清,这就有点犯骆扬的忌讳了。 真不知该夸这位仁兄与自己英雄所见略同,还是该咒他哪儿凉快就到哪儿呆着去。 骆扬靠在车门上思考着,任凭口里叼着的烟自顾自地燃着。 一点如豆的微光,在这冬夜里明了又暗。 林长清走到家门口,低头摸钥匙时,眼角余光发觉楼梯上坐了个人,顿时吓得心口突突直跳。 狠狠跺了跺脚,楼道里不甚灵敏的声控灯亮起来,林长清这才发现那个黑影是夏逸群。 “夏逸群,你有完没完?”林长清嚷开了。 夏逸群扬了扬手里的洗衣袋:“我是给你送衣服过来的,怕你急着要穿。” “你……”夏逸群的说辞合情合理,令林长清无法反驳。 沉默了几秒钟,林长清换了个思路继续对夏逸群展开批判:“你明知道我晚上跟骆扬去吃饭了,怎么还跑来这里傻等?你……你不会先打个电话啊!” “我打过电话,你没接。后来还发了短信,你也没回。”夏逸群这样解释。 林长清掏出手机看了看,果然有两个未接电话和一条新短信。 夏逸群并不敢告诉林长清,自己是因为吃骆扬的醋,怕林长清夜不归宿,才跑来此处苦等的。所幸骆扬信守承诺,将林长清送了回来。但夏逸群终究对骆扬十分忌惮,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我觉得你那个姓骆的上司对你别有企图,你以后少和他来往。” 林长清白了夏逸群一眼,一把拿过夏逸群手中的袋子,开了门就往里走。夏逸群本来想跟着进去,林长清似乎早就防着这一招,立刻回身将人堵在门口:“我觉得骆总是个好人。就算他对我有什么企图,但是至少他企图的是我本人,而不是通过我去寻找别人的影子。至于你,现在衣服送到,你可以走了。你再这个样子,我、我可就报警了!” 话音未落,林长清就把门给甩上了。 算上开学前那一回,夏逸群已经是第二次在这里吃闭门羹。虽然不知道林长清能不能听见,但夏逸群还是面朝那扇紧闭的门,轻轻说了一声,晚安。 林长清此刻则立于门内,背对着门,心里默默地想:夏逸群,你走吧,为什么非要逼我对你说出这么多狠话不可呢? 你还是快走吧。 第22章 寒假结束之后,林长清如愿以偿地成为了新闻学院的学生。相比物理学院的那些课程,林长清现在上课显然如鱼得水许多。 报社那边的实习也在继续做,骆扬向林长清许诺,只要他愿意,这个实习的职位可以一直保留下去,招聘正式员工时,也会优先考虑他。 一切都无比顺利,除了一件事—— 林长清完全不能理解,夏逸群为什么会一直对他死缠烂打。 林长清不接夏逸群的电话,于是,整个寒假,夏逸群的短信就没断过,并且一直持续到开学至今。林长清对那些短信视而不见,满以为自己这样不理不睬,总有一天夏逸群就会知难而退。 谁知,夏逸群却越挫越勇,变本加厉起来。 那日林长清上完课,正往校外走,路上遇见了吴榛。想起上学期期末考之后竟再未与这位好友碰过面,当即就想约吴榛一起去吃饭。 与笑逐颜开的林长清不同,吴榛见到林长清,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就像见了鬼一样。林长清正觉得奇怪,但很快就发现吴榛并非在看自己。 便顺着吴榛的视线转过头,林长清这才发现身后的夏逸群。 夏逸群彼时正在十几米开外站着,显然是在跟踪林长清。 林长清不知道夏逸群是什么时候跟上来的,当着吴榛的面又不想把事情闹大,克制地问了一句:“夏老师,你有什么事吗?” “我有话要对你说,林长清,咱们单独谈谈。”夏逸群说道。 无论林长清已经明确拒绝了多少次,夏逸群始终都是这句话,咱们谈谈。 “我没什么可谈的。”林长清看也不看他,直接对吴榛说了一句,“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今天还是别约午饭了。真是不好意思。下个星期我发工资,到时候再请你吃饭啊。” 林长清说完便扬长而去,把夏逸群留在原地。他不知道夏逸群为何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为了躲开夏逸群,他比在物理系当学生时还要紧张兮兮。 和吴榛出校打牙祭的计划泡了汤,林长清孤单一人走在A大的林荫道上。他急切地想找人倾诉满腔的郁闷之情,自然而然地就想起了莫静怡。 自那天之后,又过了一周,林长清才得以在报社里遇见已经失踪了差不多快一个月的莫静怡。 莫静怡主动约林长清在午餐时间一起外出开小灶。她寻了间幽静的西餐厅,没等林长清开口找她诉苦,她倒神秘兮兮冲林长清先笑起来:“长清,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莫静怡一边说,一边故意把自己的左手往前挪了挪。 林长清眼睛一亮,指着莫静怡的手结结巴巴地说:“这……这个……顾学长他……” 莫静怡点点头:“他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一段时间,我就请了年假陪他出国去玩。本来想着就是两个人出去一起度个假,放松一下,没想到他居然向我求婚了。” “赶快告诉我细节!”林长清兴奋不已,“我要听!” “第一站不是去意大利嘛?刚到威尼斯,我还没搞清酒店的门朝哪儿开呢,文冬他就拖着我去坐贡多拉。”莫静怡带着埋怨的语气,但是脸上却挂满了幸福的微笑,“我当时时差没倒过来,一上船就开始抱怨他,他也不理我,等船划到河道中央,突然就跪下来问我要不要嫁给他。我当时一下子就哭了……” “居然搞突然袭击,还真是他的风格。”林长清乐了,“你特别感动吧?” “才不是呢!”莫静怡提到这里就来气,“我呀,是被对面船上我爸那张脸给吓哭的。当时周围所有的船上都是我们俩的亲友,你知道那种感觉有多惊悚吗?那哪儿是威尼斯的河道啊,根本就是江北市人民公园的人工湖!” 林长清发出一连串爆笑:“哈哈哈哈,后来呢?” “他知道我是旱鸭子,就专门选在水中央求婚,摆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