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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心被舌尖尝到的味道猛然揪紧。 不对,果然有哪里不对劲! 要是在以前,只要有其他人踏进这间房子,夏逸群立刻就会进入浑身戒备却不自知的状态,仿佛一头领地被入侵的野兽那般。他时时都要监视来人的动向,生怕这房子里有任何东西被弄乱。尤其是被夏逸群固执地界定为属于闻秋的东西,别说碰上一碰,外人想要接近都很困难。 可是刚才林长清不仅擅自修剪闻秋留下的吊兰,他甚至还拿书架上的书来看。那些书无一例外都是夏逸群买给闻秋的,他怎么敢? 夏逾辉迟疑着,又尝了一口粥。 夏逸群为什么会突然放任这样一个男孩子出现在家中,甚至为所欲为? 恐怕是因为,林长清比夏逾辉想象得还要更像闻秋。不仅是说话的语气,或是某些动作,连煮出来的粥,竟都能像个十成十。 方才初遇林长清时那种活见鬼的感觉再度袭来,夏逾辉对着手里那碗尚有余温的粥,顿时失了胃口,再去看夏逸群的表情,也不再感到宽慰,反而遍体生寒。 第29章 夏逸群元气大伤,请假在家休息了数日,连这个星期的课都停了。 学生们看到夏逸群发到邮箱里的通知,只道是夏老师生病了。知晓内情的吴榛,则是连续几天都寝食难安。 夏逸群复工的第一天,吴榛不知从哪里打听到的消息,直接把夏逸群堵在了办公室。 “吴榛?”夏逸群看见吴榛站在门口,觉得有点奇怪,特地看了看墙上的日历,“今天不是答疑时间啊,你怎么来了?” 看来那天下药的事情,夏逸群不仅没有联系到自己身上,而且也没有因为骆扬而对自己有所迁怒。吴榛放下心,随即笑逐颜开地反问夏逸群:“夏老师,我只能在答疑时间才能找你呀?” 夏逸群摇摇头:“也不是。现在我有空,你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我随时乐意解答。来,你先过来坐。” 吴榛却没有坐,反而郑重其事地鞠了个躬:“其实……我是代我表哥来向你道歉的。夏老师,那天真是对不起,冒犯你了。” 吴榛提起那晚的事,夏逸群难免又有几分愠怒。但这事怪不到吴榛头上,因此夏逸群终究还是大度地笑笑:“没什么,都过去了。应该是我对你说声对不起,那天我的态度很糟糕,让你为难了,希望你别介意。” 夏逸群本以为吴榛会离开,见吴榛看着他,便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夏老师,你……那天和林长清……”吴榛对于夏逸群带着林长清离开酒吧后可能发生的事有些耿耿于怀。但是他也想通了,就算夏老师一时没有把持住,和林长清上了床,那也是因为药物作用所致。他可不会因为这件事就放弃夏逸群。 为了免生枝节,夏逸群简明扼要地说:“他送我回家之后就回去了。” “夏老师……”吴榛欲言又止。 夏逸群说:“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得到夏逸群的肯定,吴榛的大着胆子问他:“夏老师,你是不是喜欢林长清啊?” 吴榛一语中的,夏逸群的心头掠过一阵恐慌。 原来自己对林长清的追求表现得太明显,吴榛已经看出来了。 那么,还会不会有其他人看出来呢? 是啊,自己不管不顾地缠着林长清,怎么就没顾及林长清现在的身份呢? 这件事情一旦传出去,会对林长清造成很坏的影响,甚至有可能毁掉林长清的前途,他怎么就没有想过呢? 夏逸群心乱如麻,面子上还强作镇定:“你……怎么会这么想?” “夏老师,你先看看这个吧。”吴榛打开自己的手机,点了几下,递到夏逸群面前。 夏逸群看见手机里的照片,眉头立刻锁紧了。 照片是那晚在酒吧里拍下来的,夏逸群揽着林长清的肩,对骆扬怒目而视,三个人的脸都清晰可辨。 “这是酒吧里的朋友发给我的。”吴榛解释道,“那天酒吧里的人看你和我哥的气氛有点不对,怕你们把事闹大,所以就习惯性地拍下来了。后来他们把照片发给我,哦,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就是对你们几个的关系挺好奇的,找我八卦来着。夏老师,你、你千万别多想,我什么都不知道,所以这不是才来问问你嘛。我可什么都没乱说过啊!” 吴榛诉说的过程中,夏逸群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保护林长清。他的大脑飞速地运转着,无意间看到桌上摆放的那张闻秋的照片,顿时敛住了心神,对吴榛说:“吴榛,我想大概是误会了。那天我之所以会生气,完全是因为林长清是我导师的侄子,在当时的场合下,我有责任照顾好他。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我也不好向王教授交代。” 夏逸群的话说得在理,又将他和林长清的关系撇得很清,吴榛自是喜不自禁,故意补了一句:“我就说嘛,夏老师怎么会和我表哥抢长清呢?” 吴榛这话说得巧妙,听起来像是在附和夏逸群,实则语带机锋地暗示林长清与骆扬关系匪浅。 夏逸群知道林长清是个有分寸的人,但是听了吴榛的话,心里还是难免暗戳戳地骂了骆扬两句。 “我不是跟你说过嘛,这才是我喜欢的人。”为进一步打消吴榛的疑虑,夏逸群拿起桌上的相框,补充了一句,“我爱他,非常爱。” 夏逸群这么讲,轮到吴榛不痛快了。他深感自己此前都是白忙活,对着林长清做了这么久的无用功,结果绕了一大圈,竟忘了这照片里的人才是真正的情敌。 吴榛心里自是不服,问道:“夏老师,他是谁呀?叫什么名字?” “他叫闻秋,我们认识很多年了。”夏逸群拿着相框,眼神突然就温柔了起来,心里想着,现在他叫林长清,我希望我们能够一辈子在一起。 吴榛试图找夏逸群多打探一些“敌情”,继续问:“这个……闻秋,他现在在哪里?好像从没见过他来找你嘛。” “你说闻秋?”夏逸群把相框放好,抬眼看向吴榛,“他已经……去世了。” 夏逸群的答案,让吴榛顿时语塞。再问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吴榛匆匆道了个别,从夏逸群的办公室离开时,心有戚戚焉。 吴榛自认为可以想出成千上万的办法,去破坏夏逸群和他身边人的感情。他可以像之前那样对付林长清,同样也可以对付闻秋。但是他从没料想到,闻秋竟是一个已经过世的人。 手机里的照片,吴榛谎称是酒吧里的人所拍,实则是那天晚上吴榛自己躲在旁边偷偷拍下来的。刚才拿出来,只是想探探夏逸群的口风。 吴榛认为,夏逸群就算不介意被其他人知道性取向,不代表他敢于将喜欢的人也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