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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机场,时间尚早,母子三人坐在咖啡厅里聊天。 叶景凝语重心长地对小儿子说:“小群,我和你爸爸在国外这么多年,对于同|性|恋的事情,我们能理解。但这并不代表我们就支持你。你大可以举出一堆同|性|恋可以合法登记结婚的国家,但是你必须面对的是国内的这个大环境。在这个社会里,大家对同|性|恋的普遍认知是不足的,所以这是一条非常难走的道路。” 夏逸群一晚上都没有睡好,恹恹地答道:“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叶景凝十分肯定地说,“你还没有遇到真正的困难。爷爷揍了你一顿,你觉得很疼,对不对?当周围所有的人对你口诛笔伐,因为你喜欢男人而排斥你甚至侮辱你的时候,你才会知道,那些对你心灵上造成的伤害,比现在你身上的这些伤要痛千百倍,而且有可能会让你痛一辈子。到那个时候,你确定你还能承受得住吗?” “mama,你说的事情,我都想过,我有思想准备。”夏逸群恳切地说,“比起失去我所爱的人,你说的那些痛疼,真的不算什么。真的。” 叶景凝继续晓之以理:“就算你有思想准备,那么你喜欢的那个人呢?你确定他不会受伤害吗?他能够和你一样忍受这些伤害吗?如果他有一天忍不下去,为此抛弃了你,你要怎么办?” “mama,我爱他,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受伤害,但是我会尽我所能去保护他,最大限度地让他避免那些伤害。我不怕他抛弃我,但我不能放弃他。”夏逸群说着说着,眼圈都红了。事实上,当年是他抛弃了闻秋,他再也不想重新经历一遍那种痛彻心扉的后悔。如今有机会将林长清留在身边,夏逸群就已经下定了决心,就算被林长清以任何理由抛弃,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做主动放手的那个人了。 听过夏逸群的肺腑之言,叶景凝直感叹时光荏苒,儿子不知何时已经成长为如此有担当的男人了。欣慰之余,终归有些于心不忍,便借口要去洗手间,暂时离开了座位。 夏逾辉目送母亲走远,转过头来问夏逸群:“弄成这样,就为了那个……叫什么来着……林长清是吧?你确定吗?” “我确定。”夏逸群没想到叶景凝那边告一段落,自己的孪生哥哥还要继续教育自己,精神更加萎靡了。 夏逾辉仿佛跟夏逸群有心电感应似的,甩下一句“好自为之”,便迅速结束了这场兄弟对谈。但是他的心里还是不能理解这个弟弟:为了林长清和家里彻底闹僵,真的值得吗? 抬眼再看夏逸群时,他正略带笑意地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短消息。从昨晚到现在,夏逾辉确实没有见到夏逸群能够有如此放松的时刻。他有些讶异,随口问道:“谁啊?林长清?” “嗯。”夏逸群草草地应了一声。 早上出门之前,夏逸群发短信告诉林长清自己会提前返回上海,林长清回他:“这么快就回来?你不是说要回去三天的吗?” 只是这么一句平平常常的问话,就让夏逸群的心得到了极大的治愈。 见夏逸群头也不抬,只顾着回短信,夏逾辉想,光是一条短信,都对夏逸群有如此之大的吸引力,在夏逸群心里,这个人的待遇只怕是快赶上闻秋了。 闻秋吗? 夏逾辉想,如果当真是这样的人,或许真的值得夏逸群做到这个地步吧? 第31章 吴榛因夏逸群的事着实消沉了好一阵子,持续逃课不说,连一日三餐都是拜托室友带给他。直至接到骆扬的电话时,他才惊觉,自己已有一个多星期没有跨出过寝室的大门了。 骆扬约吴榛出来见个面,地点就定在骆扬常带他去的一间日式餐厅,离A大南校门不远。在电话里,骆扬先斩后奏地说已经到餐厅等着了,不给吴榛半点商量的余地。 吴榛挂上电话,就认定自己要完蛋了。 事实上,自那天酒吧一别,吴榛就一直估摸着表哥会再找他兴师问罪。谁知第二天骆扬就接到通知,必须代刚离任的总编去参加一个重要的会议,所以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北京出差,腾不出手来收拾表弟。吴榛不了解表哥的行踪,满以为自己能蒙混过关,结果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骆扬还是找上门了。 吴榛被服务生领着,怀着万分忐忑的心情走向骆扬订好的包间。尚未掀开门帘走进去时,只听得一个清越的声音说道:“骆哥,我没怪你。你真的不必请我到这么贵的地方来吃饭。” 骆扬的声音传来:“长清,我就是觉得这间餐厅还不错,所以带你来尝尝,顺便负荆请罪,仅此而已。你要是连这个面子都不给我,我会觉得你是真生我的气了。” 因着对此前在酒吧里的所作所为心怀愧疚,吴榛刚听见林长清的声音时,比刚才来的路上更忐忑了三分。然而下一秒听到骆扬略显rou麻的对白,他的鸡皮疙瘩又掉了一地:原来表哥平时都是这么哄人的。 听骆扬的语气,吴榛觉得他这个表哥跟林长清还有戏。自己和夏老师估计是没什么希望了,但是表哥如果能与林长清走到一起,倒也挺不错的。 一想到此,吴榛就没那么不安了。他反而觉得自己应该赶紧去跟林长清赔礼道歉,免得林长清继续误会表哥是个会在酒里下药、心怀叵测的人。 包间里的两人今天是一起下的班。在吴榛到达之前,骆扬就已经和林长清在车上聊了一路。 骆扬多少有点护短,将吴榛隐去不提,只跟林长清说是开酒吧的朋友误会了自己和林长清的关系,开玩笑开得有点过分。话虽如此,骆扬还是极为诚恳地向林长清道了歉。 既然骆扬把话都说开了,林长清也不是揪着不放的人,当即就接受了这个解释,又叫骆扬不必为此专门请自己吃饭。 骆扬笑了:“虽然做不成恋人,可是我们还是朋友吧?难道以朋友的立场请你吃顿饭都不可以吗?” 林长清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乖乖跟我走吧。”骆扬突然话锋一转,“你和那个夏老师是什么关系?” “哦……”林长清看着车窗外,有点走神,当他反应过来骆扬在说什么时,蓦然一惊,“啊?哪……哪有什么关系……他……他不就是我以前在物理系的老师吗?” 骆扬看了看后视镜,变了一条车道:“我觉得他待你很不一般。” 林长清窘迫极了:“怎么可能?骆哥,你一定是搞错了!”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骆扬完全无视林长清的话,反而问,“那你喜欢他吗?” “我……”林长清顿了几秒钟,赶忙否认道,“我才不喜欢那种人呢。喜欢上他尽没好事!” 骆扬从林长清的话语间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