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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把我也叫上。” 外人都说他性子好。 可对于林平和林老太太,内心深处却是留有恨意。 当年的事,虽然说是针对着林东,可不可否认,也是将他逼入了绝境,甚至是有些魔障。 他唯独庆幸的是,在去年遇到了庄辛延,他的男人。 将他从万丈深渊拉了起来,并时时呵护着。 “成,去之前我来叫你一起。”林立答应的爽快,或者说,是迫不及待。 哪怕下定了决心要找大伯一家麻烦,可是心中难免会有一些的不安,现在听到二弟跟着一起,那不安的心思立马便是消散,他又哪里会不乐意。 拖着板车,林立带着一家子,朝着租的房子而去。 哪怕那个屋子不大,甚至还有些残破,可是林立一家人却没有任何的不喜,反而个个喜笑颜开,带着对新生活的期许。 林其站在门边,望着家人的背影。 心中没有了以往的那种无可奈何,甚至是nongnong的失望。 现在有的,同样是期望,他觉得此时的大哥也许真的能够扛起一个家。 庄辛延从后而来,他将下巴搁在小夫郎的肩膀上,微微闭眼,“小祖宗总算是睡了,可真是难伺候。” “可可还小,睡得时间长,等再长些时日,精力足可就闹腾些了。”跟在身后的是林马氏,她笑道:“宝成的虎娃子不就是。” 庄辛延的脑海中瞬间就是浮现黑黝黝的虎娃子,那个小丑猴子现在已经变成了小黑熊,黑黝黝的不说、也壮实,比可可大四个月的虎娃子,现在折腾的林宝成都不愿回屋了,更是时不时在他面前抱怨着。 他轻声在小夫郎耳边说道:“林宝成也是倒霉,添了这么个爱折腾的娃娃。” 林其翻身点了点男人的鼻尖,他道:“虎娃子可是你外甥,你得对他好点,这样等他长大了才能保护做弟弟的可可。” 庄辛延挑眉,“我家小双儿自然是我来保护。” “多个人护着他不好?”林其眯眼反问。 庄辛延蹙眉,沉思半会儿,才道:“虎娃子喜欢什么?要不我寻个木匠给他做把小刀?” 既然得保护人,没武力怎么能行。 自家小可可他舍不得,要不干脆认了虎娃子做徒弟,从小严厉教导一番? 反正不是自家的娃娃不心疼。 顿时,林其闷头耸动着肩膀,捂嘴笑得不行。 林马氏更是接着说道:“你呀,说风便是风,说雨便是雨,这么小的娃娃,哪里用得着小刀。” 庄辛延摊手,娃娃太小,他所想的怕是还得晚上几年才成。 谈笑之间,林马氏收敛了笑意,她微微一叹,说道:“前些日子,林文觉一家人从牢房中放了出来,现在据说去找了他的亲生父母,这次让他们吃了大亏,想来也不会再寻来。” 林其将身上的男人推开,上前搀扶着马奶奶往屋内走,“这是好事,能不交集最好。” 林文觉的贪婪歹毒,让马奶奶彻底的寒心,本还决定的让他们带着卖掉田地的银子离开,最后是在忍耐不了,干脆着将人送到了牢房,至于银子以及他们的衣物之内的物什,都在村子的屋子里,除了他们身上穿的,都未带走一样。 “可不就是好事么,可惜的是,我那院子空了这么长的时间,也不知道是不是村中人忌讳,就是租不出去,我想着空着也是空着,干脆着给你们做杂物间算了。别的不说,那屋子占地还是蛮大的。” 所谓的杂物间,自然不是堆放什么贵重的物件。 而是腌制的咸蛋。 每日出的咸蛋,是越来越多,可是还得腌制两个月左右才行。 这样一来,作坊那边腌制着的咸蛋是越来越多,堆积的满满当当,瞧着就快没地方放了。 庄辛延却是摇了摇头,他道:“不用,咸蛋的数量多了,占得位置太过浪费,我想着,过上几日,当日腌制好的咸蛋隔日出货,只用跟拿货的人说好,两月后才能够食用就成。” “那这样,会不会让咸蛋的方子泄露出去?”林马氏有些担忧。 “泄露出去也不怕,天下这么大,我如今也做不了这么多人的生意。”庄辛延并无担忧,正如他话中所说的这般,哪怕就是再多几家咸蛋的生意出来,对于他来说,影响也不大。 更何况,咸蛋的方子,可不是那般容易看出来。 “那就好,这事你做主,反正我那院子空在那里,什么时候用你便拿去用就是。”林马氏放心了些。 几人走进屋,房间里面可可在摇篮中酣睡,炭糕守在一侧。 见着进来的几人,才将脑袋趴在地面上,扯了个大大的哈欠,闭眼睡了。 林其蹲下,给炭糕顺着毛。 “炭糕真是懂事,你们离开它就一直抬头守着呢,我瞧着它哈欠都打了几个,就是不睡下。”徐婆子在门边轻声说着。 “炭糕从小就乖。”林其回应,他又道:“徐婶你去忙吧,这里有我守着。” 徐婆子点了点头,便出了门。 林马氏跟着一起,炭糕这般懂事,她得选几根大骨头,给它煨上。 庄辛延还想着陪陪可可,却被林其毫无情面的赶出了房间,只因袁轶上门了。 可可出生,袁轶来过两次。 每次来,库房里面准会塞上一些小娃用的物什。 对于这些,庄辛延并未拒绝,既然已经称兄道弟,自然无需那般的客套。 而这次,袁轶上门赶得比较急,进了堂屋,连口茶水都未喝,便开口说道:“我刚刚收到上京送来的急书,三少爷不日就会赶到艮山镇,到时候还得与你见上一面。” “应该的。”庄辛延回答。 袁轶说完,脸上仍旧带着迟疑。 三少爷与庄小弟见面,这件事并不为难。 为难的是,他下面要说出口的话。 可偏偏,他知道庄小弟真诚对他,所以有些事,他还真不愿意挖坑,让庄小弟往下跳。 这时,庄辛延伸手,示意着袁轶先坐下,随后才道:“袁大哥有事直说就是,能帮我自然会帮,可如果为难,看在你的份上我乐意去帮,可如果是他人,就请恕我婉拒了。” 袁轶为难的情绪得到缓和,他舒了口气道:“我怕的就是你不拒绝,这件事本就是在为难你,只要你拒绝,三少爷那我便也有了解释的借口。” 庄辛延额首浅笑,并未问出这所谓为难的事是何。 直到,三日后。 这日湛湛蓝天,没有一丝云彩,蓝得透彻。 溪山村进村的桥上,先是跃过一匹大马,随后紧跟着的便是一辆马车,瞧着并不是一同而来。 大马高壮,马上的人身穿铠甲,面上瞧着极为的严肃。 吓得见到的人根本不敢上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