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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最初之神,是一切的开始和终结—— 也是和海皇爱恨缠绵、最终导致了怪物横行的罪魁祸首。 “……”夏夜紧紧咬着嘴唇一声不吭,努力压抑着记忆带给自己的情绪波动。 现在他知道自己出现在这个星球的原因了。 他在这个星球所遇到的一切事件都和面前的男人有关。 海皇宴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他的线索,这个失手杀了‘自己’的男人,在长达一万年的黑暗中一直寻找着契机,等待他的复生。 但是,这位堕落神袛的算盘似乎打错了,他并不是笙月本人。 不,与其说他是笙月,不如说他是个拥有笙月记忆的人,因为他对过去、对宴都毫无残留的情感,而且他现在还陷入了如此痛苦之中…… 头痛难耐的抓着栏杆支撑站立,夏夜的骨节早已发白,他警惕的看着气定神闲的海皇,额前冷汗直落。 自己本身的记忆正在和笙月的记忆相互融合着抵制,两种力量激烈的碰撞下,他的身体一度不受控制,甚至想情不自禁的靠近面前危险的男人。 笙月的情感在吞噬自己的理智! 这样不行,不行…… 在两种记忆冲击中快要崩溃的青年跪在地上,手心被指甲刺得淋漓鲜血。 别开玩笑了,过去的一切早已随着死亡不复存在。 他是夏夜,也只是夏夜,他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神,而是一个普通的人! 他还有好多事情要做,他还有好多钱要赚,怎么可以就这样被控制! 银发人偶咬了咬牙,眼神锋利如刃,他狼狈抬起苍白的脸,瞳中金蓝双色交替更换。 作者有话要说: 晏:老婆老婆我上线了! 夏夜:滚蛋,谁是你老婆? 第22章 诅咒之神篇 “我当然是宴,是深爱你的阿闲。” 海皇的声音近在咫尺,宴始终和夏夜寸步不离。 好像没发现青年突变的脸色一般,男人不动声色的蹲下身,暧昧的言语着,再一次将身体拉近。 “又是这样,为什么你总用如此疏远的口气和我对话,你已经不再是神了阿月,难道人类还没有赋予你一点世俗的情感么。” “当然,我每天都在想你,在一万年的黑暗中每天都在想。” 冰冷的温暖紧紧挨在后背,黑衣的男人揽过青年的腰,将虚弱的人倚在怀里。 然后他亲昵的咬着夏夜的耳朵,沙哑出声,“可是没有你的身体抚慰我,时间有些难熬。” “……” 被搂在怀里的人偶浑身一僵,随后轻微颤抖。 “你的反应很有趣呢,阿月。” 黑发金瞳的堕落神袛饶有兴趣的低下头,用蛇类凉薄的瞳打量怀中蜷缩的人影,“让我猜猜,你是害羞了么?” “你猜错了,我只是害怕你的表情而已。我不会对你产生感情,因为我只是夏夜,一个再平凡不过的人类。” 银发人偶勉强睁着眼,近距离的看着那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心中五味杂陈。 连眉心下的痣都在同一位置,但…… “再说一遍。” 拥着银发人偶的男人顿了顿。 随后海皇金色的蛇瞳危险竖成一条直线,嗜血非常。 他低下头狠狠的咬上青年的的唇,好似报复一般,百般厮磨着夏夜柔软的唇瓣,直到血花在唇间上绽放,男人才低笑一声,挪开半寸距离。 被咬破嘴唇的夏夜仿佛察觉不到疼痛,他抿了唇角的血腥,重复着,“我不是阿月,我是……” “咔嚓!” 话语未落,胸口忽然空荡荡一片。 夏夜机械的低下头,看到一只手臂横穿了自己胸膛。 “既然你不愿意承认,我也不需再手下留情。” 海皇宴温柔的微笑起来,一如云海下醉人的夜色。 “就像当初杀了你一般,我会将这具人类的躯体也毁灭重造,等我再灌注新的记忆进去之后,你就会和以前一样,乖乖臣服于我。” 海皇宴玩味的说明,他一手托着银发人偶直直坠落的身躯,一手玩弄着血腥的玩具。 那是从夏夜胸膛下剜出的心脏,正在扑通扑通有力的跳动。 “咳……” 夏夜猛地呕出一口血,当即两眼发黑。 好疼! 青年颤抖的跪在地上,脸色瞬间惨白。 “你这副模样,是想让我心疼么。” 海皇宴捧着那颗血淋淋的心,眉宇温存的看着他,眼神爱怜。 他落在地上的影子伴随话语四散而开,化成数不清的黑蛇如潮水般,顺着他垂下的手腕覆盖上银发人偶的身躯,紧紧将人缠绕在巨大的黑色漩涡中。 “阿月,我一向舍不得你,只要你开口向我求饶,承认你还爱我,我就放了你。” 男人站在漩涡的边缘,冰冷的眼睛沉醉的看着陷入沼泽不能自拔的青年,然而直到那耀眼的银白被黑暗没顶吞噬,他依然没有等到他的回答。 咕咚咕咚…… 倒逆的水流贯穿过失去心脏的胸膛,万籁俱寂的冰冷中,沉默着坠落在黑暗深处的银发人偶疲倦的呼吸着,眼皮越来越沉重。 哗啦啦。 耳边忽然响起海潮的声音,快要陷入沉睡的夏夜勉强睁开眼,一瞬间又回到了熟悉的海边。 还是之前的那个地方,天海连成一线的长长海滩上,有两个巨大的贝壳在风中微微摇动。 夏夜眨了眨眼,赤着脚向贝壳走去,脚步轻盈,还没爬上贝壳,他的身后就挨上了一具暖呼呼的小小身体。 “阿月,阿月。” 抱着他腰身的小家伙在身后甜甜叫着。 “是你。”夏夜回过头看了小家伙一眼,脸上的笑容很清淡。 “……”小孩子顿时紧紧拽着他的衣角,一副紧张的模样,“阿月,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夏夜一脸迷惘的看着他:“为什么会生你的气呢,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我是在回忆里等你的人。” 小孩抬起头定定的看着他,那双漆黑的眼中,有几分熟悉的模样,“我是阿闲,是年幼的海皇宴。” “阿闲?” 夏夜轻轻叫着这个名字,唇角弧度极浅,“原来在那些梦境里追逐着我的人是你。可是小朋友,我并不是笙月啊。” “我明白的……” 年幼的宴垂下头,声音哑哑的,“其实我都懂,阿月已经离开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再也不会要我了。” “……”明明已经和自己无关,夏夜却觉得喉头一哽。 他空荡荡的心脏忽然有点疼。 “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 他迅速转移了话题。 宴沉默了片刻,伸手抱着夏夜的腰,他将脸埋在青年碎裂的胸膛上,轻轻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