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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得不行,月牙乖巧懂事,也不怕生,见到两个长辈嘴甜得能酿出蜜来,爷爷奶奶叫个不停,被陌生人抱也不会哭闹,这样的小孩子自然最讨人喜欢,再加上月牙大眼睛小嘴巴,皮肤跟郗苓一样白嫩透亮,模样在一堆孩子里算得上是异常出众那种,外貌协会会长常mama搂着她爱不释手,一边逗怀里的小月牙玩儿,一边数落常钦:“看看人家曾默,比你还小几个月,孩子都这么大了,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到现在也没给我们带个回来。” 读书时,常钦跟曾默关系最好,常mama自然认识他。 常钦无言以对,转头看了眼郗苓,后者尴尬地避开目光,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咳了两声。 常钦只好硬着头皮劝慰道:“妈,你急什么呀,您想要孙子,以后肯定会有的。”同时还不忘把郗苓拉下水,他指指郗苓,义正言辞地说,“你看郗苓不也没有呢。” 常mama在他肩上拍了一下,嗔怪道:“人家郗苓年纪比你小,再说了,郗苓条件那么好,还愁找不到么?” 常钦一头黑线:“妈,你是说我条件不好?” “跟郗苓比起来是差远了。”常mama认真地分析,“不然我跟你爸爸能那么急?” 一旁的郗苓躲在常钦背后,身子抖个不停。 常钦借遮挡的视线,在他大腿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 “妈,您就放心吧。”常钦举手发誓,“我保证,过几年就给您领个孙子回来,好么?” 常mama轻蔑地扫了他一眼:“还孙子呢,连个正经媳妇都没见到。” 常钦低下头,舔了舔嘴唇,犹豫了好一阵,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气氛一下子陷入尴尬的沉默中。 就在这时,小月牙福至心灵地扯扯常mama的衣袖,奶声奶气道:“奶奶,我要玩娃娃。” 常mama一秒恢复笑容,搂着月牙问:“月牙想玩哪个,奶奶陪你玩。” 郗苓想起有本书落在常钦屋子里,便起身走向卧室。 他推开门,翻箱倒柜找了好一阵,没有发现那本书,却发现被常钦塞在柜子角落里,那幅裱起来的字:试写离声入旧弦。 他一眼就认出那是自己以前练的字帖,瞬间呆愣在那里。 卧室里的窗帘拉着,光线灰暗,郗苓扶着字画框坐在地上,在朦胧光线的衬托下显出一个线条柔美的剪影,常钦适时出现在门口,见到此景,心尖微微一颤。 他反手关上门,走到郗苓身后,蹲下身环住他,头搭在他的肩膀上,低声问:“喜欢么?” “你什么时候弄的?”郗苓转头看他。 “你不在的时候。”常钦叹口气,“因为太想你了,就想把你留下的东西好好保存起来。” 郗苓捏住画框的手指紧了紧,向后仰靠在常钦怀里。 “刚才我mama让我找个媳妇,你是不是生气了?”常钦贴着他的耳垂问。 郗苓摇摇头:“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你mama这是合理要求。” “对不起。”常钦呼出一口热气,“我暂时没办法跟他们坦白。” 郗苓抚摸他的手背,轻声道:“我说了,现在还太早,我们,我们先相处一阵子,好么?”他放下画框,转过身正对常钦,双眼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异常晶亮,他侧头碾磨常钦的唇瓣,沉声说道,“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陪你一起承担,我发誓。” 常钦只觉得一阵暖意遍布全身,他托住郗苓的后脑勺,探出舌尖与他缠绵接吻。 因为门没有锁,他俩不敢吻太久,舌齿纠缠几番后,便放开对方。 他俩在氤氲满暧昧气息的房间内四目相对,满心都被这浓烈的幸福充斥,幸福地不可思议,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的眼睛,忍不住开心地笑起来。 “喓喓草虫,趯趯阜螽。未见君子,忧心忡忡。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降。 陟彼南山,言采其蕨。未见君子,忧心惙惙。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说。 陟彼南山,言采其薇。未见君子,我心伤悲。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夷。” 吃过午饭,常钦开车送父母去机场,临登机前,常mama捧着月牙的小脸蛋亲了又亲,并且一而再地嘱咐郗苓,今年过年务必跟常钦回老家,和他们全家人一起过年。 郗苓连连答应下来,保证自己一定会去。 常钦看了眼怀里的月牙,又看了眼正跟自己父母微笑道别的郗苓,忍不住轻叹口气,如果郗苓是女的,那么他铁定会是两个长辈最满意的媳妇儿了。 可惜,郗苓偏偏是个男人,是跟自己拥有同样生理机构的男人。 送走父母,常钦强压住心头的酸涩,空出一只手牵起郗苓,将他往机场外头领。 “大庭广众的,发什么疯?”郗苓皱眉挣脱他。 “怕什么?”常钦狡黠地笑笑,重又拉过他的手。 “你……”郗苓拗不过他,不安地四处张望一番,见身旁的路人都行色匆匆,根本无暇顾及他们两个,郗苓也就放下心来,任由常钦牵着自己的手。 常钦微笑着捏紧郗苓的手掌,把坐在自己手臂上的月牙往怀里托了托,刚刚还压抑在心头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 晚上,提前出差回来的曾默跑来接月牙,虽然早就听郗茯提过,但亲眼见着两个人的同居生活,曾默还是愣了好久。 “曾默,坐啊,别客气。”常钦笑着招呼他,俨然早已把郗苓的家当成了自己家。 曾默紧挨着沙发坐下,尴尬地轻咳一声,开口道:“你俩这是,在一起了啊?” 常钦看了眼坐在单人沙发上,正低头陪月牙玩儿得高兴的郗苓,呆头呆脑地应道:“啊!” “我这个人向来不保守,当然,我完全能接受,连郗茯都接受了,我还能有什么意见呢,是不是。”曾默赔笑着说,“我就是觉得挺意外地,还记得当年,你假扮我们郗苓的男朋友,陪他见过爸爸来着。” 常钦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是啊,这世上的事儿就是这么巧。” “难道你们那时候就已经……”曾默好奇道。 “没有没有,我们两个,”常钦瞟了眼郗苓,继续说,“也是最近才重新遇上的。” “那确实是太巧了。”曾默感叹道,“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是不是,郗苓?” 郗苓头也不抬地回了句:“嗯。” 曾默跟郗苓一家人当了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他的脾气,不以为意地继续说:“难道说,你以前跟我提起的那事儿,就是因为见着了常钦?” 郗苓这才抬起头来,紧张地看向曾默,努力使眼色让对方闭嘴。 曾默顿时心领神会,复杂地笑着,不再说话。 “什么事儿啊?”常钦一头雾水地看向他俩。 曾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