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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是稚童,这不合礼数。” “礼数是狗屁!” 初一皱紧眉毛,“王爷!您跟谁学的这般下流言辞?” 少年王爷还是很畏惧初一的,缩了缩肩膀,“我……我……端王就可以随便玩儿,允王也是想干嘛就干嘛,为什么就我不行?” 为什么? 初一在心底苦笑。因为你爹在五年前的权斗中倾向于太子一方,虽然最后临阵倒戈,毕竟被君王所不容。 箫王府,住在京城的外姓王爷。那一场血雨腥风的铲除异己之后,又有三年前李大人自行上书请求免除本身庚王的称号,自此,京城中除了皇帝的两个亲兄弟——端王和允王之外,这里便是唯一的王府。 老王爷用自身性命,换来箫氏的太平。王府唯一的世子,更是自九岁起被添翼所的人监管——初一,不,他现在的名字,叫韩澈。 “韩总管,前头的人来话说有您的故人造访。” 小王爷正气鼓鼓的坐在一旁,闻言挑高声音道:“哪里来的故人?撵走!” 来回话的奴才缩了缩脖子,眼睛却看向大总管。在初一的眼神示意下,硬着头皮道:“他说他叫安大牛。” 十五!! 初一只觉一瞬间全身气血翻腾,恨不得立刻夺门而出。十五来看他了么?十五来了! “此人是属下幼时的好兄弟,请王爷见谅,属下去去就回。” “不许去!”小王爷气得跳起来拉住初一的手,“什么好兄弟,你是我的……总管!” 初一哪里还等得了?稍用巧劲甩开,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小王爷气得双目通红,几滴眼泪不争气的吧嗒吧嗒掉落,“什么重要人物值得你这样?我也见识见识去!” 一旁的奴才们个个噤若寒蝉。 大总管如此失态,前所未见。 小王爷娇生惯养,脚步慢了些才赶到,还没到门前就听见他的大总管的声音远远不似往日那般死气沉沉,竟然透着一份活泼。 里头除了韩澈的声音,还有另一个男人在说话。小王爷干脆不进去,耳朵贴在窗外仔细聆听。 他们似乎说了什么营,什么弟兄。而后就是沉默…… 小王爷好奇心大盛,捅开窗户纸往里看。 这一看急怒攻心! 他的大总管拉着另一个人的手,来来回回的揉搓着那人的两根手指,那种好似看着珍宝的眼神,从来就没见过。 起身冲到门前,抬脚踹开房门,“大胆!你是谁!” 屋里这两个都是璇玑营顶尖的刺客,自然是小王爷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 十五被荣敏缠了这些年,只需一眼就能看出这小王爷的心思。 满眼的嘲笑送给初一,这才拱手道:“小人是庆南王侍卫,自小与初……韩澈在一处习武。现下来京城办事,顺便探望一番老友。”说着自己揉了揉右手两指,“京城天气寒冷,小人还未办差,旧疾倒先犯了。” 十五这番话是用南域口音说的,又是轻飘飘几句将小王爷的心结拆开,可怜的少年立刻顺了毛儿,破涕为笑:“既然是我家总管的老友,不如留下住几日。我这破破烂烂的箫王府虽然比不得南边的,到也能遮风避雨。” 真是个无趣的少年人啊~~ 十五瞄了初一眼,兄弟,可苦了你了。 看看这个假惺惺的小王爷,又想起蔡先生和庆南王府总管大叔八卦的荣敏小时候的样子,真是不比不知道,越比自己家的那个越好。 十五自然不会住在箫王府。 他来之前与荣敏偶然听说筑北王上京述职,南域的藩王立刻犯了小心眼儿,还记着靳子炎那句“王八蛋荣敏”呢! 于是商定与十五在筑北王京城别院集合,好好蹭他几顿饭,喝他几坛子好酒。 箫王府的小王爷本来是打定了主意要从头听到尾,后来一看来的这安大牛其貌不扬,温温吞吞的,也就不在意了。 总算是送走了“小瘟神”,初一再回头时,又不知该跟十五说什么是好。 院外有雪花飘落,那种细微的扑簌簌的声音成了唯一的响动。 千百种想法在心头掠过,他想留下十五,他想跟十五走,他想一辈子不离开这好兄弟,他想在他身边,他想…… 但是他不能。 初一毕竟是初一,虽然他现在叫韩澈,但他骨子里流的是初一的血。 “以后,常来个信儿。” 十五也觉察出些许异样,及至两人静静对坐相顾无言,最后初一微微有点颤抖的嘴角,他恍然,但不想大悟。 他的心里,除了荣敏,再装不下其他人了。 “咱们是一辈子的好兄弟。” 初一一笑,“是,好兄弟。” 撑起一柄素面布伞,踏着细雪来到筑北王京城别院。 门上竟然遇到熟人——大宝子…… “小五,竟然是你!” “嘘~”十五笑着接住他的拳头,“我来找人。” “谁呀?” “前头来过一个……” 大宝子拽拽他,“你可小声点吧。王爷见了那人原没怎么的,也不知说了什么,刀都拔出来了。满院子追着砍,现在都打到后院去了。” 十五大惊,“好兄弟,你放我去瞧瞧。” 大宝子笑道:“去吧去吧,你突然走了,王爷和两位世子都常常念叨。” 至后院,十五提到嗓子眼儿的心终于放下。 只见荣敏骑在一棵树杈上,手里一柄弹弓,嗖嗖的往下打。树下是屡次“攻城”未果落得一脑袋包的靳子炎。 “你给我下来!王八蛋!你干的好事!” 荣敏哈哈大笑:“王妃看了那封信什么反应啊?有没有罚你跪钉板啊?本王那一手书法不错吧?花魁情书啊~王爷你果然是个风流种子~” 十五翻了翻白眼,默默退开。一转身,两个一模一样的世子正好进院儿…… “小五!” 五年了啊,小rou团子变大rou团子啦! 十五险些被压死。看来筑北王府的生活改善了不少,这两个圆墩墩的小家伙,一边挂一个,怕是初八都受不了吧? 下了一日的细雪终于在夜间停了。 李赞沐浴完毕,随意披了一件薄绸衫子,穿过地龙烧得火热的书房。 寝室中,锦被里卧着一名俊俏青年,赤着臂膀探出半个身子,一挑帐帘:“大人。” 李赞一笑,坐在床尾,“在等我么?”随即发现熏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