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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昭然若揭,但那份迷恋也明显得难以掩饰。 这种情绪正是苏凌所求,宇文熠对他的迷恋每多一分,宇文熠自身的权势每大一分,自己成功的把握便也强上一分。因此,他不仅要保住宇文熠的迷恋,还希望能尽力帮助其得到更大的权势。 小雅斋传来的消息,那令人发狂的魔花“血咒”已经找到,苏凌思量良久,决定冒一次险,将它交给洛秋。一则宇文纵横给自己造成的压力实在太大,不尽快除掉他,只怕自己性命难保;二则现在大燕朝堂局势微妙,除掉宇文纵横,宇文熠才能早等皇位,自己也才能放心。 为了撇开自己的嫌疑,苏凌并未亲自给他传递消息,只是让小雅斋的人化妆成路人,在洛秋去药铺的时候故意将他撞倒,再顺势塞给他一张纸条,让他在二月初八这天,到闳都花市一观,有名花待他采摘。加之提前几月就断绝了和洛秋的来往,这样一来,就算洛秋那边出了什么问题,自己也不会被牵连。 洛秋一看心灵神会,二月初八一早便来到花市,果然见拐角处围了一大堆人,中间一名西域人正在兜售西域奇花,声称此花名唤‘丹朱’,可清心定神,益寿延年,售价百金。洛秋挤进去一看,虽然还没有开花,却果然是两株“血咒”,再一闻那味道,香气沁人,令人神清气爽。洛秋暗喜,这种花香确实有提神醒脑的功能,但却让人一直处于亢奋状态,时间一长便会慢慢出现幻觉渐渐至于疯狂,就算是正常人与其共处半年以上也会疯狂,何况宇文纵横本来就有狂症? 当下回府取来金子,在一片惊叹中将花带回府中,两日后便献给了宇文纵横,称自己多年来为了给陛下治愈狂症,便寻奇花‘丹朱’未果,今日竟然于无意间偶得,足见大燕皇帝乃是天命之主,受上天眷顾。 宇文纵横初时还有些疑惑,传了太医院所有的御医前来辨认,却多数不认识,也有几个见多识广的,在医术中见过‘丹朱’的介绍,立刻进行了确认。 洛秋长舒一口气,当初他一定要选用‘血咒’,便是因为他知道宇文纵横生性多疑,必不会轻易相信自己,而‘血咒’的外形气味与‘丹朱’极为相近,常人定难发觉,这才决定用它,现在看来是成功了。 宇文纵横按洛秋的说法,将那花放置在自己的寝宫中,觉得精神大胜从前,大喜之下,重重赏赐了洛秋。 这些日子里,苏凌表面上虽然一贯的风轻云淡,内心深处却如旋流涌动,虽一心想知道宫中的情况,为了安全起见,却按兵不动,既不主动询问,也不着人打探,只是在心中默默祈祷。 清晨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宇文熠熟睡的脸。宇文熠睡得还沉,似乎在做着什么梦,蜷着身子,五官都挤做一团,看上去恰似一只大猫,胳膊却依旧毫不客气地搂着自己的腰。 苏凌动了动,试着想把宇文熠的胳膊拿下来,睡梦中的宇文熠似乎很不满意的哼唧了一声,反而把他搂得更紧。 不由叹了口气,认命地再度躺下,眼看窗外已经天光大亮,心想宇文熠这些日子往宫里去得频繁,昨晚后半夜才回来,想是困极了,否则按他的性子,懒觉永远也睡不到这个份上来。 “再睡会。”宇文熠把头往苏凌脖子里拱了拱,呼吸有节奏地落在颈上,象羽毛刷过,带来一阵阵麻痒。苏凌忍不住缩着脖子笑起来,发现宇文熠的手正不老实地往自己下腹探去。 “殿下,你不是要睡觉吗?” “先活动活动,再睡的话睡得更好。”宇文熠用腿圈住苏凌,让他不得挣脱,一副耍无赖的样子。苏凌索性不再挣扎,任他动作。 “启禀殿下,宫中来使传旨,请殿下立刻前殿接旨。”罗春在屋外高声禀报。 宇文熠情绪正浓,听到这话却毫不迟疑地丢下已经半裸的苏凌,穿上衣服便跑了出去。 苏凌起身穿衣梳洗。不一会便年宇文熠手中拿着一卷圣旨,心事重重地走进来,在苏凌身边坐下:“凌,父皇命我去边关,明日之内启程,不得延误,而且不用再向他辞行。” “边关有异动?” “是,父皇圣旨里说,刚刚传来急报,桑尼国有异动,叫我立刻前往边关巡视劳军。我觉得有些奇怪,桑尼国国小民弱,从来都老实安分,怎么会有异动。就算有异动,叫我去也该是指挥作战,怎么会是巡视劳军?况且这些天父皇身体一直不好,昨天晚上折腾到半夜才勉强睡去,这个时候如果只是为了巡视劳军的话,又何必非要我去?” 看来,洛秋那边一切顺利,宇文纵横的病情开始恶化了。提了这么久的心终于放下来了一些。 “而且刚才接旨我也觉得有些奇怪,那个传旨的太监不是平时来的太监总管鲁晖,而是父皇身边的负责起居的吴栋。”宇文熠没发现苏凌走神,继续道。 苏凌听了这话,也觉得十分可疑,皱起眉想了想:“凌以为殿下还是得去宫中向你父亲辞行,若见到他,不妨当面问问,若是见不到人……”苏凌说到这里,自己都是一惊:“若见不到人,殿下也切莫表现出异样,敌暗我明,不要打草惊蛇,回来再做商议。” 若宇文纵横死了或是疯了,宇文熠应当成为大燕皇帝,这样自己才有机会,如果其他人取代了宇文熠的位置,自己岂不是白忙一场?现在的情况确实有些诡异,苏凌暗暗告诫自己,千万要小心。 七十五 果然,宇文熠刚到宇文纵横的寝宫门口便被挡了驾。 “殿下,陛下休息了,命任何人不得sao扰,还说如果殿下来辞行的话就跟殿下说,军情紧急,还请殿下赶紧上路,不要挂念他。路上也请殿下快马加鞭,否则延误军情,定要严惩不贷。”传旨的太监吴栋守在门前,客客气气地挡驾。 宇文熠往宫室里望了望,并无什么不妥,转身想去皇后处,想起苏凌莫要打草惊蛇的话,又停下来,缓缓走出宫去。 芷竹苑平静如夕,风摇竹影,婆娑生姿。 “殿下觉得这圣旨是真是假?”苏凌把那圣旨拿在手中反复翻看,似乎想找出点什么来。 “这圣旨绝对是真的,我怀疑的是圣旨到底是不是父皇发出。” 苏凌把圣旨放在身侧,正视宇文熠道:“若殿下不嫌弃凌,愿意让凌出谋划策的话,还请将目前的情况说得清楚一些” 宇文熠看了苏凌几眼,想想苏凌也见过自己发病的模样,终还是道:“我父皇身患狂症多年来时有发作,过去还要过上几月才发作一次,但这些天来病情忽然加重了,过上十天半夜便会发作一次,这两日更是一直处于疯狂状态。” “所以这些日子殿下早出晚归,其实都是在皇宫里侍候你父皇?” “父皇狂症发作起来,经常持刀乱砍,侍卫们又不敢近前,因此我和大哥、二哥、四弟只好轮流守候。” “哦?那么现在在宫中守候的是谁?”苏凌忽地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