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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季里蓄水越来越多,真是天助我们。” “好!”公良飞郇掌拳一击,笑道:“这个机遇我们一定要把握好,一月之内要让濮阳历渊缴械投降。” “可……”丛明成有些顾虑。毕竟薛承远现在还在他们手中,真是按著公良飞郇的计策就这麽义无反顾的执行下去,万一伤到了薛承远的性命又怎麽是好? 公良飞郇自从那日回到督府之後便绝口不提薛承远。虽然每个人都能看出他有心事,仍然记挂著他,可国家的利益当前,若是在有限的时间内再不剿灭濮阳历渊的余众,公良飞郇也无法向皇上交代。 “可……什麽?”公良飞郇咽了口茶,挑眉笑笑,道:“没有可是,这场终极的对决之中,不会有弱者的栖身之处。” “飞郇,皇上的意思还是……”隋行谦怕公良飞郇被这一系列的事折腾的怒火过头,忘记了慕容定祯当初的吩咐。 对於沅西皇室,只在招降。 公良飞郇提手止住了他的话,道:“此番决定用水攻,就是还给他们留条活路。但若是这濮阳历渊依然不知好歹,就是杀了他,又何妨?!” 这时隋行谦和丛明成两人相视无言,心里却都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公良飞郇这话中的杀气太重了,而真要应验他的话,这後果他们每个人是不是都能够承受。 而薛承远呢?他的生死,他的寄托,公良飞郇真的能够无视麽……? 看他们两人不发一言,公良飞郇起身走到窗前,望著窗外风中洒落的雨水,向来坚硬勇敢的心被记忆中的什麽突然浇的湿湿漉漉。 月华如炽 72 (美强生子) 第七十二章 而就在山谷之中,薛承远的日子,也和当初有了天壤之别。 在他回到玉涛山後,就被变相的软禁了起来。 只不过每当他想著公良飞郇能因为这份解药而重新健康的行走时,心中会变得了然了。 如果这是他为公良飞郇重获健康所要付出的代价,那麽他甘愿。 但相比薛承远,濮阳历渊的心里却很是不自在。 这段日子,频频传来讯报,天云大军从当日失手的关卡直入玉涛山,沿著栈道上了玉涛湖。以探子回报的兵力来看,大概是公良飞郇在这湖的一处堤口上动了什麽心思。 而这处天然的堤口正好朝向著玉涛山内沅西旧军驻扎的地方,也是灵虚观所在的方向。 山上的玉涛湖若是决堤,後果不可设想,这南峡府邸恐怕顷刻之间便会被洪流冲过,一切都再也保全不住。 也就是说,公良飞郇这一次是根本不再给他们留下任何的余地,而是要彻底铲除沅西旧部。 想到这里,濮阳历渊真是气急败坏,即便想力挽狂澜也是无济於事。他们的兵力在对持之中已经损耗了大部分,若不是上次用薛承远换回了几名得力的部下,如今可能连多一月都难以坚持下去。 这心中本就无法化解的恼怒被多日後公良飞郇一纸书信激怒到了极点。 信中公良飞郇直言要让濮阳历渊在三日内撤出玉涛山,离开沅西,向南行进,否则就会水淹这腹地,让他们全部兵卒都没有活命的可能。 而在这封心中,对薛承远这个人,毫无提及。 濮阳历渊将那书信撕扯的粉碎,一拳砸在桌台上。 若不是薛承远半途出现,这公良飞郇早已丧命黄泉了,哪轮得到今日他在这里如此要挟自己?! 薛承远一心为他,到最後却换来了生死不相顾的结局?!这就是那个人心中所谓的爱麽? 濮阳历渊冷笑,三日,三日的时间,处理这腹地之内的所有兵卒,真的可能麽? 一夜无眠,濮阳历渊辗转反侧的思索著,思索著他时候还能再有什麽别的选择。 而答案是,没有。 真的再也没有了,若是想活命,想让自己手下的兵卒活命,他不能不屈从公良飞郇的要求,必须从这灵虚观中撤离,将沅西全部拱手相让。 但他真的应该就这麽走麽?对那人没有丝毫惩罚?!他做不到! 薛承远便成了唯一的筹码。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相信的爱情而付出代价。 “叔父。” 这日晌午,小厮引领著薛承远来见过濮阳历渊。这段日子他们很少碰面,薛承远自从回来之後,大多数时间都在自己的屋子里静读医书。 本就是个沈静的性子,加上当日和公良飞郇分别时心中也确实受到了不小的打击,薛承远在观里更是沈默寡言了。 “明日,这里的人都要离开了。” 濮阳历渊坐在厅堂正中,对著前来的薛承元开门见山的道。 薛承远确实未料想他会这麽说,但这情绪也很快就平复了。 “这是公良飞郇的逼迫,而我们没有的选择”濮阳历渊顿了顿,沈声说道:“他决定用与玉涛湖的湖水淹没这南峡腹地,也包括这灵虚观。” 薛承远叹了口气,或许这场战争也确实该有个了结了,只是他不知会以这样的方式来完结。 “但你不能走”濮阳历渊说著,看著薛承远的语气突然变了。 其实无论叔父做出了怎样的安排,薛承远根本已经不会再去的抵抗了。 在过去的二十多年中,他最珍视的只有三样。 第一,是他的家庭,而他们现在在郢庭无忧。 第二,是他的自由,濮阳历渊轻易就剥夺了他的所有自由。 第三,是他的爱情,也残酷的被摧毁了。 他如今与死无异,还有什麽牵挂? “叔父是想牺牲承远的这条性命来惩罚公良飞郇?”薛承远面色冷然,微微一笑的问道。 “不错,你说的对”濮阳历渊一站而起,向他走来:“这也是你所相信的爱情带给你的回报。” “在利用了你之後,没有人会关心你的死活。你不过成为了他建立功勋途中的一块垫脚石而已。” “既然承远自己的选择,承远甘愿付出代价。”薛承远点头一笑,说的也有几分哀凉。 过去的这段日子,若是说他心中没有期盼公良飞郇来这灵虚观,那一定是假的。 但这种期望,他自知也很渺茫。 本想,或许他的存在能够缓和公良飞郇和叔父之间势不两立的敌对,但现在看来,这战场之上的争夺真的容不下半点感情和虚妄的猜想。 公良飞郇最终选择对决的方式,竟是这麽符合他自己傲然的性格。 “叔父您会离开,对麽?” 薛承远还是忍不住问道,他始终无法冷酷的面对这个曾经抚育过他成长的人。 濮阳历渊没有回答。他不知该怎麽向薛承远回答,只是淡淡苦笑了笑。 “事到如今,承远只有一个疑问。” 薛承远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