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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头吼了一句。 两名警员对视一眼,耸耸肩,跟着走了。 留下一脸状况外的李秦, 他回头看看白扬和容熹,又转过头看看已经走的不见人影的警员们,觉得更加困惑了,最后,李秦喊道:“哎,别走啊,怎么回事,我是配合警方的好公民啊!”想了想,李秦回头对着白扬和容熹的方向喊了一声“是不是查到是谁干的所以不需要我配合调查了?不行,我得去看看。”然后,就追着走了。 白扬坐回原位,容熹把甜点往白扬面前推推,分外不解:“那位老馆长不像是做这种事的人,他穿戴精良,服饰以及佩戴的腕表都价格不菲,压根不缺钱,如果说是极为喜欢那幅油画,想要自己收藏的话,风险未免太大了,搞不好就是赔上自己一辈子的名声,不合算。”是的,白扬告诉他,那位老馆长就是偷盗名画的人,容熹怎么都想不到老馆长这么做的理由。 “谁知道呢,不过——他可能想这么干很多年了,这次联合展览会刚好提供给他一个机会。” 容熹感兴趣的问:“怎么看出来的?” “喏,他过来打招呼的时候,我就看出,这位馆长先生是一位非常专一且长情的人,但却非常不幸,他的妻子应该在20年前就过世了。” “人的皱纹显示着岁月的流逝,同时,如果一个人常年心怀某种心愿,这种心愿已经成为执念的时候,也是能从皱纹分布看出来的。” “老馆长先生就有这么一个几十年的心愿,且看的出来与他过世的妻子有关,但今天,老馆长的皱纹纹路在渐渐舒展,表示他的心愿已了。” “结合今天发生的事,他十有八九就是偷盗那幅名画的人。” 而此时,在二楼会议室,梁辰直接问:“老馆长,那幅油画被你弄哪儿去了?交出来吧!” 米国方负责人惊讶不已,惊讶过后,是愤怒,指着梁辰骂道:“你别胡说,陈的品性我了解,他是不会做出这种事的,你们警察查来查去,就查出这么个让人好笑的结果?”米国方负责人跟陈馆长私下里是至交好友,就觉得陈馆长是万万不会做偷盗之事的人,当下便为好友鸣不平。 一帮警员们也都看着梁辰,心说,他们的梁队今天可能吃错药了,不然怎么不带脑子的扯上陈馆长这么个最不可能的人呢! 梁辰没有说话,只是目光锐利的射向陈馆长。 陈馆长沉默了一会儿,歉疚的看了米国方负责人一眼,然后挺直背脊道:“是我做的。” “陈,这、这、这怎么可能,你没有理由这么做的。”米国方负责人结结巴巴道。 陈馆长很淡定:“我当然有理由。”随后,他把穿在外面的西装脱了下来,从西装内置口袋里,宝贝似的拿出一卷纸状东西,那颜色、那大小,那古旧的气息,毫无疑问就是:“这就是那幅瓶中的玛丽亚,不过我不会交给你们的。” 米国方负责人道:“陈,这是我们国家的油画,你必须归还。” 梁辰也道:“陈馆长,你已经造成了这么大的混乱了,不要再执迷不悟,把画主动还回去,这样量刑会轻些。”偷盗名画是犯罪,被抓住了自然是要判刑的。 陈馆长摇摇头,问米国方负责人:“你还记得二十年前我们一起举办的那次展览会吗?” “当然记得,”米国方负责人立刻接话,“那算是第一届联合展览会了,只不过那时候举办方只有我们两国,我带过来的展品也比较少,所以是在帝都博物馆腾出来的一个大厅举办的,那次算是试水,结果那次展览会举办的非常成功,才有我们现在的合作,我们俩也是那时候认识的,互相交流过后发现很聊的来,一直保持联系到现在。 陈,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不要让我为难行吗?把那幅画还回来吧,我会在警方面前为你说情,争取宽大处理。” “其实,我只不过是把二十年前本该造成的混乱拖延到今天而已。”陈馆长说了一句大家都听不懂的话,随后,他给大家讲了一个故事。 原来二十年前,米国方就曾带着这幅名为瓶中的玛丽亚的油画来帝都进行联合展出。 陈馆长的妻子就是学油画的,而且极其推崇画瓶中的玛丽亚的油画的画家,几乎到了痴迷的地步,听说这次有这位画家的画作来帝都展出,就央求陈馆长让她欣赏画作,而且她想要一个人安静的不受打扰的欣赏。 陈馆长就用了一点自己的权力,在正式展出前的一个晚上,带妻子去博物馆看画。 却没想到,深夜两人要离去的时候,突然闯进来一个人,当着两人面抢走了这幅油画。 油画失窃,无论如何,陈馆长是要担责任的,而且,距离正式展出没几天了,如果这个消息传出去,展览会也就无法举行了,陈馆长又不想自己连日来的一番心血被耗费,头脑一热,跟妻子商量说,让妻子临摹一张瓶中的玛丽亚。 陈馆长的妻子答应了,而且由于她在油画上深厚的造诣,以及对原画家的了解崇拜,她成功的画了一张几乎以假乱真的油画。 后来,那届展览会圆满落幕,而,这么多年了,这张假油画也没被发现。 说完了故事,陈馆长道:“这是我妻子画的油画,并且,也是她画的最后一幅画,那件事过去后不久,她就得了急病去世了。 我答应过她,一定要帮她把这幅油画拿回来,我马上就要退休了,这次是我最后的机会。” 说着,转向老友,深深的鞠躬,道:“抱歉了。” 米国负责人不相信的要抢陈馆长手里的油画,“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如果真是临摹的赝品,我们应该早就发现了才对啊!” 陈馆长抬高手,让米国方负责人无法碰触到油画,等对方稍稍平静下来后,陈馆长爱惜的展开油画,同时,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打火机。 “你要烧了这幅画?冷静一下。”米国方负责人惊叫。 陈馆长嘴角显露一丝笑,“我怎么舍得。” 随后,他把打火机打开,让橙色火苗对准油画上女孩长卷发的某个位置,烘烤一会儿,指着现出来的一个红色“婷”字对众人道:“我妻子叫张婷,这是她在油画上留下的落款,这就是最好的证明。”“婷”字是用特殊墨水写上的,遇火才显现出来。 米国方负责人一脸懊丧,“那真画哪去了?”接受了这幅油画乃临摹赝品之后,他开始追究真画的去向。 陈馆长道:“我追查了将近二十年,最近查到了一些线索,本来准备此次展览会把画换过来的,只可惜我一个人的能力有限,相信有警方插手,很快就可以把画找出来。” 随后,陈馆长把画小心的放在袖管里,走到梁辰面前,伸出双手,亮出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