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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若是因此着了胃寒,臣便也不好和先帝交代。” “你管本殿下喝的什么!” 像是赌气一般,安景年将杯中的凉茶一饮而尽,似是喝的过猛,杯中的茶叶也叫他含进嘴里。 吞也不是吐也不是,最终,在萧绪那一片淡然的眼神中生生将茶叶吞了去,倒是憋了脸红。 “殿下何必如此赌气,臣不过是为殿下着想,若是殿下伤病,想必先帝也会心安。” 冷淡的轻抿了一口凉到彻底的茶水,萧绪的声音也是冷淡的,虽是说着关心的话,却让人感觉没有一点关心。 “都说不用你管我了——” 安景年霍的站起,瓷制的茶杯摔落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 萧绪坐在那里也不动,任由茶杯的瓷片溅落在他的衣摆上。 屋内只点了一根蜡烛,昏黄的火光在冷风中摇拽着,到底还是不堪重负的灭了。 房间内看不清人影,月光也因乌云的遮蔽暗淡了不少,安景年虽是站着,却也看不清对面那人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当初我学出师表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诸葛亮不要那么忠心,把刘禅废了,不会病死了……其实我感觉他是累死_(:з」∠)_ 第36章 帝师与纨绔太子02 太子殿下何必如此动怒?” “你——” 安景年还未说些什么,却是先声让萧绪打断。 “殿下的性子如此浮躁,是臣管教不疏,若是先帝知道,怕是他在天之灵心也难安呐。” “滚,你以为你是谁——” 萧绪风轻云淡的说着,却是彻底的惹怒了太子这个小炸包。 他横手扫空了桌子,茶器摔落在地上,发出此起彼伏的摔坠声。 在寂静的夜里,这声音显得格外刺耳,那一地的碎渣与面前这个嫡仙般的人也是极不相符的。 “殿下这脾性确实该好好收敛一番了……” 萧绪看着地上一片狼藉的碎渣,面上淡定如斯,像是万物不过蝼蚁,叫他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你凭什么管我,你以为你是我的谁呀——” 胸口一阵堵塞,新下的这番话更是脱口而出,所幸安景年也无心压制,便由着心下的性子吼了出来。 大殿内一时寂静的可怕,那红烛像是被狂风吹打得不堪重负,这会儿倒是忽明忽暗,没一会儿便灭了那仅剩的火光。 安景年看不见对面人脸上的表情,只隐隐约约看见对方高大的身形向前了一步,一双眸子里晦暗不明。 安景年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但似是不甘示弱的又往前走了一步。 萧绪悠悠然的走到他面前,语气里有些寡淡。 “殿下是君,在下是臣子,辅佐殿下是臣的责任和使命,再者,先帝将殿下托付给我,臣,自是要忠于先帝及效忠于殿下也。于先帝于民,殿下都该收敛脾性,莫那般浮躁,负了朝上臣心和朝下民心。” 安景年表情木然,对于萧绪开口闭口的先帝和民心无动于衷,事实上每每原主做了什么错事萧绪都会这般训斥他。 若是换了别人,听了这么多训斥,许是早就收敛了脾性,但这世上还有一种人,便是你越训他越“桀骜不驯”。 心理学家称这种行为为叛逆,而原主,便是这么一个极其叛逆的瓜娃子。 抬眸打量着萧绪,刚才他眼里闪过了一丝极不易察觉的不耐,想来对于原主的桀骜不驯,他已经把他归类于“朽木不可雕也”的类别了。 “你总是跟我说这些,那你为什么不让我登基?” 安景年愤怒的一甩凳,正不偏不倚的把门关住,阻住了萧绪的去路。 “你现在还没到时机。” “呵,那什么时候才能算到时机?等你弄死我好名正言顺的登基吗?” 少年唇边的那一抹讽笑有些刺眼,萧绪看着,不由得皱了皱眉,面色有些偏冷。 “是谁跟你说的这些?” “谁?你当真不是明知故问?” 萧绪没说话,安景年想起什么似的,语气有些偏激。 “从我懂事起宫里的人就说,你萧先生是个大忠臣! 早前你父亲和我父皇出战一方,你小小年纪便为父皇出谋划策,你一家子都是个大忠臣! 但你们都是忠心于与我那个父皇,那个死去的先帝! 换了我谁还会忠,毕竟你们效忠的先帝有我这个蠢蛋儿子,怕是你们都恨不得把我塞回娘胎回炉重造吧。 所以只要弄死了我,你自己登基,便也无愧于先帝的“知遇之恩”呐——” 安景年说的这些都是原主真实经历过的,他一个小孩子将下人们背着他说的这些都听了进去,但他却叛逆的不肯跟任何人说。 索性别人越骂他蠢,是朽木,他就干脆破罐破摔。 原主的委屈萧绪也不知道,安景年干脆彻底爆发一场,让萧绪情绪动荡,不管是愧疚没按先帝遗言照顾好他,还是什么别的,但总归情绪有变化就好。 少年眼眶红红的瞪着他,身上橙皇的太子袍子坚重的像是随时能压弯这个脆弱的少年。此情此景,萧绪沉默了。 确实,他一直觉得太子是个蠢的,若不是他是先帝的孩子,他也没那个耐心辅佐他至此。 张了张口,萧绪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看着越发委屈的憋着泪水,心下羽毛挠似的软化了一片。 最终,伸手拍了拍安景年的肩头,想起少年说的话,眼神有点冷。 “不必要去相信那些无稽之谈,你要知道,你是太子,是未来的一国之君,不让你登基也不过是因为你现在还不够格。” 萧绪顿了一下,回忆起往日少年的胡闹。 “你现在,还太弱。” 安景年:“……” 除了被打击的在风中凌乱,我还能做什么? “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抬眼望了一眼窗外高挂的月亮,萧绪淡淡的开口,转身欲走。 “萧绪。” 听到安景年叫自己的名字,萧绪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我是你的先生,你不该直呼先生之名。” 表情看不出喜怒,萧绪望着自己被安景年拉住的袖子,倒也没直接甩手抽出来。 “萧绪。” 安景年又沉声叫了一声,摆明了将萧绪的话当耳旁风。 萧绪的脸色有些阴沉,他大安景年五年,这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他几乎是看着安景年冲一个奶娃娃长成一个翩翩少年。 在他看来,安景年就和他一手带大的儿子没什么区别(尽管他从未碰过任何女子),这会‘儿子’不管爹叫爹,反而叫起老子名字了,可想而知他的心情如何复杂。 不过且说安景年不知,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管。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