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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气么,还有气吱一声。” 好晕。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罢了。”说罢一只粗糙的大手摸上了穆修白的额头。额头一下子感觉到了凉意,眉头微微舒展开了一点。 “看来太子把你折腾得够呛啊。” 穆修白一听到太子就抖了一下,下意识迅速地往床里面缩。李瑄城看他一开始就缩在床角,这回都快缩没了,就上前把他拽了出来,自己在床头坐下,强行捏住他的腕:“别动,我给你看病来的。” 穆修白整个趴倒李瑄城膝上,觉得光滑的丝绸冰凉凉的好舒服,就没有继续反抗,反而有越抱越紧的趋势。 李瑄城查探着脉象,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你体内有毒?” 穆修白却已经昏睡过去了。 李瑄城果断把穆修白剥了,检查身子。看到胸前的乳|环,李瑄城嘴角抽搐了一下,小太子还真是长进不少,什么花样都学来了。看着穆修白这幅女人的扮相,又全身都是吻痕,李瑄城还是喉头一动,吞咽了一下。 再检查别处,□□处惨不忍睹。好在李瑄城行医多年,什么恶心的伤处都见过。不过兴致倒是都浇灭了。其余也都是些小伤,觉得没必要再看,就把人裹上衣服塞回被子里。 李瑄城想了想,继续查探了下脉象,发现他无丝毫内力,便稍稍安下心来。 先给让吴辑拿到厨房煎了退烧治风热的药,又开了药方让凛冬去回府上取了几味药,准备替穆修白解了余毒。 祁千祉下了早朝,留李瑄城一起用朝食。 “望月怎么样了?” “睡着呢。已经让人煎了药,喝了一帖。外敷的药,我让凛冬给他敷了……” 太子殿下喝着水差点呛着。 “你叫吴辑给他敷就好了…” “凛冬知道轻重,这是敷药,还是小心点好。烧不久就能退,再喝两天药,就可以活蹦乱跳了。” “多谢了。” “唉殿下,太见外了,你还是什么时候送个人给我。成天看着望月还不能摸不能碰的,臣实在难受。” “……” “不过殿下真的毫不怀疑望月的身份?” “为何要怀疑?” “望月中的毒可不普通,虽然只是余毒……” “什么,望月中毒了?” “别慌,臣已经让凛冬去取解药了,午时前会送来。这种毒虽然不比□□名头大,普通郎中未必看得出来,但是说到底也是惯用毒之人常常会选择的寒砂毒而已。” “他怎么会中毒?” “这就要问你了。这毒大概是他没来尚贤苑前就中了的,已经解了大半,体内只是余毒。这很奇怪吧,一个小倌而已,却有人下毒要置他死地。” “这么说我是有点小看望月了?” “非也,殿下,望月并无半点内力。” “这点我也感受得到,否则我怎么会安心让他在身边。” “大概是臣多想了。也许是小倌馆里闹着玩呢,为了个头牌的位子,偶尔下下毒杀杀人。” 祁千祉回忆了下自己当天的言行和周遭的细节,道: “……其实你怀疑望月确实有点多余,我当时只是一时兴起。如果有人连这都猜得到,还安排好了望月,我如今还能好好坐在这?” “不过还是还是多注意下望月吧,以防万一。”李瑄城道。 “好。” 吴辑报:“李大人侍女凛冬求见。” “进来吧。” 凛冬步入,入席后肃拜一礼,口道殿下千岁。祁千祉让免礼,她便从袖子子摸出几个小瓶,上前呈给了李瑄城。 李瑄城道:“白瓶子两粒,绿瓶子一粒,等望月醒了后喂下就好。”便转手递给祁千祉。 祁千祉接过。那边李瑄城又道:“望月的皮肤虽然不怕留痕,忍耐力也是难得一见,但是殿下以后还是注意些为好,不要cao之过急。” “……我知道。”祁千祉的声音几不可闻,已经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殿下近日劳累。这里呢,还有一些鹿鞭酒啊鹿茸啊,殿下可以拿去补补身子。” 祁千祉把碗碟一放,甩袖走了。 ……穆修白睁开眼睛。此时已是半夜,黑幕沉沉,万籁俱寂。他什么也不能看见,什么也不能听见,却又偏偏觉得声色纷繁无法招架,他死之前的所有的事情都像潮水一般涌来,巨大的记忆的漩涡让他觉得恍如隔世。 他知道自己对周遭的格格不入感来自哪里了。 ☆、章三曲水流觞(一) 凛冬凉凉地道了一句:“可是大人又走错了地?” 李瑄城道:“非也,我和三皇子约定一起去醉玉阁逛逛,这会他应当已经在里面了。” 凛冬不再做声,随李瑄城入内。 醉玉阁早已放出碎玉因病而殒的消息。李瑄城只作不知,向阁主问到:“听闻阁中碎玉盛名,特来阁中,但求一见。” 竹叶青簇起蛾眉道:“客官恕罪。上天妒美,碎玉不幸染病,已于望日殒命。阁里的碎玉如今是新人,客官如愿相见,奴可以替足下找来。” 李瑄城惊讶道:“竟然已经过世了?” 竹叶青一看李瑄城的衣饰就知道不凡,也继续安抚道:“失去碎玉公子,我也非常痛惜。” 李瑄城道:“实不相瞒,碎玉是我的一位故人。遍寻其踪迹,却得知死讯。不知碎玉生前事,阁主是否可以相告?” 竹叶青不欲相持,只道:“碎玉生前好友是本阁瑶光,足下可与瑶光相见,聊聊故人之事。” 李瑄城作揖道:“多谢阁主。” 竹叶青回礼,便走开了。 不多时上来一个龟奴,招呼道:“二楼雅间的公子让我来引大人上去。” 李瑄城往二楼一看,果然见到祁景凉正在二楼坐着,一手搭在护栏上,还向自己笑了一下。祁景凉是个男女通吃的主,向来劝李瑄城一定要来小倌馆玩玩。李瑄城毫无兴趣,祁景凉也不作罢。 李瑄城主仆便上了楼,一入雅间,发现还有其余几位京城官宦公子。 “稀客呀!”说这话的是阮相溪,“承运兄不是一向走正道不走旁门么,子烨和我说还有一人要来,我果真猜不到是你,怎么?这是想通了?”子烨是祁景凉的表字。 阮相溪此人生得白头粉面,一双眼睛顾盼生辉。文不能武不能,又爱成天在街上斗鸡走狗惹是生非,其父亲是御史中丞,少不得在后面替他收拾残局。 李瑄城只看他一眼,心道这是来嫖人还是人嫖他。 余下的一人他大概见得几面,但是不太认识。萧凉已经介绍道,“这是丞相少史薛青。” 李瑄城作揖,道一声“幸会”,那边萧凉已经引他入座了。 祁凉道:“小弟也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