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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君墨宸摆了摆手,又自嘲道“没这回事,只是这几日因着前些日子的事情,有些忙。闲散惯了,如今这样,身子倒是有些吃不消。” ☆、沉梦 “墨宸,你不如先回屋歇着吧。这天色也晚了。”柳逸清见君捻雪对自己使眼色,心里也知道君墨宸这下也是强撑着。 这般的固执,何时才能改了呢? 君捻雪见柳逸清开口了,便也对着君墨宸道,“宸哥哥先回屋歇着吧。” “宸哥哥,你不回,便和大哥在这待着吧,我和师溪先回了。”柳桪也瞧见了他的面色差的很,见他还是不肯松口的样子,便拉着师溪急匆匆的往外冲去。只有他们先一步离开,他才会回去休息吧。 君墨宸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柳逸清便走了过来,“走吧,师兄送你回屋,可以吧。” 他见他笑,他便乖乖的点了点头。满脑子都是秦相说的话,都是这些日子来的事情,略微的思考都让他越发的疲惫不堪。 今日早朝的时候就觉得身子不大舒爽,见秦相的时候越发觉得自己身子有些难受。病了么?好久没生病了。 “这些日子是怎么了,忙的气色也越来越差了。”柳逸清陪他回屋之后,忍不住责备道。 “师兄,咳咳,别说了。真的好累。咳咳。”君墨宸央求道。 从小到大,也只有师父和师兄会责备他。如今师父已经长眠九泉之下,他却莫名的有些害怕,害怕会不会有一天,连师兄都会离他而去。或者,是自己离去了。 柳逸清见他央告,心里自然不忍,便扶他在床上躺下。顺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不想竟是guntang的很。难怪方才见时就觉得不大对劲,竟是病了。 “你的头太烫了,你先躺着,我去叫浅茶来。”柳逸清忙对他说道,正准备去叫人,不料被君墨宸拉住衣袖。 君墨宸左手反手贴着自己的额头,真的好烫。一面努力的睁开眼睛对柳逸清道,“不必,药在那盒子里,你帮我拿一下便是。” 柳逸清听了忙取了药喂他,待他睡下了,便走到门边吩咐候着的人去打了水来。 君墨宸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特别的难受。整个身子忽冷忽热的,这病,病的真够突然的。 只是他却忽视了自己这些日子总是莫名的疲惫,亦是莫名的心烦意乱。 君捻雪一早听到千画的话,忙忙的梳洗了一下便赶了过来。 她到秋岚阁的时候便愣了,柳逸清那模样像是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一夜。 “柳大哥,你照顾了一夜,还是先去歇着吧。想来今日宸哥哥没去早朝,那宫里许是有太医来的。” 柳逸清原是不想离开,但听得宫里又太医来,便点了点头起身。 “若是他好些了,你便告我一声。” 君捻雪点了点头,便坐在方才柳逸清坐的位置,照顾君墨宸。 果然宸王爷忽然没上早朝一事还是没能被忽略掉,皇帝派了三位太医前来为其诊治。 太医只说是染了风寒,又cao劳过度才导致这般。 “回公主的话,微臣这便为王爷开药方。”太医搭完脉,便行了一礼去开了药方。 师父,师父。君墨宸只觉得前面雾气蒙蒙,隐隐看着像是师父在前面。 “天衡,宸儿就拜托你了。” 隐隐的听得一个熟悉的女子声音,君墨宸看去,竟是自己的娘亲。娘亲如何在这? “你放心好了,只是,你不打算去看看他麽?” “不了,有你在,我是安心的。来,不过是想来这看看大家。宸儿的话,早晚还会见的。此时若是去瞧他,只怕多添几分的不舍。”那女子说完,福了福身子,慢慢的走远了。 “当年你愿离我远嫁,我却再也不能将这心思转移他人。罢了,自当汝儿是吾儿,权当尽了我的心罢。”柳天衡看着那女子远去的背影,只是不舍,却不挽留。 “这是何物?”柳天衡回到屋里时正撞见君墨宸进来,不,是小时候的君墨宸。 “是,是,是掌门师兄给的。”年幼的他不大记得柳逸清三个字,加之还是惧怕师父责罚,便应了掌门二字,又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师父。 “是逸清给你的?拿去吧。”柳天衡结果那东西一看,想着是梨花糕之类的吃食,又听他说是掌门师兄给的,便还给了他。 还惊异着为何师父此番没有责备,正欲走时,又听师父将他叫住。 “墨宸,无论日后发生何事,你,能不能护着逸清一世安稳?”柳天衡问道,见他懵懂的样子,便道,“他是你师伯唯一的孩子,也将是玹琴教的下一任掌门。” “徒儿谨遵师父之命,定会护师兄周全。” “宸儿,你可知,逸清比你迟生些时日?”柳天衡笑道,他也不知为何这小徒儿一口一句唤柳逸清师兄。 “真的么,可是他是掌门之子,自当比宸儿拜师的早。无妨事。”君墨宸见师父有些惆怅之意,生怕自己惹他不开心,便忙忙说道,“况且,师父既说了不许徒儿与其他师兄弟相见,徒儿也不好再坏了这规矩。” 师父,师父。是在梦里么?又是梦? “墨宸,你此番下山,无事便别回落琴山了。为师只盼你,这一生,问心无愧便好。” 那是师父留给自己的最后一句话,问心无愧。他能做到麽?问心无愧。 柳逸清等太医去了,又回来看他,恰好君捻雪端了药来,他便将他扶起。 君捻雪一勺一勺的将药喂下,却大多是咳了出来。 “无妨事,若是怕,你便让她们再熬一碗来。”君捻雪正急着,柳逸清轻声道。 君捻雪点了点头,便下去吩咐小丫鬟们再去熬了药来。 柳逸清还在屋里陪着君墨宸,忽而听他说话,便侧耳听之。 却只听见君墨宸唤着师父二字,知他有想起当年在落琴山的事情,心里也只是无奈。 “师父,徒儿不孝,竟是护不得师父周全,竟让师父与师门上下冤死九泉。” “师父,徒儿无能,徒儿找了两年,还是没能找到师兄。也未能给师门报仇。” “师父,你白教养宸儿了。” 梦里,翻来覆去的,是那些年黑夜里的眼泪。 不知过了多久,君墨宸只觉得整个人渐渐舒服了,想来是吃了药的缘故,却还是贪睡着。 只是睡得不多时,君墨宸只觉得胸口很闷,便又复咳嗽,硬生生的把自己咳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