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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商丰城五官冷硬,黑眸锐利逼人。 “商总,商叔叔。”江凯怕下一刻就被掐死了,急忙辩解,“我什么都没干,真的。” “江凯。”商丰城的拇指往下压,江凯有些窒息,眼睛瞪的很大,一副怂相,商丰城阴测测的嗓音落了下来,“敢碰她,我弄死你。” 第12章 商丰城带人走了,只剩下江凯靠在颜色鲜艳的跑车上。许久后他扯起嘴角笑了一声,妈的,没人看得起他。 江凯点了一支烟深吸,烟雾落入黑暗中,凌晨的滨海路寂静没有车辆。风很大,吹的烟头猩红,江凯拿下烟转头把脸埋在胳膊里。 深吸气,心脏攥着疼,疼的他有些喘不过气。 凌晨四点,江凯到酒吧,小猫大概是以为他晚上不回来,锁门走了。江凯在车里坐了一夜,第二天他是被敲窗声吵醒,江凯睁开眼迷茫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身在何处。 起身揉了一把脸,眯眼看清窗外的陈杰。 江凯关掉引擎,起身推开车门下去。 “怎么在车里睡觉?” “门被锁了,懒得去酒店。”江凯伸懒腰,偏了下头,“头疼。” “感冒了?” “是吧。” 江凯丧眉耷眼的低着头,面色惨白。 “感冒就吃药。” 陈杰伸手想摸江凯的头,江凯吓了一跳立刻躲开。 “干什么?”陈杰笑道,“你至于么?很伤我自尊。” 江凯打了个哈欠,“不是——”他想解释,一想到那些烂事就把话又咽了回去,“不说了,难受,回去睡一觉。” “你爸那边怎么样?” “就那样呗。”江凯跟着陈杰进门。 “听说江氏出了点问题。” “我爸能搞定。”江凯不在意,在沙发坐下,脸埋在沙发靠背上,“我可能真的感冒了。” 陈杰上楼取了医药箱,下来递给江凯一瓶水和感冒药,“一样吃两粒。” “谢谢。” 江凯吃了药,陈杰拉过高脚凳坐下,说道,“你还是这么混着?” “不好么?”江凯把剩余的水喝完,抬眸。 “人不能混一辈子。”陈杰叹口气,说道,“这酒吧我打算卖了。” 江凯一愣,“啊?” “我爸肝癌晚期。”陈杰说,“公司没人搭理,这家酒吧也不赚钱,就是混日子玩的。” 江凯有些懵,脑袋里一片空白,半晌哦了一声。 “我可能要结婚了。” 江凯又抬头。“啊?” “我爸没几天了,总得给他一个交代。” 江凯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想了很长时间,点头,“那挺好的。” 塑料的瓶子被捏的嘎巴一声响,江凯抬头,“晚会儿我就把东西搬走。” “住酒店么?” “嗯。” “有钱就买套房子。” “房子还得打理,麻烦。” 陈杰站起来揉了把江凯的头,这么傻以后可怎么活。 下午江凯就从酒吧又搬到了威尼斯酒店,小白蛇冬眠了,缩在他的行李箱里。 江凯是最后一个得知江氏要破产的,一月中旬,网上铺天盖地都是江氏破产的消息。江凯打不通江海的电话,他开车到公司楼下,公司下面聚满了讨债的人。 江凯有些懵,他把车又倒了出去,江海要完了。 江凯六神无主,他在车里抽了两支烟,拿出手机也不知道该打给谁。许久,江凯翻到陈杰的手机打了过去。 陈杰没有立刻接,江凯把脸他把头埋在方向盘上。电话接通,江凯急忙道,“陈杰。” “我在呢,怎么了?” “江氏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沉默,半晌后,他说,“你不会是刚知道吧?” “没有人通知我。”江凯狠狠揉了一把脸,说道,“真的么?” “你联系上你爸了么?” “没有。” 陈杰说,“你在什么地方?” “江氏大厦对面的星巴克门口。” “我这就过去找你。” 江氏一年前出现问题,十月的时候和商丰城谈过出售一部分股份,不知道什么原因没谈妥。江海选了最愚蠢的路,他转移公司财产,挖空了江氏。一夜之间,辉煌的江氏毁于一旦。 江凯怔怔看着陈杰,陈杰说,“我以为他们会告诉你一声。” “我不知道。”江凯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傻白甜,陈杰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 江凯没迷茫多长时间,一个陌生号码打过来,江凯接通电话。 “我是陈莹。”女人的声音落过来。 “陈莹是谁?” “江总的特助,我们见过面。”女人说,“你是江凯对吧?” “对。” “你父亲现在在医院抢救,你过来一趟吧。” “他不是跑了么?” “他在医院,并没有跑。”陈莹说,“手术需要家属签字,你赶快过来。” “哪家医院?” “同心。” 江凯挂断电话,站起来看着对面的陈杰,“我有点事先走了。” “哎你去哪里啊?” 江凯出门匆匆上车,直奔医院。江凯在急诊处碰到了陈莹,陈莹穿着长款大衣,妆容一丝不苟。 “江凯?” 江凯喉结滚动,他特别想问江海为什么要这么做。 “江总脑溢血在抢救,需要手术。” “他老婆呢?” 陈莹没说话。 江凯抬起头,“他太太呢?” 陈莹叹口气,半晌说道,“你先签字,等会儿跟你说。” 江凯没见到江海,先签了一堆文件。他本能的先签了英文名,医生提醒才改回去,江凯皱眉看着手术室门关上,转头凌厉目光落到陈莹身上。 “怎么回事?” “一个月前江太太和江总办理离婚手续,钱转移到江太太名下。” 傻逼! 江凯满脑子就是这两个字,江海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怎么能信苏雅呢?江海到底在想什么?苏雅那么明显的心机婊,他敢把全部家当给苏雅。 “其他的你都看到了。” 江凯看着她,陈莹说,“你别看我,现在公司这样,我也很惨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江凯很难去形容现在的感受,他很懵。整个世界天翻地覆,懵的他不知道如何是好,很长时间,江凯说,“那现在公司是彻底完蛋了对吧?” “差不多吧。” 江凯太久不用脑子了,他的大脑有些生锈,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么多灾难砸过来。所有的一切,让他窒息,喘不过气。 江凯穿着一件深色长款羽绒服,他脸上稚气未脱。他怔怔呆着,昏天暗地,江家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