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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找了家星巴克,用笔记本连上WIFI整理年后要用的设计稿。许谦去柜台买了些吃得回来,三两下解决了,坐在位置上百无聊赖的喝咖啡,抱怨他为什么不定头等舱。 “票太难买了,我这还是好不容易抢到的。”严漠低声安慰着他,又想了想,干脆合上电脑,专心与他聊天。等填了下肚子,许谦又闲不住,无聊地在机场里乱逛,严漠拎着随身的小箱子跟在他后头,眼睁睁看着对方一脑袋扎进服装店里,无奈地叹了口气。 服装店隔壁就是卖珠宝的,展柜里摆着一组婚戒,严漠路过时瞟了一眼,鬼使神差地就进去了。 导购的小姐看到这么个帅哥,连忙笑脸相迎,“先生,请问您需要点什么?” 严漠在展柜里游览一周,看到一枚嵌着细钻的男戒,款式简洁大方,中心嵌有一颗小钻,在灯光的映照下散发着耀眼的光。 严漠心中微动,让导购帮忙将其拿出来,放在手里细细端详半晌,忽然道:“你们这里,接受定制吗?” …… 许谦从服装店里出来转了一圈没找见人,加上广播正好通知登机,只好给严漠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先往检票口去了。过路的时候恰好看到旁边周黑鸭的摊子,许谦一下子想到之前那次温泉活动,不由得会心一笑。 等严漠气喘吁吁的赶过来,远远就见对方手里拎着东西,等走进了,看到那上头写着的字符,唇角抽了抽。 后者坏笑着的揽过他的肩,“走吧,登机了。” 飞机延误了整整三个多小时,等降落天都黑了,严漠的父母开车过来迎接,在机场门口打了好一会儿电话,才看见自家儿子拖着行李箱缓缓出来出来,站在路边冲着他们招了招手。 许谦老远就看见那辆黑色的悍马,心中咯噔了一下,掌心发汗,难免有些紧张。严漠给他做了一路的心理准备,这时自然主动牵起了许谦的手,冲他安抚地笑了笑。 “之前跟你说了,我爹喜欢车子,家里收拾了不少……他估计是听我们带了很多东西,才开这辆车的,绝对没有下马威的意思。” 看着对方陈恳的眼神,许谦心知就算是退堂鼓也来不及了,他悄悄吸了口气,拿出平时见客户的自信,微微一笑,“放心吧。” 低声交谈的档口,车子已经开到跟前,严父从驾驶座上下来,二人连忙迎上。 严漠率先开口,“爸。” “嗯。”严父点点头,锐利的目光扫过许谦,后者好歹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不至于在这时候怯场,便报以得体地笑容,“伯父好。” “你好。” “寒暄的话待会再说。”严漠在两人间打着圆场,“许哥,我们一起来把箱子抬上去……” 许谦怼了他一下,“这种要两只手的活还是我来吧。”说罢,他扯了扯衣袖,弯下腰来将两个三四十斤的箱子放到后车厢里,这倒也不是刻意去表现,而是许谦在这方面有去照顾,严漠见到这一幕也只是笑笑,转头让他爹先上车。 相比起比较严肃的父亲,严漠的母亲是个很好相处的女人,在上车后,她先是热情的表达了对许谦的欢迎,又逐渐开始进一步问话……许谦一五一十地答着,他自认为自己条件不差,至少用来配严漠绰绰有余,所以言语之间随还保持着应有的谦虚,也不乏傲气。 严漠的性向虽然一直没有公开,但做父母的心理总归有个数,儿子大过年带了个男人回家,赵依莲说不上抵触,但总归也是不那么看好,她轻轻咳了一声,开门见山地道:“不知道许先生是如何结识我们家小漠的?据我所知,你们俩的交际圈,应该谈不到一起吧。” “这说来就巧了,不瞒您说,我这个人吧虽然粗鄙了点,但就是对油画有兴趣,这几年来也搜刮了不少藏品……”许谦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缓缓道来,其实就是去掉两人做情敌的那段纠葛,“其实一开始还是一个共同的朋友引荐的,彼此认识几年,但是联系不多,后来那朋友结婚了,我俩在婚宴上再遇,这才投了缘。” 严漠也在这时默契的插嘴,“其实我们一开始还挺不对盘的,后来我发现许哥是真喜欢油画,加上他新买的房要找室内设计,助理找到了我的头上……妈,你说这巧不巧?” “那倒是挺巧地。”赵依莲淡淡地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 等到了家里,许谦将行李搬到客房,坐在椅子上刚想歇一会儿,就听门嘎吱被人推开,吓得他猛地站起身,却恰好撞上严漠的目光,翻了个白眼。“你怎么都不说一声?” 后者笑了笑,反手将门锁上,缓缓走向他,“许哥,你刚才……” “刚才挺好的,伯父伯母都是不错的人。”虽然我看得出他们不是非常喜欢我——许谦在心里头腹诽着,他不止一次觉得自己就这么贸然跟着严漠回来太过冲动了,可要是当初不点这个头,现在的自己又应该干什么呢? 估计也是和往年一样,不是跟狐朋狗友出去醉生梦死,就是一个人看着无聊的春晚,刷微博的段子,抽一晚上的烟吧? 那样的日子许谦过了十多年,说实话,的确有些倦了,他迫不及待想要一个家,可这种东西有哪是说有就有的?就像现在……他人是到了,但很明显,自己并没有融入进去。 这样的感觉,甚至要比以往更让人焦虑,许谦也是第一次碰到,于是乎,他茫然了。 第111章 严漠轻轻搂住他,“其实我这么多年空窗,我父母都挺担心的,现在他们只是有点不习惯。“许谦嗯了一声,很把持住地没有将真实情绪流露出来,反倒安慰起了严漠,“是我们太心急了,没有给他们做好充足的准备……”实在不行我还可以搬出去,这话他没说出口,但对方却看出来了,伸手将他抱地更紧。 许谦拍了拍他,“你先去跟你父母呆着吧,我歇一会儿就下楼。” 严漠恋恋不舍的出了门,许谦将自己摔在床上,长长出了口气。他不是没有做过心理准备,但就像头一回去面试的职场新人,该紧张的时候还是紧张,虽然还没到说不出话那么夸张,但总归是有些怕的。 他躺在床上,调节了好一会儿情绪,才从行李箱里翻出给两位老人带的补品,颠儿颠儿下楼去了。 客厅里,严漠正给他妈削苹果,严父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看电视,别墅里养了只好大的阿拉斯加,他们刚进门的时候狗还在后院撒欢,这会儿回到屋子里,趴在严漠身边舔着毛,尾巴一甩一甩地,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