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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镜子中的我,我说,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你不应该难过。 镜子中的我,显然不停我的话,我看着透明的液体,顺着眼眶连续不断地滑落,我伸出手,触碰着镜子,一点点擦拭镜中人脸上的痕迹。 我说,不要哭,那很难看,斯闻,你不能再软弱了。 神父在上面宣读着结婚的誓言。 我的思绪回到了十多年前,金枫收到了洋娃娃,抬起脸,对我的那抹笑。 我听见金枫说,我愿意。 6. 金枫约我去喝茶。 我听说,金枫放弃了画画的爱好。 或许是因为,颜料太贵? 我订了一批最好的颜料和画纸,充作生日礼物想送给他,即使,现在距离他生日,还有两个月的时光。 金枫婉拒了我的礼物。 他说,以后不会再画了。 我说,为什么。 他说,安和不喜欢。 我问了他一个长久以来想问的问题,我说,你和安和差距那么大,他没办法让你过得很好,你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 他下意识地做了一个将头发往后别的动作,然后,他可能意识到,他的长发已经剪成了短发,僵硬地放下了手。 他说,因为爱情。 我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爱他,除了那张脸,他在我看来,一无是处。 他说,安和是一个不够完美的人,但他傻得很可爱,他不懂我们都懂的很多东西,横冲直撞,像个孩子一样。 我说,你这样,会惯坏他的。 他说,那也很好。 我说,所以,你放弃画画了? 他说,嗯。 我说,你的头发,为什么剪短。 他说,就是想剪短而已。 我说,也是安和不喜欢? 他没说话,低头喝了一口咖啡。 我说,你对你爱的人痴情,对你不爱的人,却绝情的要命。 他说,友情和爱情不同,永远不可能掺杂在一起。 我说,所以,你的朋友,必须在你的爱人面前让步? 他说,斯闻,你不一样。 我反问,如果我和安和先生一起坠入水中,你会选择救谁。 他说,斯闻,你会游泳。 我说,安和,他不会? 他说,你拥有的足够多,而安和,只有我。 我说,金枫,你真残忍。 他说,纠缠不清,当断不断,才是真正的残忍。 他说,斯闻,你该清醒清醒了,阿姨说,你又拒绝了他介绍的女孩,这样不好。 我说,够了。 良久。 金枫说,我该回去了。 我说,我不送你了。 金枫说,好。 我说,有什么难处,记得让我知晓。 他说,我过得很好。 7. 我在酒吧的角落处,看到了正在酗酒的金枫。 我坐在了他的身边,自然而然地拿走了他手心的酒杯,一饮而尽。 金枫偏过头,他没有醉。 我们年少时曾一起练酒,他能喝多少,我再清楚不过。 我说,痛苦么? 他说,有一点。 我说,想报复么。 他说,大概下不去手。 我说,嫁给我吧。 他说,什么? 我说,嫁给我。 他说,我没喝醉。 我说,我也没有。 他说,你未婚夫呢。 我说,嫌弃我老,跑了。 他说,你一点也不老。 我说,老了,都三十二了。 他说,是啊,都三十二了。 我说,嫁给我吧。 他说,不要。 我说,为什么不要。 他说,就是不要。 我亲自给他倒了一杯酒,我说,你以前答应过我的。 他说,什么? 我说,你答应过我,如果你没有喜欢的人,你就嫁给我的。 他说,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 我说,我们联姻吧,你需要一个联姻对象,我也需要,还是你在等着那个人过来追你,请求你的原谅,你还能接受他触碰过别人的身体么? 他说,大概接受不了,斯闻,我像是个笑话。 我说,接受不了,就不要给自己留下退路。 他说,他说我是高岭之花,他说我永远不会稍微低下头,看看他在想什么,他说他过得压抑而绝望,哦,他还说,我不爱他。 我说,都说了,你这样,会惯坏人的。 他说,我很难过。 我说,我也很难过。 他说,你难过什么。 我说,你难过,我也难过。 他说,哦。 我说,嫁给我吧。 我说,我已经提出了联姻的恳求,伯父伯母也答应了。 他说,什么。 我说,所以,我现在,在请求你嫁给我。 他说,斯闻,谢谢你。 我说,我需要一个未婚夫,你也需要。 我说,我们很合适,以后也会相处愉快。 我说,所以,你答应我,好不好? 金枫摇晃着酒杯,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他说,斯闻,我对不起你。 他说,丝瓜,我答应你。 番外3 那些隐藏在表象下的阴暗 1. 拨开斯文的表象,我不过是个败类。 2. 如何毁掉挚友和他爱人长达十四年的感情? 在最初的最初,埋下一根深深扎入的刺。 刻意营造暧昧的假象,无时无刻彰显个人的存在。 像幽灵一样,笼罩在他们之间。 在对方放弃警惕的时候,将埋下的棋子一一拨开,暗示,引诱,推动,挑拨。 我看着监控器里交’合的两个男人,拨通了金枫的电话。 我说,要不要出来喝茶。 话筒的对面传来的金枫的轻笑,他说,有点忙,改天吧。 我说,在准备那个人的生日礼物。 他说,嗯。 我说,那你加油。 我挂断了电话,重新拨通了伯母的电话。 我说,我是斯闻,对,伯母,要不要一起出来,喝一杯下午茶。 3. 我将录像带交给了一个男孩。 我说,做个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