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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错。我真的没想到……我应该想到的!” 吉尔不得不反过来安慰他:“这没什么,亲爱的。如果我不在这里,你说不定会被他杀掉的。我倒是很庆幸有我在这里。”他抚摸着凯文刚刚被割伤的皮肤,低头亲吻。 凯文抱着情人的头,喃喃说道:“可是他是你的父亲啊……” 凯文从来没想过,要让吉尔经历父子反目成仇的痛苦。他深爱之人的痛苦,便是他的痛苦。 吉尔抬起头,注视着他深蓝的眼睛,温和而坚定地说道:“若你害怕我收到伤害,你就应该明白,我同样害怕你收到伤害。爱让我们感同身受。你不愿意让我父子相残,我也不愿意让父亲伤害你。” 他的手指在凯文脸上一处细小的伤口抚摸着,伤口在堪称挑逗的疼痛与瘙痒中愈合,皮肤重新变得光滑。 凯文忽然紧紧抓住了吉尔的手,把它放在唇边亲吻着。他很急切,但这和性无关,完全出于爱情。 他一根一根亲吻吉尔的手指,低声说道:“如果我们能够交换多好……” “为什么这么想?” “你这么强大,一定能够轻易得到一切。不会像我一样……” 吉尔打断了他:“这对我来说没有意义。” 凯文一怔,眉宇间负面情绪积聚了起来:“这一切你都不看重么?” “我的意思是说,如果这一切不是你给予我的,那就没有意义了。”吉尔嘴角微微扬起,笑容宁静美好,“这个世界上,有的事情一定要自己做,有的事情一定要和你一起完成。” “不要自责了,凯文,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在我爱上你的那一天我就知道了。你看,我知道你烧掉剑塔不是为了逼父亲离开,是为了警告剑塔的人认清谁才是主人;我知道你没想到父亲会这么快来,也没有想过让我帮你对付他,但你心中很害怕他,所以才会引我事情一发生就到你身边来。”吉尔轻松地笑了笑,“你看,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我喜欢这样的你。” “的确如此。”凯文站起来,脸上惶恐的情绪一扫而光,站在窗前,望着剑塔最后的黑烟,“如果有一天你离开我,我该怎么面对那些永远理解不了我的淑女们呢?” “爱会为你们找到出路的。” 凯文听到一阵风声,转过头的时候吉尔已经从房间里消失了。他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可那就是最难的部分啊。” 作者有话要说: 啊……彻底和老爸谈崩了。 玩政治比不过天生的政治动物小王子,用武力也不可能狠下心认真对付儿子…… 左右为难,进退维谷 ☆、对峙 那天过后,剑塔正式开始了分裂。前任剑圣巴洛克唯一的学生,王储凯文殿下在灾难发生之后表示愿意为剑塔的诸人提供临时庇护,同时公开谴责现任剑圣在这件事情上表现不力。 “如果老师在这里,”王子慷慨陈词,“这种事情一定不会发生。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听老师说过您,剑圣阁下,我对您的身份表示怀疑。” 这是相当重的指责了。 乌克莱德当场什么都没有说,让剑塔的众人在对他的怀疑中度过了一夜,第二天差遣莱斯利弄来了白象塔的家族谱系,在所有人面前证明了他自己的清白。 利用人们此时的愧疚,他成功地让人们心中扎下了对毁塔者的仇恨——即使是那些隐隐猜到是谁做的人,也不可抑制地愤怒了起来。 在这个契机之下,他正式向元老院提交了申请,要求这“帝国最公正的地方”审查这件事情。 “师兄,我总是有点担心……之前元老院审判冒险村的事情不了了之了,我担心那里已经被王储控制了。”莱斯利发现,他的角色就是不停地提醒这位无比强大的师兄各种各样的问题,而后者从来不听他的建议。 “我想也是。”乌克莱德对此毫不怀疑,“一个公正的审判早该让那个该死的家伙付出代价了。” 莱斯利一愣:“那师兄你到底想怎样?” 乌克莱德微微一笑,倒是从未有过的温和。他和他的儿子不一样,天生具有对抗精神,这样的模样很不容易见到。“莱斯利,你觉得我为什么要来帝都呢?” “因为……巴洛克大人……” “巴洛克的愿望已经实现了,如果他还活着,一定不会继续留在这个地方。”乌克莱德在他们的临时避难所里远眺,“我来这个地方是为了我自己。我总觉得,还有一些没有完成的事情要做。我要追求公正。” 莱斯利毕竟和乌克莱德同出一门,只是犹豫了一下就猜出了对方的想法,不禁吓了一跳:“师兄,你……” “元老院不能给我的东西,我自己去取。”乌克莱德淡淡说道,“我想这很公平。” 吉尔这两天不时去艾芙雅那里看望她。小姑娘住在西格尔的房子里,知道爸爸没事以后也不吵不闹,只是每次吉尔来的时候都缠着他问外面的事情。 小姑娘很聪明,能够轻而易举地从哥哥的话中找出重点。她总是从无关紧要的话题开始:“哥,你这几天还在找资料么?” “不,这两天我陪着凯文呢。” “王子殿下?他很忙吧,是因为剑塔的事情么?” “可以这么说吧。” “我听西格尔说,爸爸想要查出剑塔事情的罪魁祸首,是么?” “是啊。他一定气坏了。”吉尔的语气里不自觉地流露出了几分轻蔑,这被他的meimei察觉到了。 艾芙雅皱起眉头,盯着自己的哥哥,看了一眼西格尔,后者立即一脸保护的表情,盯着吉尔。 “哥哥,这件事情是殿下做的吧。不仅仅是参与,整件事情都是他策划的,对么?”艾芙雅说道。她说得很慢,很平静,但这更表明了她的笃定。现在,她只是来证实她的想法而已。 艾芙雅和西格尔两个人一起盯着他,吉尔感觉压力很大。他不是没有办法敷衍,但这毕竟是他meimei。他苦笑了一下,说道:“没错。是他做的。” 艾芙雅确认了自己的想法,咬着下嘴唇,想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说道:“哥哥,你和爸爸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刚才说起他的时候敌意很重,殿下做那件事情之前你知道么?” “我不知道。别问了。”吉尔有些烦躁,保持着微笑伸出手,“艾芙雅,别说那些了,我带你去……” 西格尔这时候忽然开口:“吉尔,你们的mama怎么样了?” 艾芙雅也一同露出探求的表情,她随即脸色煞白,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声音颤抖了起来:“难道说,爸爸把mama给……” 吉尔微微摇了摇头。他干巴巴地说:“事情没有那么糟。” 他试图用这句话来缓解气氛,但这于事无补,他已经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