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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色柔软的唇……他打球受伤,在医务室的椅子上,羽那样妖媚的挑逗恣意的温,Love night 的吧台上,他第一次主动清浅至纯的吻……回忆中的少年脸上泛着火辣的烫。 而现在的她,在哪个街头呢? 和童彤一起请假一个月,连续十几天的时间,他早上醒来,她已不见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她还没回来,她应该玩的很快乐,很疯狂吧。 只是—— 她不在的家里,空荡荡, 没有她的房间,寂静的像是墓园。 十五天,他不曾见过她。 第一天醒来的早上,他面对客厅里散落摆放的物品,不知所措。桌上是她的字条:熏,我和童彤血拼的后果。 他坐在地板上,一盒一盒的收拾,每个盒子上都贴着她的字条, 熏,这是我帮你买的衬衣,你穿,一定很帅! 熏,围巾哦,冬天到了,我和你每人一条。 熏,厨房用具,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推销的人说它是厨房必备的。 熏,看到了你喜爱的料理书,买回来了。 熏,看到街上男生衣服上有徽章,买了。 …… 一张一张, 字迹凌乱的字体。 字迹端正的字体。 他眼前仿佛就出现了她当时的情况,刚买好东西后,她在街头匆忙的写着,童彤催促着她继续往前;或是坐在安逸的咖啡店,她一边写,一边缓缓的喝口咖啡…… 以后的每个早晨, 少年都无奈的笑着,一张张将盒子上的字条揭下,刮去粘胶,按着日期,细致的整理好,放进自己房间的抽屉,像是收到圣诞礼物。 这么多的字条,其中竟没有提及她的父母,疑惑只是一晃从少年的心尖闪过。 偶尔几天连续的不回来,她打电话回来,他听得那端嘈杂,吵闹,还有隐隐约约酒杯碰撞的声音, “熏,我要三天不回来。”声音清浅,宛如在灰尘中的白色百合,在他心上慢慢绽放。 然后,声音就变成是童彤的了,“小薰,小薰,我们在……这里好热闹……我们……很快乐。” 嘟嘟嘟…… 甚至没有让他说再见。 再打过去,线路却总是不能接通,“……已经不在服务区……” 她们,到底是在哪里? 她在彼方,他在这里。 她和他在两端。 她在的地方是极乐的天堂吗, 因为,他现在的地方是断壁残垣。 彼端与此端。 于是那些个无法收到字条的日子, 暮色浓郁,他如游离的鬼魂,穿梭在黑暗的房间, 很久很久,他走的很累,却依然无法入眠。 最终还是来到她的房间, 深深将头埋入枕头,今天,她的气味又淡了些呢,明天,他又将如何度过? 洋甘菊的味道,温温柔柔,带点草香及水果味,是她的气息,环绕着他, 如果闻过那样的味道,就该了解幸福是什么。 是不是明天自花店经过时,买一大捧那样的花回来,摆放在房中,让气味浓些……念头掠过,他不由自己好笑起来,看吧,自己是走火入魔了。 在自嘲中,他终于稳稳睡去。 …… “范姜同学,范姜同学——”方如雪演算完题目,一转头,发现范姜熏正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的双唇,不禁羞红了脸。他是不是真的对自己…… “哦,你做好了吗?”熏发觉自己失态了,拿过本子,稍加看了下,站了起来。“今天,就到这里吧,我要回家了,你也快点回家吧。” “我,我……”细微到不可听见,我想和你一起回家。 可惜,熏似乎没有听见,径直走到门口,才回头看了看方如雪,“很晚了,你快回家吧。” 说完便离去。 留下的女孩在座位上又一次羞红了脸。 *-*-* *-*-* *-*-* 推开门,熏竟然发现客厅的灯是亮着的。 突如其来的喜悦:是她这么早回来了吗? 书包都没放下,“噔噔噔”的跑上楼。 “姐——” 甚至忘记敲门,直接推开羽的房门。 “恩”。 房间里面没有开灯,靠墙有张小小的圆桌,圆桌上摆着小小的一个玻璃杯,透明的杯子中盛了八分满的水,水中漂着一截短短的蜡烛,火红的烛光闪烁,忽明忽暗,烛泪缓缓滴落在水面上,轻轻滚动着聚在一处。 空气中隐隐漂浮着不知名的淡淡花香,也漂浮着温馨与舒适。 羽正坐在短毛羊绒的地毯上,靠在背后的床塌上,聚精会神的注视着放在膝盖上的电脑笔记本,啪嗒啪嗒的敲着字。 “熏,你回来了?”她抬起头,对着进来的少年微微一笑。 斜倚着的她有丝淡淡的疲惫和孤寂,脸是越发的消瘦。 少年的心中突然涌上酸楚,开口,却问出这么一句, “姐,你今天吃饭了吗?” “没有,不过我有饼干啊,”羽拿起在身旁的饼干袋子朝他晃晃,随即,露出很委屈的表情说道: “熏,我在等你的晚饭,好饿,你是不是还要我再这样一直等下去。” 一句未了, 只听,门轻轻一阖,脚步便已走远。 羽笑了笑,又继续埋头对着那台笔记本。 …… “姐——”,做好晚餐的熏再一次推开门,要说的话便哽在喉间。 安静得让人心疼的女子,侧躺在羊绒地毯上,乌发似流云,流泻在纯白的地毯上,她静静的睡着了。 尔雅少年心,因此而漏跳了一个节拍。 熏向前,轻柔的蹲下身,躺下,与她面对面。 周身便笼在那种甜甜的洋甘菊的味道,平和却持久的香气……他闭上眼,此端已是夏花盛放…… 晕黄的烛光淡淡的洒在地上两个身影上。 …… 熏再次睁开眼, 凝视眼前的容颜,手指也着魔般伸出, 指腹触摸着她细致的黛眉、浓密如扇的睫毛、白玉般的俏鼻,以及微微翘起的粉色唇瓣, 心弦拨动。 随着手指的游移,他发现她的嘴角残留着方才的饼干屑, 该用手将它拭去,但—— 停顿三秒后, 他俯下头,以口代手,缓缓地舔去炸鸡残屑, 身体是不由自主的发颤, 心脏咚咚咚狂乱的跳着。 无法肯定,这样的自己是否还是以前的他, 唯一能确认的是,这绝对是他吃过最美味的饼干。 “呜”,睡着的女子不安般梦语,双手抓着了熏的衣角,像是婴儿找到了自己的玩具,又跌入熟睡中。 熏低头,看她拉住衣角的手,无奈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