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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而是你今天早起了,看到她有些费力的抬高手玩着他的头发,正不亦乐乎,缓缓的,他走下一级,又走下一级,让她更方便的把玩他的头发。 “熏——”,羽突然环上他的颈,头抵着他的背,“你背背我吧。” 熏顺从的背着她,从楼梯上下来。 今天的她,总是让他感到些许的奇怪…… “姐,我今天不想去学校了。”她让他感到很不安心。 “为什么?”羽从他背上下来,心狠狠抽紧,那样敏感的熏,差点以为他知道了什么。 “陪着你——”熏的脸上掠过一道红。 “我又不是小孩子,熏,你给我好好上学去。”羽拍了拍熏的肩膀,拉开浴室门,用力把他推进去,“你现在给我好好刷牙。” 一个转身,她掏出手机,拨了一连窜的号码: “喂,童彤吗?今天有时间吗,出来玩吧。” …… 浓雾。 湿重的雾气如雨丝一般,浓重地笼罩着整个城市。 夜幕降了下来。 挂在门上的木制风铃随着门一次次被推开,发出一窜窜声响。 安静了多时的酒吧开始迎来最热闹的时刻,各式各样的人开始涌进整个酒吧。 一个白色的影子躲在酒吧的角落。 一个阴暗而嘈杂的角落。 女子将空酒杯放在了桌子上,酒杯马上被调酒师收了过去。 英俊的调酒师将刚调配好的酒推过去,啤酒在调配好之后呈现出斑斓陆离的可爱颜色。 “真好看。”女子称赞,这个酒吧也是好酒多多,价格宜人,最重要的是这个酒吧的调酒师用心,能将啤酒调制成这样,而且盛酒的杯子也形状各异,绝无重样,有雕刻着细密花纹的金属小罐,有和实验室烧瓶烧杯绝无二样的玻璃器皿,还有酷似描写欧洲中世纪电影中见到的那种豪放的大号瓷罐。 “感谢这人世间尚有这许多缤纷绚烂的甜蜜。”调酒师低着头,过长的头发遮住他的眼,嗓音沙哑。 “若始终有这般无须思考不必费力亦不必付出哭泣代价的简单甜蜜可以吞入喉中,生存于这个世上便也值得。”女子浅笑,接道。 调酒师略微惊讶的抬起头,对上女子无害的微笑,柔柔软软的笑意,眼眸里却有一抹狭长的讽刺。 调酒师一惊,有些窘迫的低下头。 女子却极开心的笑了起来。 “羽——”一只手搭上她的肩膀。 她止住笑,回头,依然很开心,“千伶,你来了。” “一杯BLOODY-MARRY。” 千伶坐在了她旁边。 酒杯被推了上来,鲜红的液体,一把同样血红色的BarSpoon,配在血红色的液体里,很惨烈的感觉。 “喏,我的呢?”羽将刚才的啤酒一饮而尽,笑着将空酒杯再次推向调酒师。 后台的调酒师看了她一眼,想了想,拿了一个厚重质感的马克杯,杯中原本单纯清澈的琥珀色酒被倒入的新液体冲散,在搅动中开始变幻,然后稳定成一种深兰色,液体浑浊。这杯酒被推到她面前。 “Tequi。” “怎么?不是刚才那些颜色可爱甜蜜的啤酒?”她微笑着接受,戏谵的声音同时淡淡扬起。 “你不适合刚才的酒。”他说完,便转到吧台另一边为其他客人服务。 “他是个很不错的调酒师。” 千伶喝了一口杯中酒,看了一眼羽手中的酒。 “是,很不错,将酒与客人搭配的很不错。”羽喝了一大口。四十年以上的龙舌兰提炼出的汁液,发酵,酿制……厚厚的叶子被孤单的榨干了汁液,然后随意的撒在路上,变成腐败的尸体。四十年的等待,换来的是此时此刻的品尝吗,漫长的等待,一定很寂寞呀……真的很寂寞。 “他们来过了吗?” 千伶的手指停留在杯壁上。 “恩。” “说了什么?” “还能——有些什么呢,需要她又一次的忘却。”羽笑道,笑意如玻璃杯一样的冰冷。 “他们怎么可以?!我要去——”千伶激动的站了起来。 “千伶”,羽按住千伶的肩膀让她坐下来,“记住,这不是我们可以干预的,她只是回归她原有的轨迹,我们的生活才是她的意外。” 仰头,千伶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木制风铃又一次响起。 “小羽,啊,千伶,你也来了。” 童彤走向她们。 调酒师走了过来,看了她一眼,将冒泡的漂亮颜色啤酒推给了她,又把千伶的酒杯重新到满。 “哇,真漂亮。” 童彤拿起杯子爱不释手的看着。 千伶和羽对看了一眼,各自喝了一口酒。 “你们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童彤喝了一口,不错。 “无聊。”羽说。 “陪她无聊。” 千伶接着道。 “怎么,熏没和你一起过来?” 童彤调笑。 羽耸耸肩,头转向另外一边,看身后Disco里面的人疯狂舞动着身体。 看到羽不作回答,童彤摸了摸鼻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千伶聊着。 “千伶,你的那个瞳还在你身边吗?” “在啊。” “伶,他对你很重要吗?” “家族的护卫都是一样的地位。” “伶,那你如果缺少他会不会对你有影响?” “不会。” “那能不能把他给我?” “行。” “不行!”正看着别处的羽突然掉转头过来,盯着千伶的眼睛。 “我说——行。” 千伶看着她,锐利在眼中一闪而过。 “我说——不行。”羽的语气有些无奈。 “行。” 千伶继续坚持。 羽的眼望向别处,不说话,只用握着酒杯的手摇了摇。 “算了,算了,你们不要争了,当我没说过。” 童彤急了,千伶和羽还从来没有争执过呢。 三个人同时静了下来,不约而同的去看身后热舞的男女。 嘈杂的人声,如重金属撞击一般的摇滚乐,然后一个男人的愤怒不断膨胀,他失控的象一头野兽,不停的用脏话骂人。这种情绪就像是瘟疫,迅速的弥漫开来。人群里,开始相互推挤,互相辱骂,最后是凶残的撕扯,混乱不堪的人群像是出没深海的巨大鲨鱼群。 那个男人自那团混乱群中冲了出来,撞上吧台,闯入千伶、童彤与羽之间,依旧骂骂咧咧。 千伶伸手,抓起一侧吧台上的酒瓶,啪的一声砸在男人的头上,男人颓然倒地。 羽立即看向童彤,却发现她在男人倒地后狠狠又补了两脚,暗暗舒出一口气。 “童彤,你先出去,在巷子口等我们。”羽说。 “你们呢?” “算酒钱,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