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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叫我整个的名字吗?”她说的有些小心翼翼。 范姜熏愣了几秒,“雪——”,他很轻很轻的叫她。 “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你,可以吻我一下吗,就一下下。”她抬头,澄明的眸看着他,有一种期待,但更多的是被拒绝的害怕。手指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衣角。 这样的方如雪,让范姜熏有一刹那像是看到以往的自己,那样的小心翼翼,害怕着,却又期待并勇敢着,站在流云罂面前说,“姐,你可以接受我吗?” 心陡然的酸楚,他拂开方如雪脸庞的发丝,轻轻的,轻轻的,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我不会让你受伤的。 …… 圣诞过后是学校传统的一年一度的晚会,各个年级都在纷纷准备着自己的节目。 学校琴室的门口。 “流云罂,你就参加吧,我们这个年级还缺少一个节目。” “你们都没听过我拉过琴,怎么知道我能够拉好,告诉你们,我还只是初学者。” 流云罂双手交叉倚在门口,有点好笑的看着今年组织节目的人。 “不会吧?要不,你现在拉一首让我们听一下。“总算还有人有些理智,不会随便拉人滥竽充数。 流云罂笑笑,架起小提琴,眼帘垂了下来,眼角处无意的撩到一个柔弱的身影。 真是有点麻烦,流云罂的嘴角弯了弯,弓在琴弦停滞着,然后,“吱——”极刺耳的声音响起。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手误,手误。”她对大家抱歉的一笑,然后,平缓的琴声流淌出来。 这首曲子叫,说的是一个古代欧洲的女王爱上一个少年,却最后将他杀害的故事。 流云罂拉的是第一段落,琴声平静、温和,偶尔还有几个音拉错,一个段落下来,演奏虽不是十分的出色,但也是平稳流畅,也不是很差。 “听到没有,我拉琴不是很熟练呀,还有音节会拉错。如果让我一个人上台拉的话,恐怕……” 流云罂抱歉的对大家说道。 “学姐——”有人从旁边走了出来,是方如雪。 “如果流云姐不能单独演凑的话,我想,我可以和学姐一起上的。”方如雪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避开周围人吃惊的眼光。 “你?”惊讶过后,大家开始点头同意了。“不错啊,让高年级搭上低年级的组合好像让人耳目一新呀。” “是呀,是呀,那,方同学,你的琴拉的怎么样啊?” “还好,应该能够勉强及上流云学姐的水准的。”方如雪柔柔的说道。 “那好,就这么定了,这个节目就是你们俩的事了。应该怎么做,你们好好商量一下吧。”周围的人陆续走开。 “你想做什么?” 流云罂轻笑着看着她,但笑意未达黑眸。“明知道我的琴拉的并不熟练。” “流云学姐,请你不要纠缠熏。”方如雪仰着脸,哀求着她。 “哦,是我在纠缠他吗?难道你就没有看出其实他的心是渴望我这样的纠缠着他。”笑意绽开的美艳脸上毫无暖意。 “可是,熏选择了和我在一起,他最后选择的是我。”方如雪的眼里已是莹莹的泪水,她拉着流云罂的手。 流云罂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连连挥开方如雪的手,“如果是别人的话,也许我会放开手,但是,是你,只要是你方如雪得到的,我都想把它抢过来。” 流云罂低下头,对上方如雪的眼睛,仿佛有两团火自她那双美丽的凤眼中燃起,本来黑亮的瞳仁变成了鲜红色。“不要问为什么,我只是讨厌你,很讨厌很讨厌的厌恶着你,所以,要抢走你手上的幸福,况且,他本来就是我的。” 流云罂说完,直起身子,还微笑着摸了摸方如雪的头,从外人看来,这是一幅多么美好的大jiejie的形象啊,“那个,我们拉琴的曲目就是刚才那首Silenced吧,我想你会喜欢的。”她说着,退后一步,在方如雪面前将琴室的门轻轻阖上了。 好可怕,好可怕的眼神,方如雪的身子在不停的颤抖着,为什么,为什么会有那么怨恨的眼神,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她抱住膝盖,止不住的掩面痛哭。 美人哭泣总的说来,是一件很让人欣赏的事,况且是方如雪如此娇弱的佳人,所以,不多时,身边就围上一帮的男生,不住的哄着她,好半天,才让她止住泪水。 *-*-* *-*-* *-*-* *-*-* *-*-* *-*-* *-*-* *-*-* *-*-* *-*-* *-*-* *-*- “为什么要故意伤害她?” 天台上,黑色制服少年在质问一脸无谓的短发少女。 “她现在怎么了?”少女将风吹散到脸上的发丝撩到脑后,漫不经心的说道。 “她的心脏不好,受不了太大的刺激,你不要一而再的刺激她了。”少年小心保持着与她两米远的距离。 “你说,一个抢了你的东西的人你能原谅她吗?” 她随意睨了他一眼,扬起眉道。 “我说过,不再是你的东西了。我开始有自己喜欢的人了。”少年激愤的反驳。 “熏,不要固执了,你喜欢的人从以前到现在,只有一个我。” 流云罂慢慢走向范姜熏,而她每走一步,范姜熏就退后一步。“熏,你在抗拒什么呢?” 流云罂最后笑了起来,停住了脚步。 “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从以前到现在,我看不清你,你总是让我不断的追逐,我累了,不想再无止境的追逐了。” 说完后,他激动的喘气,无法站直,靠在墙上,闭上眼睛,叹息一声。 流云罂看着他,风吹动他的头发,他站在风里像是希腊神话中年轻的帕司塞斯,原来,终不过是一个孩子。“熏,那么,晚上我回家晚了,你不再客厅等我回来了吗;熏,我胃痛的时候,你不再一夜守护着我了吗;熏,不再让我一个人叫你专属的名字了吗,在你有了喜欢你的人之后;熏,天气冷了,不再为我暖手了吗;熏,不再专注着我,关心我了吗……” “不再不再不再,永远不再了。”再也无法听下去,少年狂乱的大声说道。 叫嚣的风声叫熏的声音带到高空,旋即,留下一地的寂静。 雪,前夜止住的雪也在此刻开始纷飞了。 流云罂沉默着,眉毛高高的挑起。然后,她抬眼,很柔和的笑,“熏,我懂了。”她走到天台门口,回过头继续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不去刺激她,你说,在几天后的晚会上我和她一起演凑的小提琴,你说,会发生什么?” 熏的脸急速转白,想要开口。 “哐铛,”门上的整块玻璃碎了,哐铛一下洒落满地。 反射银光的雪地上有鲜红温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