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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记住,你欠了一条人命,必须为此负责!你这种人,活着也就祸害!” 话音一落,魏猛的拳头挥出,狠狠地打在谭意的脸上,接着用力一甩,谭意被甩在地上,魏猛冲上前去,抬脚狂踩。 打了足足有十多分钟,魏猛打得拳头都麻了,脚也踹疼了 ,谭意蜷缩在地上抱着头,全身颤抖,意识不清地念叨着求饶,几乎快被打死了。 这时,从外面慢悠悠地走进来一人,走到魏猛身后,抱住了魏猛。 魏猛扭头,看到祁俊带着微笑的脸庞,莫名的,心里一酸,紧绷的手脚慢慢放软,停下动作,任由祁俊抱着他,没有推拒。 祁俊拍了拍魏猛的后背,在他耳畔轻声道:“行了,再打他真死了,会给你惹来麻烦。” 祁俊使了个眼色,进来几个人,抬着被打到半死的谭意往外走。 良久,魏猛渐渐平复心情,这才发现周围只剩下祁俊和他了,祁俊就在他身边,贴着他站着。 他左右看看,“你把谭意弄哪去了?” 祁俊挑挑眉,“扔掉。” 魏猛的拳头在桌子上狠狠砸下,“便宜他了。” “怎么会呢?”祁俊笑了笑,“想整治他,不一定非要我们动手。” 魏猛不解地看着祁俊。 祁俊揉揉魏猛的头发,“有一个人对谭意的恨意只会比你多,不会比你少,他会动手的。” “谁啊?”魏猛的脑子没有祁俊转的快,还在那傻傻地问。 “游子铭。”祁俊冷笑道。 “……”魏猛瞪大眼睛。 “游子铭不但会杀了谭意,还会杀了凌皓,他这辈子最失败的事情就是错信凌皓。所有令他失败的人,他都不会轻易放过的。”祁俊说得很轻松,仿佛在谈论天气。 可是魏猛却从中听到了无限寒意,“你做了什么?” 祁俊指了指他们头顶的监控摄像头,“没什么,就是把刚才你和谭意见面的情况,现场直播给游子铭而已,估计他这会儿正发飙呢。” 魏猛这才注意到,他跟谭意进来的这家奶茶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没人了,仔细想想,好像他们进来时就没什么人。 魏猛恍然大悟:“你是故意逼谭意来找我,让他亲口说出实情?” 祁俊无奈地摇摇头,这媳妇儿反应够迟钝的!如果不是他故意设了今天的局,谭意怎么可能亲口说出实情,还顺带着把凌皓揭发了?再过,如果不是他特别安排,就凭谭意那点本事,怎么可能轻易找到魏猛单独谈话?哼,他可是在魏猛身边安了好几个保镖暗中保护呢! 不过祁俊没有说这些,他拉起魏猛的手,用极其稀松平常的语气说:“回家吧,我买了青椒和大葱,今天晚上你给我做青椒炒rou丝,还有葱爆rou片。” 养虎为患 夜幕降临,将宽敞的书房蒙上一层阴暗之色。 房间内没有开灯,游子铭坐在高高的书桌之后,仿若一尊石像,一动不动,唯有手指间烟燃着的白色烟雾默默升腾。 烟蒂落了一地,手中的这支也燃到尽头,烧疼了手指,游子铭这才将烟扔到地上,随手再去拿烟盒,发现烟盒里已经空了。 他深深地吸一口气,在黑暗里摩挲着烟盒上突起的图案,他还记得这种牌子的烟是白鹿最喜欢的,原本他不怎么吸烟的,白鹿喜欢,他也跟着吸几支,跟白鹿在一起以后,很多习惯也被白鹿影响了。 闭上眼睛,心里很疼,那种疼痛就好像有人拿刀子捅了他的心肺,刀子捅进去没有拔//出来,而是在里面反反复复地戳来戳去。 下午看到的祁俊传过来的影像,第N次在脑海里重现,那些对话清晰地在耳边徘徊,清晰到让他难以呼吸。 他还记得白鹿跳楼前曾经给他打过电话。 “子铭,我没有骗你,从来没有骗过你,虽然我脾气不好时常耍小性子,可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那种事情。” “我怎么会看上谭意那种人?那天我喝醉了,怎么发生的我也记不清,但我真的不想……你为什么不肯原谅我呢?我不会背叛你的。” “是不是你对我已经厌烦了吗?难道非要让我去死你才能信我一次?” “子铭,如果我死了,你会在意吗?会心痛吗?会原谅我吗?” 是的,白鹿求过他,求过他很多次,但是每次都是同样的话“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你要相信我,我不会背叛你。”可那时候,他就跟着了魔似的,怎么也听不进去白鹿的话……他甚至恨白鹿,恨白鹿给他戴了绿帽子,传出去一定会被圈子里的人当成笑柄。 如果这世上有后悔药,游子铭恨不能买来几大瓶给自己灌下,从小到大,他做任何事情都是顺水顺风的,可唯独面对白鹿这件事,他竟然酿下如此大错,以至于现在眼睁睁地看着白鹿跟祁俊走在一起、那么亲密,自己却成了路人,白鹿连看都不看一眼的路人。 书房外响起敲门声,佣人推开门,小心地说道:“少爷,凌先生来了。” 游子铭的手蓦然攥紧,手中的空烟盒被捏得扁扁的。 他用低沉带着沙哑的声音缓慢地道:“让他进来。” 凌皓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来过游子铭的别墅了,游子铭自从那天在停车场被祁俊气得快要发疯以后,就再也没找过他,今天突然接到游子铭电话时,凌皓的心莫名地抽了一下,他很了解游子铭的性格和习性,仅听游子铭在电话里的语气就知道游子铭的心情差到极点。 凌皓在书房门外长长地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该来的总会来,既然来了,就一一应对。 凌皓推开书房的门,房内一片黑暗。 “怎么不开灯?”他轻车熟路地走到墙壁前,打开吊灯的开关。 房间内亮起柔和的灯光,游子铭就坐在书桌后面,脸色苍白,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但明显心事重重。 “把所有的灯都打开。”游子铭用毫无温度的声音命令道。 凌皓的手微微抖了一下,便顺从地又将其他的开关也按了下去,房间内的白炽灯全部亮起来,映得书房如白天般明亮,但灯光始终不是阳光,带不来阳光的温度。 游子铭突然睁开双眼,紧紧地盯着凌皓,那双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