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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的喊杀人紧随其后,在汹涌的怒火中,塔尔斯听到一声尖锐的呼唤,“不——!安德!” 回到法师塔时,月亮已经高高升起。 塔尔斯面无表情,用左手包扎右臂上的箭伤。一只手很不方便,他粗暴地拽着绷带,试图把两端缠在一起。 一阵香味打断了他的动作。 看着面前那根烤得焦黄,泛着油光的小羊腿。塔尔斯踌躇了。尽管十分不想向法师妥协,他的口水还是止不住的分泌出来,充满了整个口腔。脂香味混杂着甘兰草和胡椒,钻进他的胸腔,挠着塔尔斯的肺部和心肝。胃隐隐抽痛,塔尔斯含着口水,尽可能避开食物的诱惑,冷静而高傲地看着法师。 法师看起来同样平静。 维拉若无其事地把托盘放在桌上,映着昏黄的烛火,深蓝色的睡衣袖子下,他的手指显得格外修长。随后,维拉向前一步,靠近塔尔斯。 塔尔斯警惕的看着他。 “别动。”伴随着命令。维拉的手指搭上了塔尔斯右臂的伤口。塔尔斯的肌rou紧绷起来,他屏住呼吸,等待法师的责罚。深入灵魂的疼痛记忆犹新,聚积的怒气渐渐压过心虚,塔尔斯的呼吸沉重起来。 维拉的手指灵活的拆掉塔尔斯手臂上乱七八糟的绷带,拿过一卷新的,慢慢包扎。他的动作很慢,慢到几乎耗尽塔尔斯的耐心。 打上漂亮整齐的结时,塔尔斯终于按捺不住。他昂着头,微垂的眼皮下金褐色的双眼逼视着法师,质问:“你究竟想怎么样?” “嗯?你指的是什么?你,还是那玩意?”维拉垂着眼皮,收拾剩余的绷带。 “我再说一遍,他叫‘安德’。” “好吧,安德。”维拉玩弄着自己纤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说,“如果是指他,他很有研究价值,我和萨利那家伙对他都很感兴趣,不会轻易弄坏。如果是指你,那么……” 维拉抬起头,平静的眼眸有如深潭,里面潜藏的危险令塔尔斯心里发毛。看到法师的手指向自己伸来,他的身体不由绷紧。 手指越来越近,塔尔斯的瞳孔收缩了。“别动。”维拉的声音轻柔如丝绒,却蕴涵着坚决的命令。塔尔斯屏住呼吸,静静等待。 带着油脂和烟熏味的手指落在塔尔斯嘴角,纤长而冰冷,轻轻抹过。 维拉收回手指,在绷带上擦了擦,耸耸肩,若无其事的说:“别装了,我知道你饿了,看看你那口水,要浇花记得去窗户边。” 塔尔斯恼羞成怒,恨不得冲上去狠狠揍法师一顿。 维拉冷冷瞟了他一眼,用虚伪得近乎甜蜜的语气说:“勾结我的敌人,假装被绑架,公然违抗我,以及,造谣生事。我亲爱的仆人,这笔账,咱们慢慢算。” 说完,维拉走向房门,一边走一边轻松的补充,“对了,你捡来的那家伙好像已经醒了,希尔正在盘问他。如果你实在想念他,吃饱以后可以来研究室。” 塔尔斯忿忿不平的盯着维拉的背影。确定他的脚步声远去以后,塔尔斯“砰”得坐在桌边,大口大口撕咬着已经凉下来的小羊腿。 维拉的研究室大门常年紧闭,法师经常把自己关在其中,一关就是一整天。尽管塔尔斯已经在这里住了大半年,还几乎没有进去过。 此刻,维拉、希尔、萨利,以及塔尔斯围坐在维拉那张宽厚的黑栗木桌旁,讨论着躺在上面,近乎赤裸的安德。安德此刻再次昏睡过去,他身上完全没有伤痕,呼吸极浅,没有心跳,几乎不像活物。 “他不是人类,至少从构造上来看,肯定不是人类。”希尔冷淡的说,“现在,他的意识很混乱,几乎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我试过思想探针,但毫无作用。” 萨利披着那身金光闪闪的白袍,翡翠般的眼睛绽放出光芒,由衷地赞叹:“不愧是希尔。连这都看得出来。啊!你的美貌犹如黑夜里的烛火,照亮了我的未来!你就像那……” “看来你不仅脑袋有问题,眼睛也快瞎了。谁都看得出来,这家伙绝不可能是人类。”维拉打断萨利的咏叹调,问希尔,“还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比如,他的构成?来源?以及,形成过程?” 希尔摇摇头,冷漠的回答:“没有。无论我问他什么,他都毫无反应,而他的意识太过混乱,几乎无法探知。不过,他醒过来的时候,喊过一个名字。” “叫什么?”维拉若有所思。 “塔丽莎。” 塔尔斯金褐色的眼珠转了转,他记得遇见安德的时候,他就在喃喃自语,其中似乎就有这个名字。话到嘴边,他又咽了下去,莫名地不想让维拉知道。 维拉纤长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发出沉闷的“笃笃”声。他细长的黑色眼睛微微眯起,反复打量着躺在桌上的安德。 之后,他下了结论。 “只有一个可能,人造生物。以强大的魔法核心维持,混合炼金术,构成的人造生命体。”维拉的嘴角弯起,流露出赞赏的笑意,“如此精密的构造,看起来几乎和普通人类没什么区别,制造它的人,真是天才。” 希尔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平静的说:“他有完整的自我意识。” “不可能。我从未听说过拥有完整自我意识的人造生物。不错,它们有意识,但它们只会听从命令而行动。”维拉笃定的说。 “浅薄无知的邪恶法师,你懂什么?”萨利义正言辞的呵斥维拉,“希尔不可能作出错误的判断。还是说,你认为自己比阴影之主的祭司更了解心灵神术?如果连你这种刻薄鬼都能看穿,那神术还有什么意义?” “……好吧。”维拉细长的食指抵住下巴,无所谓的说,“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把它切开,看看构造。” “维拉!”塔尔斯“嚯”得站起,金褐色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火。他压低了声音,沉着地警告,“我不允许你这么做。” 维拉挑挑眉毛,语气十分冷淡,“哦?对于这种表面上难以分辨的实验品,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它切开来,亲眼看看,不是吗?” “法师,我再强调一次:安德不是实验品!他是活生生的,和你没什么区别!维拉,你的血管里流动的是冰水吗?我很好奇,你看其它种族,究竟是什么样的眼光?”维拉看着他,目光里渗出寒意,令塔尔斯浑身发冷。他忽然意识到:维拉看着他,也许跟看着安德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一个便于驱使,一个便于研究。 “我记得我说过,人类的美德与我无关。” “卑劣的家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