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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行为的背后是想做什么。 电话一响,所有人的声音都停了,通通不满地看着姬飞花若无其事当众接起电话。 听电话的姬飞花什么也没有说, 明艳凌厉的面容沉静如水,狭长斜飞入鬓的眼眸不经意地从与会的几位家主身上扫过。 忽然唇角毫无意义的勾了一下。 姚家的家主是个清癯严肃的老头子, 脾气火爆眼里容不得沙, 啪的一声将嘴里的旱烟锅拍在桌子上,梨花木的桌子完好如初, 一撮燃烧的烟丝却如火蛇一般急速飞向姬飞花接电话的手而来。 那火蛇却在离姬飞花半米的时候忽然停滞在空中。 姬飞花神情不变, 对电话里毫不在意的说了句:“ 该怎么办怎么办,他敢这么做就应该知道自己要面对的代价。” 一语双关的话语说完,挂掉电话,那双兰花一样的手洁白素净,指甲泛着粉色的红,没有任何难看的长期习武的薄茧, 或者为了美丽而做的伪甲。 “姬家的小姑娘,这不是你们隐山的小打小闹,关系全古武界的重要会议,多少还是沉稳点。”嬴若兰满头银丝,年近三百半只脚踏进轮回的年纪,整个人看上去还是成熟风韵。斜睨一眼似嗔非嗔,还残留几分年轻时候的说一不二的英姿飒爽。 其他人也有冷哼一声附和表示不满的。 姬飞花食指轻扣桌面,笑意很浅眉眼犀利:“嬴jiejie,这可就怪不得我了,若是你们嬴家的宝贝孙儿被在座哪位不打招呼请去做客,你也会炸的。” 随着姬飞花的话和声音一起炸裂的,就是那一撮一直停留在半米外的烟丝火蛇。 仿佛无数的火星点猛地四分五裂,朝在座每一个飞去。 “姬飞花,你不要太嚣张!”那点火星毁了姚老头珍爱的旱烟锅,气得他跳脚。 毕竟只是警告,那一下出手修为能力高的大多费点力都能躲开,但被冒犯的怒火却叫这些习惯被人恭恭敬敬的大佬变了脸色。 姬飞花已经走到门外,头也不回:“居移气养移体,火气这么大不如回去换个人来当家,免得不小心把自己给气死了,多丢你们祖宗的脸面。” “姬族长留步,今日的会议……”姜东正的衣襟被燎了一点,他倒还沉得住气。 姬飞花脚下不停,不紧不慢:“你们慢慢开吧,等下姬家会换个配得上的人过来。我只有二十分钟,你们已经用完了。” 姜东正的脸色微微一变,能让姬飞花撇下这里不管,他听说隐山连同墨家意图跟西方教廷拓展外交合作,难道就是这几天? 这个顶替姬飞花的所谓配得上的人,是隐山还未退休的一位族老,年龄的确是配得上了。这种明晃晃的打脸嘲讽,叫这些人越发气恼。 今日参会的人说起来都是各族族长或者家主,然而论起武学修为却都不是族内佼佼者,在姬飞花面前平白短了一大截。更可气的是,排资论辈他们都压她不住。 没有人谈论姬飞花方才话里的意思,但每个人心里都清楚。 看来有人动了姬家的那孩子,姬飞花怀疑是他们当中某个人越了雷池。 古武界的秩序好不容易初步稳定,若是有人以这种方式达成自己目的,恐怕要被整个古武界所弃。事情一旦开了个头,接下来就乱套了,很难说不轮到自己头上。 一直沉默不语的邯周姬家的家主忽然淡淡地说:“听说隐山的少族长还没有定下来,是谁做的,犹未可知。” 这话意思,难道是隐山姬家自己后院着火? · 出门后的姬飞花脸色也不好看,这族长当了三十年她都快烦死了,偏偏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合适的继承人来教导。 说到继承人就想到被绑架的姬青,姬飞花确实不担心,只觉得挫折打击再多点才好,省得他不知天高地厚。 想到姬青神魂缺失下的昏睡,如果有人这时候要他的命……心一瞬间崩得极紧,姬飞花的面容却越发冷静,一眨不眨。 如果他没有那个命,她就替他报仇;如果他这都应对不了,那就彻底息了做家主的心,老老实实待在姬家的大树下;如果他能自己解决,这个位置就可以试一试了。 …… “先生,家主怎么说?”年长的管事扶着还有些眩晕的头,急忙对宫凛问道。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让人带走了小主人,他哪里还能坐得住。 宫凛俊美清澈的面容只在一开始隐隐白了一点,很快就又是没心没肺的天真单纯了。 “她说不用管,她会处理。” “少爷……”年长的管事一急,当初在宫家里的旧称呼就带了出来。 宫凛却摆摆手,漫不经心,真正不放心上:“那也是她儿子,你怕什么?” 他慵懒一笑:“再说,人总是要死的,早死晚死都得死,看开一点。” 年长的管事:“……” 道理是这样的,可对着自己的血脉至亲,恐怕连传说中的神仙都没办法这么超脱。 宫凛却好似发自内心这么觉得,丢开手继而去换他新一季的衣服。 做美容做造型,参加完舞会,还要调整一下新一季度的营养食谱,调整一下健身项目。 随后还有新采购的书籍要看,还有各种音乐会去听,新的美食去享受……他太忙了。 毕竟,人生苦短,死之前要姿态好看的去尽欢啊。 …… “顺利吗?有没有尾巴跟过来?” “没有尾巴。确认过了。” “果然是被放弃的吗?继续按原计划走。” 姬清醒来,眼前一片漆黑,约莫是被蒙住了眼睛。 耳边听到两个人冷静的对话。 身体并没有被束缚,但血液里似乎被注入了专门针对武者的药物,能让人毫无反抗。 他依旧是坐在车里,车辆平稳行驶着,似乎是往山上走去。 到了地方,那些人下车,并没有理会他。 不久,车门打开,有一道极具存在感的目光射向他。 那目光里并无好恶温度,仿佛只是初次见到一个只知其人未闻其面的陌生人。 “请验货。”这是之前车里的一个声音。 “父债子偿,别怪我。” 那人的声音又轻又低,只能听出来是个成年男子。 “是他没错,这些是你们该得到,按计划吧。” 姬清静静不动的听着,那个人上了另一辆车,车子很快开走。 这时,脚步声靠近了他,冰冷如铁的手指灵活的解开他眼前的黑布。 不怕他看到脸,这是没打算让他活着回去啊。 男人没想到姬清是清醒的,解开眼罩对上他平静看来的眼眸,顿时微微一愣。 男人扑克一样的脸上却没有任何异样,仿佛做的不是什么绑架害人的买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