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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他的呼吸不受自己的控制,等到众人手忙脚乱的朝他跑过来,他也缓过那口气,额头上的冷汗就瞬时冒了出来。 “我cao!你们刚刚不是已经把木架检查了一遍?!怎么还会出事?!” 仇林大概是气的极致,一边说话,一边就拿剧本狠狠砸向旁边一个工作人员的脑袋。 许嘉慕虽然想叫他住手,但他此时说不出话。 “别乱动他!先去把医生叫过来!” 仇林是有着二十多年经验的大导演,在这种偏远落后的地方拍戏,他会谨慎的聘请一两个私人医生跟组。 许嘉慕的运气不错,那个木架的正中是空的,他将周子睿推出去后,成人手臂粗细的木棍砸在他的后背上,而不是可能会导致粉碎性骨折的手臂或者血肿的后脑勺上。 医生初步诊断他没有骨折,但仇林不放心,依旧让人将许嘉慕送去附近的县医院。 的外景戏即将结束,虽然只剩几组镜头需要补拍,但全体演职人员的机票已经预定好,仇林分.身乏术,最终许嘉慕被秦柯,剧组里的一个副导以及强跟上来甚至来不及卸妆的周子睿送往医院。 从拍摄地点到那个县城的距离有些远,而且路面崎岖不平,为了不影响最终的诊断结果,那个跟组的医生没有给许嘉慕打止痛药,所以这一个多小时下来,趴在后座上的许嘉慕只觉得自己生不如死。 他虽然没有一般人那么迷信,但到了这一天,他也开始觉得自己不适合拍武侠片。 拍一部受一次伤。 “嘉慕,是不是很痛?” 许嘉慕靠发散思维将自己的注意力从后背转移,但每次这部车颠簸一下,他都会不自觉吸一口气。 听出旁边秦柯语气中的担心,许嘉慕说:“还好。” 倒是坐在副驾驶座上闻声回头的周子睿,目光深沉,脸上透露出一股狠劲。 许嘉慕猛然看见他这样,也不由得愣了一下,以后周子睿回过神,忙低声同他道歉。 但看他的背影,许嘉慕只觉得这一天他有些反常。 想着已经检查过却又突然倒下的木架,许嘉慕的心跳微微加速。 所以是剧组里有人针对周子睿,并故意在那个木架上做了手脚? 而且看周子睿的神情,他显然知道做这件事的人是谁。 因为两人的装扮,再加上那个县城着实有些闭塞,因此许嘉慕被周子睿和那个副导演扶进医院时,路过的民众皆是一副大惊失色的模样。 照过片确定他没有骨折以后,几个人不由自主的舒一口气,只是等到医生将许嘉慕的戏服剪开,他们再发不出任何声音。 背部肿胀的淤青加上布料的摩擦,那里已经变得血rou模糊。 不管再怎么强势,秦柯毕竟是个女孩子,一看见许嘉慕后背的惨状,她立刻双眼泛红,而后她握紧自己的双手,说:“那个该死的庸医,我一定要告他告到破产!” “不是……是我们刚刚来的比较急……” 那个副导演显然不会看别人的脸色,期期艾艾的,他正在解释,就被秦柯狠瞪了一眼。 后背经过处理,又打了一针止痛剂,已经很累的许嘉慕就趴在病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等到他睡醒的时候,天色已晚,看着还没打完的点滴,许嘉慕看一眼背对着自己看向窗外的周子睿,说:“秦姐呢?” 周子睿迅速转身,说:“醒了?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见许嘉慕还看着他,他又说:“秦姐出去给你买粥了,医生说你差不多会在这个时候醒。” “陈副导呢?” “他在这里帮不上什么忙,我让他回去了。” “几点了?” “快到九点。” 许嘉慕点头,正准备起身,后背又传来一阵刺痛,没办法,他只得半趴在床上喝水。 “抱歉,嘉慕,是因为我你才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见许嘉慕看向他,说:“大概是剧组里有人被……收买,他们其实是冲着我来的。” 想到他的出身以及复杂的背景,许嘉慕也就没有说话。 “还有,谢谢你,嘉慕……” “条件反射,不管那个人是谁,我大概都会将他推出去。” 周子睿脸上略显激动的表情逐渐变得有些颓败,顿了顿,他说:“我知道,你不用这么着急同我解释。” 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尴尬,见周子睿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许嘉慕一边想着为什么秦柯还不回来,一边貌似不经意的开口,说:“对了,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演戏?而且你的演技怎么会这么好?” 想到他小时候虎头虎脑的模样,许嘉慕又笑出声,说:“小时候根本没看出来。” 都是成年人,周子睿也懂得拾阶而下,在许嘉慕病床旁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后,他才说:“你觉得演员是什么样子的?” “戴了层面具在脸上?” 周子睿赞同的点头,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脸上欲言又止的表情,就在许嘉慕微感不妙,正准备转开话题的时候,周子睿却又在这个时候开口,说:“我们家的背景很复杂,当年我爸妈因为遭遇车祸过世,事后根据警方的调查,那部车的刹车片曾经被人动过手脚,简单的说,他们死于谋杀。” 就在许嘉慕露出一脸震惊的表情时,周子睿又说:“你猜是谁在车上动的手脚?” 许嘉慕摇头。 “我爷爷,他其实想要我妈的命,却没想到会将自己独生儿子的性命也一并搭上。” “为什么?因为你妈是警察?” “哇!嘉慕,你好聪明!” 许嘉慕不在意的笑了笑,说:“是,不过周子睿,我觉得相比较演员,你更适合当编剧。” “也是,这样的情节电影中常演。” “你们在说什么?” 见秦柯提着一袋东西进来,许嘉慕忙叫了她一声。 “好一点了没有?” “好多了。” 秦柯点头,说:“你能起来吗?” “暂时不能。” “那我再叫医生替你打一针止痛剂?” “不好,这样对嘉慕的身体伤害很大。” 秦柯愣了愣,而后回过神说:“也是。” 事情发展到最后,许嘉慕用一根吸管喝完了两碗煮的绵软的稀粥。 “嘉慕,我刚刚同你哥打了电话。”见许嘉慕略显欣喜的抬头,秦柯一脸歉意,说:“嘉慕,我听说你哥最近在收购一家濒临破产的公司,而且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所以……抱歉……我没有把你受伤的事告诉他。” 知道她是为了许天翊在考虑,虽然这样的做法令许嘉慕有些不爽,但他最终什么都没说。 “秦姐,首先你是他的助理,许天翊又是他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