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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在床上静静坐了好一会儿,脑子思绪里飞转了半天。估摸着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最后还是坐不住,想出去看一眼人再回来睡觉。 没想到他刚打开门,就对上了韩景宜的视线,后者刚想握住门把的手僵在半空中,对意料之外的事情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我以为你睡了......”韩景宜讪笑着摸了摸鼻子,刚从浴室里出来的他此刻精神十足,黑白分明的杏眼仿佛被水浸过一般,湿漉漉的,身上还带着一股薄荷味沐浴液的清香;他眨眨眼,扯起亲和温润的笑容。 被热水熏染的红润的面色倒是半点都看不出还在生病的样子。 “困了吗?”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唐飞泽,唐飞泽被他水波潋滟的眼神勾得心跳狂拽,呼吸不由自已地急促起来。 “还没有,我睡不着。”按目前来看,的确是如此。 “那我们聊聊?” 现在他韩景宜的精神非常足,急需一个肯陪他消磨时间精神的倒霉鬼,一沾床就睡得向死猪一样的徐栎显然无法满足他的需求。 韩景宜笑容逐渐加深。 不出十秒,他便听到了自己的满意答案。 “好。” ☆、第19章 开灯夜谈 这觉,暂时是睡不成了。 唐飞泽不自觉咽了咽口水,直勾勾看着韩景宜,对他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表现的有些心不在焉。 他的视线从韩景宜凌乱的额发挪到那两道阔秀长眉,再到他黑白分明宛若黑曜石的杏眼,挺直秀气的鼻梁,薄厚合度的嘴唇。 温雅秀逸的面容翩翩如玉,清朗的眼睛略看像是幽涧的清溪,细看似树梢上的清冽朝露,清透如空,明净如水;不显张扬却分外清秀俊逸,越看越舒心,不由自主就深陷入其中。 唐飞泽闭上眼,阵阵清新的香味扑入鼻,萦绕在身侧的,只属于韩景宜一人的熟悉气息让他贪恋不已,心中又是欣喜又是慌恐。 既是期待的渴望,又是害怕的胆怯。 他闭目微沉,睁开眼时神色间的欲.望已褪尽,恢复如往前的无波无澜。 不过当时人可不是个解风情的,韩景宜像是被打开了话匣子,说完了他的教学理念,又开始扯他的未来规划,说至兴奋处不自觉双手并用边说着就边比划起来。 “听说今年的题目比往年更难,特别是最后的几道压轴题,你要当心。” “我知道。”唐飞泽勾唇。 “没过多久就要期末考了你复习好了吗?今年的寒假放假的时间不比去年,可能要缩减三分之二,一过完年就回校补习,下学期就是关键期了你要稳住心态,不可急躁心浮。” “好。” “过年的时候我给你们都发一个红包,等你们考上了大学我再给你们各发一个。” ...... 唐飞泽一顿,眼里多了几分不可名状的东西,“好。” 韩景宜眼睛里亮晶晶的,这话高兴的说的就好像他们全班各个都上了重点大学似得。 一想着后面学生们各奔东西,他就涌出一股不舍。只是平时工作太忙哪有时间让他感怀未来,现在误打误撞撞出来个发泄口,他忍不住一股脑把压力都倒出来。 唐飞泽听不听无所谓,他说就行。 韩景宜自顾自地说:“你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学生,嗯......虽然我教过的学生没几个。” ‘特别’这两个字的定义很广泛,有贬义,也能当做褒义。 唐飞泽听着,心里边乐开花,这两种意义,不管是哪种都能证明他成功了,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成效的,不枉他花了半个学期的时间用来塑造先前在他面前展示的特立独行的形象。 “说到底未来还是缥缈的事,我在这说这么多干什么,最重要的还是看你们自己,我就不多嘴了。”韩景宜话语顿住,忽的想起了什么。 “有志愿吗?” 唐飞泽偏着头想了想,开口道:“暂时没有,我想好了会跟您说的。” 对于志愿的抉择他一直都有些举棋不定,他心想离韩景宜能越近越好,又有着走一遍韩景宜当初走过的道路的想法。 韩景宜认同似得点点头,“确实是要好好想想......” 方才刚从浴室中走出时的精神亢奋在对话中已经不知不觉被消磨而空,韩景宜鸡血了半天,现在疲惫感也随之漫上。 他略带歉意的朝唐飞泽笑了笑,轻轻颔首,说:“耽误你了,赶紧睡吧,我先走了。” 韩景宜脸上烧得绯红,他怎么刚才就热血上涌糊里糊涂瞎扯了这么多,爆棚的羞耻刚使得他脚步生风,走得飞快,话音刚一落,门就‘碰’的一声关上了。 唐飞泽视线停驻在韩景宜之前坐过的位置上,若有所思。 韩景宜关了客厅的灯,摸着黑回到自己的卧室,刚掀开被子跨上床,冷不丁看见一双眼睛森然然地盯着他,漆黑的眼眸在黑夜中阴如鬼煞,他胸口一窒,差点没大声惊叫出来。 他压低声音惊奇道,“你不是睡了吗?” “本来是睡的......”徐栎扯起被子,把韩景宜□□在外边的手一同盖住,“但是后来被你吵醒了。” “我不知道你睡眠这么浅,对不住啊......”韩景宜往一遍挪了挪,尽量空出了多一些位置,让徐栎睡得更宽松些。 “别,你靠过来,晚上有点冷。”他不由分说又把韩景宜拽到他旁侧,在被窝里伸手去探着韩景宜的手,微凉的寒意在掌心相抵间一下子窜上他的神经。 “怎么这么凉?你刚才都干什么去了?” “就是跟学生聊了会儿天。” 徐栎忍住拍他一掌的冲动,深呼吸一口气,语气不满地说:“不是我说你,但是你对他太好了吧,不但免费给他补课还提供住宿服务,亏不亏啊。” “我乐意!”韩景宜不买他帐,得意地哼哼道,“这可是我职业旅途第一仗,多费点心思又怎么了。他愿意学我高兴都来不及。” “唉......当年我就说你脑袋缺根筋吧,你还偏不信......”徐栎瘪嘴欲要唠叨,忽的被韩景宜伸手捂住了嘴巴。 “打住打住,我困了,睡觉。” 徐栎只得做罢,翻个身闷闷不乐地闭上了眼。 韩景宜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晚安。” 次日,两人相继离开后,韩景宜接了一通电话。 “喂?景宜啊,这段时间身体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