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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架的时间。”从钟民说的那段话里顾安爵已经总结出来几个信息,那雾气类似于瘴气,有致幻的效果,而且每个人遇到的鬼还都不一样,如果在里面被迷了心智,那么面临的结果要么跟孟中纬一样被鬼上身,要么就是活生生吓死。 钟民遇到那个红衣服的小女鬼应该就是陆宗霖的小女儿,死的时候正好坐在铜镜前由着奶娘给她绑头发,这也是为什么她离不开那把桃木梳,甚至追着让钟民替她梳头了,类似于执念,断齿和血迹都代表两个人在死前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很可能江临儿是从镜子里突然钻出来,生生撕掉了小姑娘脸皮,所以她才是无脸鬼的形象。 原剧情里这一段本来该是由丁蓓来走,但有003保护,享受特别待遇的自然成了钟民这个原本不该出现在这部分剧情的炮灰角色,不过他运气还算好的,误打误撞被那两只鬼放过了,听起来似乎还是因为性别,再结合后面提到的美人,这样看起来钟民安全了,林慕反而凶多吉少。 洛嘉树记忆也有过这段,只不过当时没有003捣乱,他遇到了纸钱雨和新娘轿,坐在里面的是陆宗霖即将出嫁的大女儿陆心艾,女人面色青紫,涂着血红色口红,探出来的那只手白得像是抹了很多层粉,轿夫吹锣打鼓,看上去很喜庆,发出来的声音却十分嘶哑难听,仔细一听才发现他们奏的分明是哀乐,旁边还有个陪嫁丫鬟在边洒纸钱边哭。 洛嘉树既然能被称为“恐怖之王”,又写过许多灵异,自然也清楚,身处于这种类似于冥婚的环境中,既不能多话也不能发出任何的声响,最好连呼吸和心跳都尽量放到最轻,以免惊扰到鬼魂,但也就是轿子从面前经过时,坐在里面的女鬼突然开口说了句话,就像是为了故意提醒他一样,吐字十分清晰,甚至还接连重复了好几遍,直到轿子隐进雾气里那声音才慢慢消失。 美人皮,灯笼面,沉潭尸,棺中人。 十二个字,归结起来就是在替洛嘉树指路,告诉他后面会遇到些什么东西,剧情里也的确一一得到了论证,不过洛嘉树有些悲催地被许莺推了一下,直接被沉潭男尸给咬死了,并没有到最后关卡,也没机会证实守在最后的是不是就是这座宅子的主人陆宗霖了。 现在看起来虽然剧情发生了一些变化,但在没有彻底崩坏前,天道应该还是会想办法尽量把它掰回正轨的,所以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钟民说了谎要么就是他听错了,压根就不是什么屏风,而是……灯笼。 顾安爵自然更倾向于第二种解释,倒不是说钟民是个老实人,相反,他说谎的几率很大,但在当时那种受到接连惊吓的情况下,尤其是在观察了他下意识的几个小动作后,比如瞳孔收缩的程度,语速的快慢,顾安爵基本上可以确定钟民说的是实话,最开始的时候选择隐瞒无非想自己一个人独占好处,就像他说的,以为屏风就是媒介。 “我们继续走吧,抓紧时间。” 江惜雯的性子偏孤僻,喜欢独来独往,说话也言简意赅。 造成这种原因的其实就是她那双被诅咒的眼睛。 在五岁以前,因为长得可爱江惜雯还一度被幼儿园里的男孩子奉为小公主,都争着抢着和她玩,但等她开始慢慢地指出一些旁人看不到的东西,说出类似于那里站着个穿白裙子的jiejie这类莫名其妙又令人毛骨悚然的话后,就开始有嫉妒江惜雯的小女生造谣说她脑子有问题,是个神经病。 老师一开始自然是不信的,但等江惜雯说起的次数多了,甚至还能详细地描述她所看到的人的长相或者是画出一些标志性的特征,有时候是自己逝去多年的亲人,有时候是新闻上爆出来被击毙的抢劫犯,最主要的还是江惜雯以前根本没有和这些人有过交集,老师也开始觉得这个小女孩诡异了。 一传十十传百,所有人都开始怕起江惜雯来,不和她说话,也不跟她玩,叫她小恶魔,扫把星,小孩子的心性其实很简单,可能因为一颗糖成为好朋友,也可能为了几块积木而翻脸,江惜雯立刻从受欢迎的小公主变成了遭人嫌的神经病。 她从小到大转了无数次校,年纪小的时候压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只是把实话说出来那些人就会露出那样惧怕的神情,等她大些,她开始懂了,自己的眼睛跟别人不一样,能看到的东西也跟别人不一样,就是这三个字让她变成了人群里一个特例,备受排斥。 这双眼睛让她变得越来越孤僻,不愿意接触人群,更不想自己的秘密被'发现,能少说话尽量少说,如果不是因为爷爷一定要她参加这个节目,江惜雯压根就不会来,尤其现在还发生了许多怪异的事情,伥鬼,青蝇,再到刚才那个占据孟中纬身躯的女鬼,所有一切都超乎了想象,人数也迅速从最初的二十几个锐减到现在的零星几个,已经不再是一档单纯的灵异节目,反而更像有只无形的大手在背后cao纵了,从一开始就在把他们有计划地往古宅里赶,然后像是猫抓老鼠般肆意逗弄着猎物…… “既然已经到这一步就坦然面对吧,逃避也没用不是吗?” 江惜雯的心思其实并不难猜,无非是白涟漪告诉她的那些东西完全颠覆了自己以往记忆,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急于寻找真相但又害怕蒙在表面的那层东西被揭开,江惜雯显然听懂了顾安爵话里的意思,沉默几秒,小声说了句谢谢,尾音还未消散在空气里立刻便被钟民的声音压了过去。 “你们看,那是什么?奇怪,怎么会有灯笼,这都多少年前的宅子了,就算想营造恐怖气氛也不该……好像是绿色的,看起来怪渗人的,难道装了萤火虫在里面?” “你看我干什么?我没让他们做这种事情。”孟中纬立刻皱眉否认,然后像是在回忆什么,喃喃道,“不对劲,我记得上次经过这里的时候,明明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我敢确定没有挂东西,怎么可能突然就出现灯笼了,而且还是这么不吉利的绿色,古代应该都是用红灯笼才对。” “你就装吧,难不成它还能是鬼挂上去的,我才不信。” 不得不说,钟民真的是个作死小能手,江惜雯那句别乱碰还没喊出来,他就已经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摸那灯笼了,还得意洋洋地扬起眉毛,“看吧,我就说没事,肯定是他们折腾出来吓嘉宾的,还故意弄成绿莹莹的色。” 几乎是在他开口说了这句话的同时,那胀鼓鼓的灯笼就突然炸开了,粘稠的液体和白色凝固物喷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