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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唐子提出来守夜,他就不用守了。 万俟景侯让温白羽躺下来,躺在自己腿上,万俟景侯则是头向后靠着墓墙,手被温白羽握在手里,闭目开始休息。 温白羽也累得厉害,疼痛最伤神,他手上有叮伤,疼了好几个小时了,元神消耗的多,一躺下来就睡着了。 温白羽觉得自己睡的并不踏实,朦胧间忽然看到一座宫殿,玄铁色的铁链从四面八方伸展而来,扣住他的手腕、脚腕、腰和脖子,温白羽感觉自己哪都去不了。 他惊恐的低头看着自己,身上一动,铁链就“哗哗”作响,这里太熟悉了,这么多铁链,空无的空殿,这是襄王的王宫! 温白羽被一股巨大的恐惧席卷着,有些大脑发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吱呀……” 门发出一声轻响,突然有人推门走了进来,他的动作很粗鲁,“嘭”的一声,巨大的殿门被撞了一下,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的脸色不好,身上全是酒气。 温白羽的眸子一缩,男人已经走了过来,他将自己的冕旒一扔,摔在地上,突然伸手将温白羽紧紧抱在怀里,箍得死紧,身上的酒气直冲上来,熏得温白羽眼睛发酸。 男人粗暴的箍紧他,伸手抚摸着温白羽的身体,嘴里喃喃的说:“白羽先生……白羽……白羽……” 男人紧紧的拥抱着他,就这样抱着,一直到很久,男人突然站起身来,也不顾自己的冕旒,拉开殿门,往外走去了。 温白羽坐在殿中,他有些匪夷所思,不知道这到底怎么回事,脑子里“嗡嗡”作响,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天色由黑慢慢的变亮了,他能看到殿门外有光线照进来,很快的,就有人退开殿门,给他送饭,恭敬的摆好吃食。 温白羽看他的神色欢快,说:“有什么好事吗?” 那侍者笑着对温白羽说:“白羽先生恐怕还不知道,今日早朝,王上已经准备立右尹之女为后,准备大赦天下呢……” 温白羽脑子里只剩下“嗡——”的一响。 立后…… 侍者仍笑着说:“襄王都快而立之年了,也是要立后了……” 温白羽觉得眼眶发酸,莫名其妙的就发酸,眼泪直都止不住的留下来。 “白羽?” “白羽?” “白羽,怎么了?” 温白羽听见耳边有人在叫自己,身体被摇晃着,不禁从梦中惊醒过来,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是万俟景侯…… 和梦中相同的脸。 万俟景侯把他抱起来,温白羽竟然在梦里哭了,这有些不可思议,看的万俟景侯心里发酸,说:“怎么了?伤口疼?” 万俟景侯伸手去擦他的眼泪,温白羽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自己这样就哭了,泪腺也太发达了,万俟景侯的手伸过来,温白羽却还记着梦里的事情,一张嘴就咬住了他的手背。 “嘶——” 万俟景侯突然吸了口气,温白羽咬的可不轻,不过万俟景侯没有动,等他咬够了,才说:“怎么学会咬人了?” 温白羽眼珠子有点红,好像是刚才哭的,眯眼看着万俟景侯,说:“你老实告诉我,你立没立后?” 万俟景侯被他问得一愣,想了很久才想起来,他竟然问的是这么遥远的事情。 万俟景侯无奈的笑了一声,说:“我一颗心都扑在你身上,恨不得时时刻刻把你绑在身边,连个妃都没有,我怎么可能立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性格偏激的厉害。” 温白羽脸色稍有好转,就听万俟景侯又说:“再说了,我三十岁就死了,三十岁之前的事情你都知道,死了之后哪去立后。” 温白羽听他说这些,脸色僵硬了一下,他还记得万俟景侯突然失去生机的模样,永远也忘不了。 万俟景侯见温白羽脸色不对,知道他又想起了往事,说:“别多想了。” 温白羽揉了揉眼睛,那种酸疼的感觉还有,温白羽不禁一愣,随即快速的环视了一圈,说:“那血髓又来了?” 温白羽很快意识到自己刚才痛哭流涕,又做了怪梦,肯定是因为被影响的,血髓的花香有一定蛊惑的作用,总能让人想起心中最酸楚的东西。 万俟景侯淡淡的点了点头,说:“刚才来过,但是没有恶意,我就没叫醒你。” 温白羽心说,你该叫醒我的,也免得自己做怪梦,还哭的这么丢人。 温白羽坐起来,万俟景侯说:“刚四点,不再睡会儿了?” 他摇摇头,看向关楠,关楠睡得最熟,不过身边多了一个木罐子。 温白羽好奇的看过去,那木罐子显然是用木头打磨的,他走过去,拿起来看了看,木罐子打磨的非常光滑,一看就非常用心,打开木罐子之后,里面一股磬人心脾的香气涌了出来。 温白羽诧异的说:“花蜜?这么多?” 他说着,看向万俟景侯,说:“不会是血髓送过来的吧?” 万俟景侯点点头,招手让温白羽过来。 温白羽把木罐子又放在关楠身边,这才走过去,坐下来说:“这个血髓是怎么回事,虽然脾气看起来暴躁了点,但是对关楠竟然出奇的好?他在之前的墓葬里攻击了咱们,我还以为他有恶意的。” 万俟景侯的眼神有些高深莫测,说:“或许之前有恶意,不过他改变了想法。” 温白羽眯眼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万俟景侯摇头,说:“并不确定,所以不敢冒然说出来。” 温白羽环视了一圈,除了有一股辛辣的味道,看不到血髓的影子,估计又退出墓去了。 万俟景侯后半夜就醒了,让唐子睡觉,自己替他半夜,唐子也没矫情,就抱着雨渭阳睡觉了。 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唐子也醒了,他一动,雨渭阳很快就醒了。 唐子说:“我吵到你了?” 雨渭阳摇摇头,说:“不是,睡得不太踏实。” 他说着睁开眼睛,眼球也有些发红,温白羽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在梦里闻到了血髓的香气,所以睡得不踏实。 他们坐起来,关楠始终没有醒,大约五点多的时候,关楠也醒了,揉了揉眼睛,突然坐起来,看了一眼表,说:“天呢,我都要睡一个对头了,你们怎么不叫我。” 温白羽说:“我们正好也休息了一下,补充体力……你身体怎么样了,能走吗?” 关楠点点头,说:“好多了,终于睡饱了。” 他说着,手按了一下地,就摸到了旁边的木罐子,一拿起来,顿时闻到一股磬人心脾的花香,顿时肚子开始“咕咕”的叫,说:“咦,这是哪里弄来的?” 他说着,打开盖子,那股花香更浓郁了,淡淡的香气混合着淡淡的甜味,让人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