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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晴雪还以为温白羽看到了树上的虫子,刚要嘲笑温白羽,抬头一看,顿时“啊啊啊啊啊!!!”的叫了出来,然后一屁股跌在地上,也“哇”的一口吐了出来。 只见茂密的树冠里,竟然伸出一张人脸来,人脸朝下,张着大嘴,下巴张得太开了,有点很不自然的感觉,应该是被扳断了,眼睛圆睁着,半张脸血rou模糊,不断的有血从脸上流下来…… 老阎一看,惊叫着:“又是咱们的人!?” 树上的人也是老阎和康晴雪留下来看守矿坑的人,因为这是一笔非常大的利润,康晴雪回北京办酒会的时候,也留了人继续开采,只不过没想到一回来,矿坑凭空消失了,而他留下来的人死的死,消失的消失。 万俟景侯仰着头,树上的人半截藏在树立,实在看不清楚,但是不难看出这具尸体有被啃咬的痕迹,不知道是遇到了野兽,还是很凶的粽子。 就在这个时候,“咚!”的一声,尸体从树上掉了下来,“吱吱”一声,一直黄陂大猴子从树上荡了下来,然后又越到其他树上去了。 原来是猴子把尸体拖得那么高,但是猴子肯定不爱吃尸体。 尸体掉下来,死相非常可怕,他的胳膊少了一条,似乎是被人撕裂的,面部狰狞。 关楠吓得后退了一步,血髓帮他挡住视线,拍了拍关楠的后背。 万俟景侯拨了一下尸体,尸体身上有很多撕扯的痕迹。 一个打手终于惊叫出来,说:“一定是那个诅咒!那个诅咒!” 打手的话还没说完,老阎已经一巴掌抽过去,大声喝着:“说什么屁话呢?!” 打手就不敢吭声了,捂着自己的脸不说话。 温白羽有点好奇,其实康晴雪一直以来的做法和态度,已经很让温白羽好奇的了。 第一个好奇的地方是,康晴雪是古董商,在道上很多年了,应该知道两种血珀的区别,而且康晴雪只有在酒会第一天才佩戴了她的“佛手血珀”,之后就再也没有佩戴过,显然康晴雪知道这种血珀的来历的几率更大一些。 那就引发了温白羽第二个好奇点,如果康晴雪知道血珀的来历,趋于利益的考虑,想要继续挖掘这种血珀,那为什么突然返回北京,当时他老公死了都没有返回北京,现在又回来。现在想一想,康晴雪的老公死的时候,他们或许在挖血珀,说不定也和血珀有关系,并不是因为渡蜜月的缘故。 第三点则是康晴雪举办酒会,请了很多道上的人,这很不符合逻辑,既然要用血珀赚钱,那应该是让道上的人不知道,否则很可能被看穿,万俟景侯一眼就看出来了她戴的血珀并非收藏的琥珀。 第四点,康晴雪说的“他”是谁。 第五点自然就是打手刚才说的诅咒。 如果把整件事情贯穿一下,康晴雪无意间发现了一个矿坑,里面有血珀,在挖血珀的时候,发生了某些意外事件,她的老公死了,但是因为利益驱使,康晴雪仍然在继续挖血珀,紧跟着发生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或许跟“诅咒”有关系,迫使康晴雪不得不半途放弃,但是康晴雪又舍不得那些钱,其实酒会只是一个虚晃,她是想请道上的人,帮她继续挖矿坑,这个人就是万俟景侯,既然请了万俟景侯,恐怕他们遇到的就不是简单的矿坑,再加上现在又发现了这么多奇怪的事情,很可能是个墓葬,或许挖矿坑的时候不小心挖到了墓葬,就算不是墓葬,应该也是葬坑一类的东西。 康晴雪和老阎都懵了,一方面看见了好多死人,另外一方面没有人来接应他们,最重要的一点,矿坑不翼而飞了。 万俟景侯皱起眉,看了看地上,伸手捏了一下地上的土,说:“塌方了。” 温白羽看了看脚下,说:“你说这个地方塌方了?” 怪不得矿坑不翼而飞了,原来是塌了,但是这也塌的太学问了,地上的土很平坦,或许是加上下雨,让土看起来很自然。 不过仔细一看,他们踩的地方竟然有些低矮,像是一个巨大的浅坑。 老阎说:“什么!塌方了?!肯定是那些人擅自行动了!” 地方已经到了,就在附近,但是因为塌方,所以他们必须另外找一条路打个洞进去。 温白羽觉得自己想的可能八九不离十,因为万俟景侯说要在附近勘测一下的时候,老阎立刻就从后备箱里拿出了器材,下斗用的,一样都不少,全都是给万俟景侯用的。 关楠扶着温白羽上了车,让温白羽躺下来,说:“师娘,你要不要躺在我腿上。” 温白羽:“……” 温白羽伸手捏了捏关楠的脸蛋,说:“不需叫师娘,万俟景侯正经的不教,教了你什么烂七八糟的。” 关楠的身量和万俟景侯差不多,但是没他高,而且胳膊和腿显得有点细,温白羽怕把他压坏了,关楠拿出一件衣服叠了叠,当做枕头,给他垫在脖子的位置。 温白羽笑着说:“不错,还挺贤惠。” 就在这个时候,车门又拉开了,原来是康晴雪上了车,毕竟她帮不上什么忙,还穿着大高跟呢。 康晴雪上来,发现温白羽在和关楠说笑,立刻怪声怪气的说:“我看你也没事,就是不想下去干活儿吗?” 万俟景侯拿了工具去开测,看见温白羽吐得脸色发白,给他擦了擦头上的汗,说:“你先去车里睡一会儿,我忙完了叫你。” 温白羽的确很累,吐得有点憔悴,万俟景侯让关楠扶着温白羽上车去睡觉,然后招呼了血髓过来帮忙。 老阎和两个打手也去打下手帮忙,他们现在面对的困境有点厉害,首先要挖洞,挖矿洞又不是挖盗洞,不知道要挖到猴年马月去,而且身边又隐藏着很多危险,如果不快点挖,不知道一会儿会遇到什么怪事。 温白羽不去理她,闭着眼睛睡觉。 康晴雪突然说:“我劝你还是放弃吧,万俟景侯是什么人啊,在道上声望那么足,肯定要把手艺传下去的,我看出来了,你长得也一般,不知道景爷怎么看上你的,说白了,你就算长得再好看,也不是女人,景爷顶多和你玩玩。我就不像你了,我有钱,又是女人,我可以生孩子……” 康晴雪喋喋不休的说着,温白羽太阳xue一跳,自己确实不是女人,但是他家真的不缺孩子了…… 康晴雪见他睁眼了,还以为戳到了温白羽的痛楚。 温白羽坐起身来,就见关楠跟刺猬似的瞪着对面的康晴雪,康晴雪说:“怎么,我说错了吗?” 温白羽拍了拍关楠的手背,让他别生气,笑眯眯的对康晴雪说:“阿姨,你说的都对,但是你就算性别正确了,这么大年纪了,生孩子有点风险。” 康晴雪顿时脸上一连串的变色,红的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