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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此时也不敢轻易动他,耶律延理到底是怕赵琮的。” “殿下心中有数便成。” 李凉承放缓声音:“这些年,全因有你。” 对方笑:“当年你我一见如故,拜我为师。一日为师,终身为师,皆是我自愿为之。” 李凉承的声音中这才有了真正的感动:“若是父皇没有荒废那几十年,如今大宋也好,辽也好,如何比得上我夏?也罢,夏国,便由我李凉承来复兴!届时定赋予老师至上的荣华富贵。” “我在意的哪里是这个。” 两人在黑暗中对视一眼,一同静默而笑。 第231章 一起坐马车 使官都走后, 城中安静了几天。 赵克律刚松口气, 他的宝贝女儿可真是再经不得吓了,哪知这口气还没松完, 辽国使官又往他们府上送东西来。并且送得愈发贵重, 赵克律心中虽有数, 却还是不能当面拒收,只好闭门不见。 赵宗宁得知后, 又是一阵好气。 辈分上来说, 赵叔安是她的侄女儿。私交上来说,她们俩是从小到大的闺蜜玩伴, 她从前就常替赵叔安出头, 更何况这个时候。 赵宗宁本就不大懂情爱之事, 她不明白赵琮与小十一之间的种种,自从“逼宫”之后,她便以为从前的赵世碂做出的那番情意都是假的。如今听闻,他竟然还要求娶赵叔安。 她能不气? 既是替好友气, 更是替赵琮不平。 她哪里不知道, 她的哥哥还念着那个没良心的呢!否则何至于那般轻易便能被激怒, 被他气得吐血。 耶律延理在她眼中俨然已是个负心汉,她虽已成过亲,还有了女儿,因有人宠着,性子倒还似从前。她抓起软鞭,出门就去都庭驿找耶律延理讨说法。 等两人闹开, 报到宫里时,赵琮头直疼。 他叫张眷与邵宜去一同将赵宗宁带回去,可即便如此,他们哪里管得了那两人?怕是得他亲自去才成,可赵琮压根不愿再见耶律延理。正有些烦躁,外头有人来报说,乐安县主想进宫求见他。 赵叔安胆子十分小,难得主动进宫一回,又是这样的时候。赵琮自不会拒绝,还派染陶去接她。 京中因她而生出这些事,赵叔安如何能不知道? 她一知道便哭了。 她知道自己的性子太过软弱,父兄为她cao碎了心,更别提赵宗宁。她在闺房里哭了半天,倒难得坚韧一回。这一回,她想自己解决这事儿,便决心进宫见陛下。 她是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因身份特殊,又是要紧时候,怕被辽国的人给截住,他们走的是小道。马车旁也围绕着宫中侍卫与惠郡王府的护卫,哪料到即便如此,他们刚从小巷出来时,不防迎面而来一匹高头大马。 那马似是疯了一般,直接冲着马车而来。 侍卫们赶紧上前去拦马,马上的人吓得脸色发白,拼命去扯缰绳,却扯不动。马车上的马夫也拼命挥着杆子,想调个方向。 只是这一切都太过突然,马没拦住,马车也没能调个方向。 马车直直往一边倒去,染陶紧紧抱住赵叔安,想垫着她。 正在此时,马车斜倒的方向忽然又跑来一匹马,马上的人见到这般状况,火速从马上跳下来,几步便冲到马车前,伸脚抵住车轱辘。他伸手,用双臂便扶住了马车。 马车是稳住了,可车窗内还是探出了一人的脑袋。 赵叔安靠右而坐,染陶紧抱她,因撞力过大,到底没能拖住她,掉出去半个上身。 赵叔安脸色煞白,双眼正好朝上,她与头顶的人对视。 她吓得直喘气。 张廷初也看傻了。 他从未见过这般的女子,也不知该如何形容,并不仅仅是因她貌美。 他这么一傻,手便有些晃,马车又往下倒了些,那位小娘子的脸色又是一白。 他赶紧回神,并冲身后道:“还不上来!” “是是是!”他身后的随从上来,帮他扶住马车。那头的侍卫也拿住了那匹发疯的马与马上之人,回来将马车固定好。染陶先从里头出来,再弯腰小心扶出赵叔安。 染陶上上下下仔细地看她,赵叔安低着头,有些不知所措。 她很少在外男面前现出相貌。 不待侍卫们上来请罪,张廷初先上前,开口就要说话,却又不知该说什么,顿时嗫嚅起来。他心中有些急,他引以为傲的嘴皮子上的功夫呢? 染陶回身看到是他,一愣后便笑:“原来是张使!” “染陶姑娘!”张廷初又小心翼翼瞄了眼她身后的赵叔安,不知这位是什么身份? 侍卫们上来跪下请罪,口中都是请“乐安县主”责罚。 张廷初恍然,原来这位就是乐安县主,同时心中也是一片失落。 乐安县主谁不知道,惠郡王唯一的嫡女,身份高贵。 染陶扶着赵叔安再上马车,张廷初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上车,再看马车从他身边经过,不由叹了口气。 气刚叹完,前头马车又停了。 一位女使走来,行礼道:“这位郎君,我们县主问您住在何处,想送谢礼上门,感谢您的救命之恩。” 张廷初又开始嗫嚅,还是他的随从替他说出了地址来。 女使再行一礼,转身回车队。 张廷初眼巴巴地看着车队离去,半晌后才发出爽朗笑声。 “走!”他翻身上马,带人从小巷离开。 另一处的屋顶上,李凉承气骂道:“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土货!使官不是都走了?!看他一身西南蛮子的打扮,他是谁?!”是他安排的疯马,却被这等呆子捡了个漏!这个乐安县主难得出次门,下回得什么时候才能捡到这样的好机会?他是一点儿也不想娶耶律延理的五meimei! 耶律延理深知赵宗宁是什么性子,他这些日子没法进宫,但他想见赵琮。他见赵宗宁气势汹汹地来了,眼睛一眯,心生一计。 随后不管赵宗宁如何说,他总是与赵宗宁唱反调。 赵宗宁被他气得不顾身份,反正屋内就他们俩,赵宗宁提起鞭子便想抽他。他与赵宗宁保持距离,忽远忽近,每回都是刚好赵宗宁抽他。偏偏赵宗宁真要抽他时,他又往后一退。 如何能叫赵宗宁不气? 赵宗宁后来发现他是故意的,他在耍她!这股气是再也消不下去,哪怕张眷与邵宜都来了,也没用。 都庭驿里,鸡飞狗跳。 赵琮则在劝赵叔安:“这事儿本就与你无关,你莫要担忧。” 其实赵叔安原本进宫是想请陛下应下那门亲事,她的父亲并未告知她那人是赵世碂。她从来不问朝中事,不知各国之间的较量。但她好歹也是知道辽与宋之间的关系,她不愿叫父兄、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