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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常投入工作,却怎么也静不下心。 偶尔一抬头,一个同事正在偷偷看我。看我一抬头,就回避了我目光。 不是我过敏。我心里总是觉得不太舒服。 经理有客人,一上午,经理室的门都关着。 到下班的时间,大家都准时离开。 我正在收拾东西。 经理室的门开了。经理走了出来,叫我进去。 经理室里还有位中年妇女。我看她第一眼就认出她是季惜的母亲。毕竟是血缘关系,他长得很像他母亲。 我当时的心乱了一下,马上就平静了。 他的母亲来了。再也没有比这对我来说更坏的情况了。但已经这样了,我还能怎么样?除了面对。 我不想让任何人看出我的一丝胆怯。 我想我的平静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 她的眼神有一丝惊讶。 让我惊讶的是,经理向我介绍她时,介绍她为董事之一。 经理比较婉转地向我表达了为了尊重该董事的要求,公司决定辞退我。当然会给我一定的违约金作为补偿。 他递给我一个信封,里面大概是钱。我没接。他把它放在了桌子上,就出去了。 我和他的母亲一起静静地听着经理走远的脚步声。 我知道真正的谈话现在才开始。 有几分钟,我们都没说话。 最后,还是她先开口的。 但这位外表十分高贵的夫人竟开门见山地告诉我,她知道我和她的儿子的“非正常的友谊”,还是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 她说,她觉得我们的关系是不正常的。季惜是她唯一的儿子。他还小。根本不懂什么是真正的男女之情。 她说的好象是我引诱了季惜。是我引他走上什么邪路。 我也没反驳。 她劝我离季惜远远的,最好离开这个城市。 我没反应。 我当时脑子里想的不是眼前的女人,也不是季惜,更不是我自己。 我忽然想到过去。大约十年前,曾经,我的母亲也曾经对他说过类似的话吧。我忽然有种因果循环的感觉。 当年,我怪母亲,也怪他。怪他就那么轻易放弃了我们的感情。 现在,我就是当年他的处境,我不能否认我也想逃。 我不禁想:也许离开对季惜更好。他还有他的未来。我也许真的是季惜美好未来的阻碍。 他当年是不是也这么为我想的呢? 昨天他因为我而受的痛苦,今天又原封不动地回到了我的身上。 我的沉默和漠视,显然激怒了眼前这位女士。 她的声音高了,话语也刻薄了起来。 她说,别以为你有什么才华。能赖在这个公司不走。你能来这个公司,能做到现在的位置,都是靠季惜推荐,和背后支持。没有季惜,你就是过一万年都别想有自己的品牌。你设计的东西我看过了,什么乱七不糟的,根本没有顾客会买。季惜还要一意孤行地把它变成品牌。根本就是胡闹。 她说,你勾引季惜,该得到的也都得到了。这里根本不是属于你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的地方,请你马上滚出时装界,滚出季惜的生活。 她扯碎了我所有的信心和自尊。我作为一个服装设计师的骄傲和自信,在那一刻完全崩溃。我作为一个人的自尊也被她无情地践踏了。 我的心被碾成一片碎玻璃,而我自己只不过是一滩烂泥。 脸颊滑过一滴冰凉的水,我知道我哭了。 她愣了一下,问,你还是主动离开吧? 我没有任何语气失神地说,是。 她说,这张支票就算是给你的路费。走的越远越好。我不想再看见你。 她走了。 我一个人在原地站了一会。 然后回到我的办公桌收拾东西。 我什么也没有拿走。 我疯狂地把我所有的设计图纸都撕成碎片。 我心中的难过和郁闷无所发泄。在撕东西的时候,我多少可以发泄一下。 我把所有我设计的服装做好的样本,也都从衣架上扯了下来,用剪刀剪成一片一片的。 五颜六色的碎布片在我的剪刀下飞舞,象蝴蝶一样美。 那是滴着鲜血的蝴蝶。我不知何时让剪刀划破了手。我一直没有发现,直到所有的衣服都变成了碎布片,而上面斑斑点点地染着我的血迹。 我随手抓起一块布片系住伤口,跌跌撞撞地走出了公司。 我当时想,如果不管伤口,让血一直流下去,就这样死了算了。 但还是在路过某家医院门口时反悔了。我走了进去。 我为什么要为一个一直在骗我的人去死? 如果只是我自己没有才能,我不会这么难过。 我难过的是:季惜一直在骗我。 我找到工作后,第一个告诉的人就是他。 他说,我说你就是有才能的。不可能找不到工作的。 第十一章 逃 年少轻狂时经常和挚友谈起梦想和未来。 我说,我想去日本。 原因大约是,我年少时,日本文化输入正是鼎盛时期。什么日本漫画、日本偶像剧、动画片,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我的人生观和价值观。 我看到的是个美化后的日本,成了我梦中向往的地方。 加之我喜欢美术,对漫画的偏爱,更让我对发展很快的基于成熟的日本漫画界有一种憧憬。想融入其中,哪怕做一个漫画家的助手。 当时我记得墨华说:我只想离开这个城市。 他说,如果说你的梦想是飞,那我的梦想就是逃;逃离现在的生活和一切。。。。。。 他一直比我成熟、比我理智,就连梦想都比我实在。 一上大学,他就轻易地逃离了这个城市,完成了他的梦想。而我到现在也没到日本去过。 逃确实比飞容易的多了。 从医院出来,我连家都没回,就直奔火车站,买了去北京的火车票。 我之所以选择北飘。也不是完全丧失理智的行为。 在医院处理伤口的时候,医生以为我是自杀。他非常的好心,劝了我许多。包扎好后,又让我在病房休息了一会。 那时已是深夜,医院很静。 我的心情也渐渐平静,思路也渐渐清晰了起来。 公司的工作肯定是不能干了。 服装设计这行我暂时可能也干不了了。 我也不想再在这个城市呆下去。最好能远远的离开。 那我能去哪? 我脑中一下闪过一个人的影子。那是我大学的一个朋友,叫于卫国。春节时他给我来过电话拜年。 他说他现在在北京一个影视传播公司工作,混得还行。要我有事找他。 我当时抱着一种投机的心理,马上给他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