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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开,他还忍不住又贴上去,意犹未尽地舔对方的嘴角。 “好像更硬了。”维奥列特低声笑着,用膝盖蹭了蹭他的胯下,终于露出了和平时无异的表情,“要不……我们还是先解决一下这个,再来谈别的问题?” 等到他们在旅馆的床上翻滚完,再把床单收拾一下换了张新的,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维奥列特下午放的热水早就冷得快结冰了,于是伊莱恩任劳任怨地爬起来重新点了炉子,又把被折腾得连床也懒得下的诗人抱到浴室里,边帮对方洗澡边得到了一个作为报酬的吻。 维奥列特靠在他怀里,懒洋洋地在水下捏他的手指,问:“上次在希兰,我那样跟你说话,你有没有生气?” 伊莱恩当然不会生他的气,但是心里总是会委屈的,他知道。 但年轻人只是摇了摇头,若无其事地说:“当然没有,你是因为佩特拉的事着急,我知道的。” 他越懂事,维奥列特越觉得自己像个欺负人的恶霸,忍不住转身去观察他的表情。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 伊莱恩本来在帮他洗头发,见他回头连忙松手,确认自己没把他揪疼才疑惑地开口:“我知道你不是故意……” “我要是故意的呢?”维奥列特打断了他。 伊莱恩被他吓了一跳,有点没反应过来:“……嗯?” “如果我故意对你发火呢?你也这样一点脾气也没有吗?”维奥列特被他气得够呛,气势汹汹地抬腿跨坐在他身上,用湿漉漉的手去捏他鼻子,“你不是我养的小狗,没必要什么事都让着我,明白吗?” “可是——” “没有可是。”诗人用一个吻堵住了他的反驳,“你得学着强势一点,我不可能每时每刻都注意到你的感受,如果你觉得不高兴了,一定要告诉我,好吗?” 前半句显得不容拒绝,但最后用的却是商量的语气,他总是懂得怎么让人无法拒绝,伊莱恩当然也吃这一套,犹豫着没有再反驳。 见对方算是接受了他的提议,维奥列特又想起自己下午原本在考虑的事:“我还得向你道歉,那时我确实太急躁了,说话没有顾及你的感受,对不起。” 伊莱恩摇摇头:“我说了,没关系的。” “明明我比你大,但却是你一直在迁就我。”维奥列特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光溜溜地坐在他身上谈这种话题有点好笑,“怎么办?突然发现这样好像有点丢人。” 换作之前,他是绝对没办法想象现在这个状态的——脸上毫无遮掩,把自己一直掩盖的秘密袒露出来,身上也什么都没穿,姿势羞耻地坐在年轻人身上,像是在做什么亲密的事,谈的却是再正经不过的话题。明明这应该让他觉得浑身不自在,但他现在不仅没有那样的感觉,甚至感受到了久违的放松。 像是把一直梗在心里的一根小刺拔了出来,舒服多了。 现在他总算有余裕来关心其他事了,想起下午伊莱恩回来时像是找他有事,于是顺口问了问。没想到伊莱恩愣了愣,似乎觉得有点难以启齿。 “怎么了,是什么不方便说的事吗?” “不,”伊莱恩替他擦干洗净的头发,又取来浴袍让他披上,然后自己匆匆冲了个澡,和他一起走出浴室,“只是白天的一点小事,你不提起,我都差点忘了。” 维奥列特又开始往脸上涂抹各种东西,伊莱恩“这样也很可爱”的夸奖显然不足以让他放弃遮掩脸上的雀斑,在两个人独处时什么也不抹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他边从各种瓶瓶罐罐里蘸膏体涂在自己脸上,边随口问:“所以是什么事?我看你下午回来时好像就想问了,还以为有多重要呢。” 伊莱恩回忆了一下早上在车厢里他和霍奇的对话,把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哦,这个啊。” 诗人眨了眨眼,把擦头发的毛巾取了下来,搭在椅背上。 “你告诉过我,之前离开罗夏利亚出门游历是你第一次出远门,那么……你应该也不知道大盗霍奇吧?”维奥列特问。 伊莱恩摇摇头,又因为他提到的名字有些疑惑:“……霍奇?” “对,就是住在我们隔壁房间的那个霍奇,睡觉还会打呼的家伙。”诗人点点头,“多蒙诺奇是他的故乡,因为太久没提起过,我差点都忘了,所以规划行程的时候把那里也列入了待选地点。” “他在家乡发生过什么事吗?” “嗯……不是什么好事,他大约也不愿意提起。”维奥列特想了想,擦完脸先爬上了床,然后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他也上去,“故事很长,我说得简短一点吧。” 第38章 黄昏里的断头台·三 大盗霍奇,曾经在大陆上多达十几个国家有过盗窃记录,还是多蒙诺奇的头号在逃通缉犯。虽然比不上几个实力最强的大国,但多蒙诺奇的军事储备在整个大陆上都排得上号,而且法律严苛,是目前大陆上犯罪率和判刑率最高的国家。 在这样一个国家成为通缉犯是很不容易的事,因为国内的绝大多数罪犯在犯罪后就被迅速逮捕,然后是流畅迅速的定案、审判过程,他们很快就会被判刑入狱,只有其中的极少数才能躲过追捕,逃出多蒙诺奇。大盗霍奇名声在外,很大程度上就因为他是多蒙诺奇久攻不下的一块硬骨头。 但很少有人知道,霍奇是多蒙诺奇本地人。 他的父母是当地的普通居民,当时多蒙诺奇和邻国萨尔托正在交战,军人的待遇非常好,所以他长大后和大多数多蒙诺奇青年一样参了军,并且很快因为性格机敏当上了小队长,负责前线的某一个小队。 但很快他就发现,多蒙诺奇军人的待遇好是有原因的——他们得到的津贴大多数被寄回了家,帮助家人改善生活,但在战争中能活下来的军人并不多,对牺牲在战场上的战士们来说,那些津贴也都成了他们寄给家人的最后一封信。 不仅如此,他还见过敌人清扫战场的情景。由于萨尔托资源匮乏,青壮年劳动力也不多,所以招募的军队有部分由北方的流寇组成。这些流寇原本就是为了酬金才加入萨尔托的军队,因此当然不会放过任何可能捞一桶金的机会——一场异常艰难的保卫战后,霍奇亲眼目睹他们洗劫自己战友的尸体,把战友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扒走了,甚至包括装着他母亲画像的吊坠。 这场战役以后,原本性格还算开朗的霍奇像变了个人,他失去了最看重的战友,也像丢了自己的灵魂。他变得越来越激进,开始主张全灭敌军,并且立下不少战功,成为自己所属部队的领头人物。 某次和敌军交锋的过程中,他又遇见了那个洗劫他战友尸体的敌人,费了一番功夫才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