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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了。就是不能把另一边的水路切断,毕竟谁都不知道另一边有没有人靠着活命,就算没有那边的湖里肯定有不少野兽靠着那个喝水的,水脉就是灵脉,咱不能把山里的活路破了。” 二人可以上山打猎,取皮子和rou,也可以上山砍树用于自家,却不能真的给他们断了活路。退一万步讲,这山脉是山底下人们活下去的根本,若是改了山脉,山底下的人肯定会受影响。 二狗子不懂那些,只是认真听着。得到了这个答案,李季也闲不住了,站起身让二狗子看家,去村里找村长把事情说了。 此事村长等李季也是等的焦急的,李季过来的时候天都黑了,好在月光还好能瞧见点亮。 李季一来村长忙问:“咋样了?” “弄清楚了。”李季进屋坐下将二狗子看到的都跟村长说了。 村长听了算是松了口气:“真知道了就好办了,改明儿还得麻烦二狗子再去趟山里,用锹挖开些,来年咱们村里就又能用上水了。” 李季道:“让二狗子去挖这不是问题,问题是要是在那里挖就要挖一段时间,长时间待在一个地方,二狗子也不能保证会不会被什么猛兽盯上。而且冻土不好挖开,要是等化开了猛兽就多了。不满您说,今天二狗子回来这么晚就是被野猪撵的。怕跑回来把野猪引过来,特意跑了好远甩开野猪才敢回来。二狗子又不是大罗神仙,这事挺难办的。” 村里没人能上的了山,只有二狗子能,所以水源的希望就落在二狗子的身上了,可二狗子的安全同样重要,不能为了村里人喝水的问题,就把二狗子搭进去。 这么一想村长也开始犯愁了:“要不咱们村里男人再一起上回山?上回一起上去了野兽见了都躲,这能保险点吧。” 李季摇头道:“上回是为了救人,不一样,而且村里男人全过去,能吓唬住的都是狮子老虎一类独行的猛兽,要是遇到像野猪那样的,发起疯来不要命,就是整个村子的男人都上去了也会有死伤。我年龄小没什么主意,就甩开这事给您这个当村长的了,左右你怎么决定我们怎么听。” 村长苦笑,李季这是把烫手的山芋送他手里了。还能怎么决定?该说的都让李季说完了,村长现在真是吊在不上不下的位置上。 让二狗子上山?不行,山上危险,二狗子不能长时间待一个地方。不让二狗子上去?来年要是还干旱水位还低还流不过来,那就只能逼着村里人背井离乡搬走了。 人命要珍惜,可代代繁衍的家乡也不能轻易没了。 李季知道村长为难,可比起二狗子,李季还是宁愿村长为难。 “那我再多想想,总会有法子的。”村长叹口气,先让李季回去。 李季往回走,心里也是心思重重。今天他能把话说满断了村长让二狗子上山的想法,可等着时间一长实在没办法,恐怕村里那边就会自发的给二狗子压力让他上山去解决。 毕竟那份危险带着偶然的成分,二狗子上山未必会死,但如果不上山,村里用水再不解决,那村里人是真的要搬走的。 放在明面上是人命更重要,不应该让二狗子去冒险,可要是暗地里投票,恐怕都会选择让二狗子上山。毕竟二狗子是外人,吃水是自家的事情。 都说能者多劳,大部分都是这种时候用来绑架有能力者的。 越想李季越是担心二狗子以后的处境。就算二狗子以后不上山没人逼着,被村里人怪罪是肯定的,虽说二狗子不喜欢跟他们多来往,可到底是住在一个村子的,若是被全村讨厌了,会有很有可能让二狗子在村里待不下去。 二铲子母子就是前车之鉴,变相的害的村里小伙子们不好说亲,一直到现在他们母子哪一天不是在讥讽中度过?明里暗里,不知道被收拾多少回。 二狗子性子单纯,只懂得打猎的那些明谋,算计起来十个他也比不上一个普通人。 越想越cao心的李季晃荡着脚步往家走,这时候就听到有人火急火燎的跑过来,瞧见李季停下脚步:“四叔你在这呐,正好我不用去你家找你了,那边打起来见血了,就因为一瓢水谁多了谁少了的。您过去看看的,有长辈压着他们好歹能老实点。这一天天的,本来日子过得就够困难的了,还没事找事闹起来。” 李季听了目光一暗,道:“这血赤糊拉的我就不过去了,左右我年龄小,拿我当长辈是客气,我还能管点啥事?去找水生哥或者村长他们吧,我就不参合了。” 李季这么说了也不能强求,他还要着急去找别人,拜别后离开了,李季在那里站了一会儿,回家了。 二狗子还在等李季,瞧见李季脸色不好,忙问:“怎么了?” 李季摇摇头,这种事他cao心就够了,不能影响到二狗子:“没事,村里有人闲着没事打起来了,有人叫我去我没去,左右是一个村的人,还能打出人命来?” 二狗子听了也没多想,理解的点点头:“山上也有争猎物打起来的猛兽,很正常。” 李季想要回一句人跟野兽不一样,可是话到嘴边没说出口。哪里不一样?好像没有。 甚至猛兽抢猎物是因为没有猎物会饿死,可村里现在还没到要渴死的地步,一文钱可以买了好几天的用水。为了一瓢水打到见血,这是多大的仇? “不说这个了,咱杀几只兔子吧,剁成块称斤卖。我跟村里打听来着,不少人都想这么买,咱们看着卖的快不快,卖的快的话咱就不用去城里去卖兔子了,村里就挺好的。” 特别是今年牲口少,不能说李季是发灾难财,他没又涨价,而且解决了村里人吃rou的难题。 二狗子听话的出门,李季将挑好的兔子给他,蹲在院子里看着他杀兔子。 将兔子杀好了剥了皮,分部位剁成小块,瞧着还挺好的,都冻上放着,放出消息去谁家想要买过来就有现成的。大冬天天冷,冻实了就不怕坏了。 放出消息以后陆陆续续有人过来买,十只兔子卖完了又杀了几只,看着销量还不错。 听过来买兔rou的人说,打架的那两个人都挨了训认错了。本就没设么大事,纯粹是因为水少了心情差找个发泄口,等发泄出来就没什么了。 这事情的根本还是水的问题,以前不缺水的时候别说是一瓢水,就是一缸水倒地上都没人心疼。 村里有几户人家是实在困难的人家,几文钱掏出来都困难,条件好的一文钱买来的水够用半个月的,可这样实在穷的人家,也吃不了几个月水了。 听多了村里的状况,李季就越觉得心里头窝的慌。其实这本不该他cao心的事情,虽说二狗子是唯一一个有能力解决的人,可并不是他的责任,更不是李季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