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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指挥,塔台,或者轮机,都可以提出来。” “五堂课后,会根据兴趣方向不同,打破宿舍区,重新分组学习。” 当然,这种分组也有默认规则。像是猛禽和雀鸟,基本不会分在一起。族群习性决定,前者更适应星舰和空间站。后者的岗位,多在船坞和地面。 举例来说,星舰通讯官,几乎从没招收过雀鸟。 试想,通讯器前一堆奎利亚雀,会热闹到何等地步。别说雕隼,连鸿鹄都承受不来。 控制板收起,基座关闭,星舰投影消失。 雏鸟们依依不舍的登上升降梯,离开地下船坞。 天空中,乌云聚集,雷声闪电轰鸣。 一道赤红色的闪电,对准主教学楼劈下。中途被保护罩阻隔,像是硬生生被截断一般。 爆闪的火光,刺目的电流,一并交织成网,附在保护罩外。 从高空俯视,很是惊心动魄。 走出升降梯的雏鸟,却连抬头的兴趣都没有。 刚刚见过星舰爆炸,不过几道闪电,有什么好看。 再者说,羽族属于天空。无论狂风暴雨,雷鸣闪电,都不该心生恐惧。 被闪电吓得炸毛,叽喳乱叫? 石城那群地行鸟才会这么没出息! 由此可见,教育从雏鸟开始,躺枪也是一样。 距离宿舍区还有很长一段路。 雨越下越大,最小的几只雏鸟又变成原始形态,绒毛被打湿,奋力跟住同伴,样子十分可怜。 “讲师。”秦宁上前几步,道,“如果我带他们飞,算不算违反规则?” “不算。”规定讲师不许帮忙,雏鸟不在其列。 “谢谢讲师!” 得到肯定答案,秦宁抹去脸上雨水,展开光翼。 雏鸟们浑身湿透,很没有精神。 见秦宁飞来,却立即瞪大双眼,拉响警报。等他伸手,更是炸开浑身绒毛,惊叫一声,挥动着翅膀向前飞奔。 两条腿跑成飞轮,一路绝尘,三分钟不见踪影。 秦宁愣在当场。 这到底怎么回事? 黑鸣凑过来,拍拍他的肩膀,道:“你是不是又戳肚子了?不是和你说过,雄鸟的肚子不能戳。妹子更不行。” “我没有。” 黑鸣不信。 “真没有!” “真的?” “千真万确!” “那就怪了。” 黑鸣嘟囔一声,扫过剩下几只雏鸟,道:“你刚才怎么做的?” “就这样,很平常啊。” 为证明自己没耍流氓,秦宁二度伸出手,试图表达同窗爱。结果却是,无论手伸向哪里,对方都是惊叫一声,撒丫子就跑。 知道秦宁是好心,但抓腿倒挂什么的,体验过一次,绝不想来第二次。 转身看向黑鸣,秦宁满脸郁闷。 “真奇怪了。”黑鸣甩甩头,“你到底干了什么?” “你不是看见了,什么都没干!”秦宁皱眉,“不信你试试?” “试试就试试!” 黑鸣降低高度,伸出右臂。 五秒后,雏鸟惊叫飞奔,之前一幕重演。 秦宁挑眉,看吧,都是这样。 黑鸣咬牙,他就不信! 一只鸑鷟加一只白颊黑雁,在队伍后飞起落下。 每次重复,都有一两只雏鸟拔足飞奔,跑出穿梭机的速度。 白岚几人看得有趣,加入“抓鸟”行列, 结果导致,飞奔的雏鸟越来越多,以冲刺百米的速度,提前抵达目的地。而其他区的雏鸟仍在途中,路刚走了一半。 此情此景,灰隼讲师叹为观止。路过的红隼和游隼盘旋几周,互相看看,不明就里。 需要现在就这么拼命? 难不成是被三只凤凰刺激到了? 其实,这种现象很好解释。 学术一些,可以叫鲶鱼效应。通俗点讲,宇宙版儿童游戏,老鹰抓小鸡。 回到宿舍区,雏鸟们没有马上冲回屋子,而是全部停在湖边,满脸不可思议。 原本平静的两座大湖,此刻如滚水沸腾。 数不清的鱼互相拥挤,青色和银色的鱼背划过水面,溅起成片水花。 个头最大的一群,正拥挤在湖心。不时跃出水面,摆动带着红纹的尾鳍,似在炫耀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 “雨水的关系?” “他们是闪电?” “甭管怎么回事,抓了再说!” “对,快抓!” 天赐良机,不抓住肯定会遭雷劈! “先别急着下水,就在岸边抓。我去湖心看看。” 吩咐过黑鸣,秦宁展开双翼,飞向鱼群最密集的地方。 白岚和白曦看到,也振翅跟了上去。 “那条,就是那条,看到没有?” 一条青色鳞片,足有五米长的大鱼,像是怪兽一样,盘踞在湖水中心。 见到凤鸟出现,非但没有恐惧,反而作势跃起。 作死到如此境界,不抓你抓谁! 凤鸣声后,大鱼被抓住头尾脊背,生生拽出湖面。 出水的瞬间,几乎能用震撼形容。 “别让它跑了!” 砰的一声,大鱼被丢上湖岸。紧接着又是第二条,第三条。 附近的雏鸟迅速补位,将猎物死死按住。 很快,岸上的鱼便堆成小山。 湖岸旁,除了忙着抓鱼的雏鸟,另有两队红隼,三只游隼被引来围观。 大概过了三十分钟,雨开始变小。 最后,淅淅沥沥牵成长线。 秦宁三人挥动光翼,玄色与金光交织,仿佛飞过湖面的灿星。 黑鸣揉揉眼睛,胳膊肘捅了捅红翔,指着湖心道:“你觉不觉得,秦宁和白岚他们很像?” “像?” “对。”黑鸣点头。 “你眼花了吗?”红翔不以为意,“秦宁是黑羽,鸿鹄是白羽,哪里会像。” “不是说外表,而是感觉。”黑鸣皱眉,却没办准确表达,“你真不觉得?” “得了。”红翔打断他的话,“与其想这些,不如快点分鱼。” 说完咧咧嘴,快走几步,弯腰抱起一条大鱼。 黑鸣见了,立刻冲上去,大声道:“那是我抓的,给我放下!” 当夜,雏鸟们分完鱼,都是兴高采烈,吃了个肚圆。 送走两只鸿鹄,秦宁翻出羽毛,倒在床上。 正迷迷糊糊有了睡意,通讯器忽然响起。 抓抓头,秦宁坐起身。 接通之后,白珝出现在光屏之中。 “吵醒你了?” “没有。”秦宁打了哈欠,下意识道,“我听校长说,五天才能使用通讯器。” 白珝笑了,坦然道:“我是城主。” 秦宁:“……” 这样光明正大的搞特权阶级,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