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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话,晋源肯定还活着。” 叫完后,就看到坐在龙椅上的皇帝肃目威严地看着他,缩了缩脑袋,又不怕死地梗着脖子:“难道父皇也认为晋源已经遇害了?” 佑德帝这才叹了口气,挥退一边的近待,训斥儿子:“毛毛躁躁的,什么时候才能长进点,就你这性子,就算朕让你出去,你也不能把人找出来。” 自虎威将军失踪不见,佑德帝一下子像老了好几岁一样,人也显出疲态。 他还没到老眼晕花的时候,到现在不见虎威将军的消息传来,哪里不知道这次诚王谋逆不单单是诚王的事,朝中也有人参与了进去,更甚至还有他的皇子,都来不及等他死了就想坐上他屁股下面的位置了。 一个个都不省心。 与成天跟朝中大臣眉来眼去的其他儿子相比,不成器的六皇子现在倒让他放心不少,与他相处与轻松得多,不用想这个儿子嘴上说得漂亮,私底下不知在盘算什么,让他心累。 “父皇,”六皇子扁着嘴巴委委曲曲地蹭到皇帝跟前,作小儿状的表情将皇帝逗乐了,“好歹我再不成器那也是你的儿子,父皇英明神武,我这儿子其实也不是那么无用的,”又伸手扯龙袍,“父皇,你就让我出去吧,在这京城里我连觉都没办法睡好,总是做梦梦到晋源浑身鲜血向我求救呢,外面那些人,有多少是真心实意地想救晋源的。” 说到最后表情变得控诉,其中一些人,是虚张声势敷衍父皇的,一些人,不但不是救人反而是要人命的,不要以为他不知道晋源的存在挡了多少人的路,那些人巴不得晋源早死呢,真正可恼。 佑德帝指着这个儿子哭笑不得说:“那你跑出去就能找到人了?你知道往哪个方向去找?外面那些想要暗中要晋源命的人,说不得转过头来就要收拾你了。你就安心在京城里待着,朕相信朕的虎威将军没那么好对付的。” 又不同意!六皇子急得干脆耍无赖了,抱住龙腿往地上一坐说:“父皇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悄悄离开京城,只要父皇给我打掩护,谁也不知道我离京了啊,父皇你就让我去吧,不让我去今天我就抱住这条腿不放了,父皇你去哪我就跟哪去,父皇你睡觉我也跟着。” 佑德帝被他这副无赖样逗得眼泪都笑出来,守在外面的左安听到笑声心里松了口气,还是六皇子有办法,自虎威将军出事后,陛下可一直绷着呢。 佑德帝伸手抹了下眼角的泪花,抬脚踢了踢这个无赖儿子笑骂道:“行了,放手吧,朕准了,不过你得给朕把朕的虎威将军安然无恙地带回来,否则两罪并罚,罪加一等,以后就甭想瑞在朕这儿讨要什么了,快滚吧!” 六皇子大喜,立马利落地“滚”了,一连串的好话像不要银子似的往外撒。 “多带些人手,外面不比京城,小心自己的安全,不要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佑德帝到底不放心地追加了一句。 快到门口的六皇子又停下来,同样不放心地叮嘱他父皇:”父皇,你对武安候家千万不能心软松口啊,据我所知,他们在打父皇你准备赏赐给晋源的爵位的主意呢。“”……滚吧!“ 六皇子这才放心离开,父皇这话是准了的,武安候府里那些人,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刚得知这一消息时,他恨不得带人打杀上武安候府,把那些人统统打杀了。 等六皇子离开后,佑德帝垂目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头也没抬喊了声:”暗一。“一个黑影从后面闪了出来,仿佛凭空出现一般,跪道:”主人。“佑德帝这才抬起头,笑意尽敛,冷肃道:”还没找到虎威将军的下落?“暗一跪在地上回禀:”主人,属下查到虎威将军最后出现的地方是陵阳府外的山林,但属下派人进山寻找,没有任何发现。““那好,将这消息想办法透露给老六,省得他没头没脑地乱跑,另外,你安排的人手继续牵制其他人的视线,朕倒要看看,到底有多少人想要了朕的虎威将军的命!” “是,主人。” 虽然没有颁下圣旨,但满京城的权贵人家都知道,赐爵的圣旨早就拟好了,只等虎威将军回来,这道圣旨便会送到他手上,这让京中勋贵朝臣不得不感慨陛下对虎威将军的爱重,但除了那些心存妒忌的,大部分人都认为这个爵位,与虎威将军立下的功绩相比冻过重,且不说在边关立下的赫赫战功,单这次救驾之功,就足够让陛下对他加官进爵了。 不少人家在看武安候府的笑话,要是武安候府当初没将骆晋源这个原配嫡子送到庄子上养大,武安候没有宠庶来嫡,如今那府里该是一门双爵,满京城的人家都没有这么大的荣耀。 可现在谁不知道,虎威将军连武安候这个亲生父亲都不给好脸的,就算人在京城里,虎威将军一看到头也难得上趟武安候的门,就差在脸上写清楚“互不两立老死不相往来”的字样了。 武安候府里的人也知道了陛下手边没有颁下的圣旨,如六皇子所说打上了主意。 在他们看来,不管外面人怎么说,也改变不了骆晋源身上流的是骆家的血这个事实,骆晋源敢不认武安候这个亲父,天下的读书人都会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不孝。 所以,这个候爵终归要落到武安候府身上,一门双爵,多大的荣耀啊,只要想一想,武安候走路都打起飘来,而那个不知下落和生死的孽子,死在外面才好,省得每次看到他就丧气,这天下间哪有儿子给父亲脸色看的。 候府里的人都聚在萱慈堂老主君处,老主君看上去是个慈眉善目之人,一张脸保养得很好,白白胖胖的,又因常年吃斋念佛,染上了些佛气,不知底细的人看到他还以为是个老佛爷呢,又哪里会知道,就这样的慈善人会听信和尚的话,将刚生下来没多久的婴孩,狠心送到庄子任由下人搓磨,若非另有际遇,这么个没了亲爹生父又不疼的孩子早就夭折了。 孩子虽然是主子,可府里和庄子上的下人哪个不是看主子脸色行事的,被扔到庄子上的婴孩,如何能得到庄子上下人的善待,更别说府里还有一个抢在原主君前生下庶长子的侧室,原配前脚刚走,这个侧室就在老主君的做主下,被候爷扶成了正室。 老主君坐在主位上,盘着双腿,下面候府正经的主子都在,候爷和他的主君姚氏,骆晋霖这个当初的庶长子和他的夫郎罗氏,以及七岁的嫡子骆晋海,至于其他的侧室小侍以及他们生下的庶出哥儿,是不被允许参与候府大事的商讨。 “祖嬷祖嬷,”骆晋海仗着老主君的宠爱,爬到他的榻上扭着身子撒娇,“你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