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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父皇复朝后,他日日留心观察,发觉父皇的气色一日比一日好,倘若全是顾晨之功,那八弟的举动的确惹得父皇不快了,“看来八弟最近的举动让父皇很失望,唉……” 外面传得再热闹也与顾晨这个当事人无关,他还是按部就班地做着自己的事,虽然人不在庄子上了,可庄子里的酒坊依旧在紧锣密鼓地筹建,并没有因他的不在而有松懈耽搁,可谓一日一个样速度极快,侯府与庄子之间常有人来回奔波,将进展告诉顾晨,又将顾晨的意思带回去。 酿酒所需的各样工具在顾晨过目后也逐渐地运送到庄子里,尤其是蒸馏酒水需要的天锅,更是派了专人去盯着,顾晨也亲自验收过,一经完工就送到了庄子里,至于做这天锅的作坊,完全不知道这种奇形怪状的锅子用来做什么的。 外面,卫衡和吴熊等人将一批酿好装坛的酒送上了青宜镇码头的船只,运往的地点则是京城。 京城的酒馆也将整修完毕择日对外迎客。 在京城权贵仍将注意力放在英武侯与大饼鸡蛋 身上时,程家有两个下人从外风尘仆仆地赶回来。 这一幕本就不足为奇,每日出入京城的人无数,除了有心人又有谁去关注哪家下人的行踪。 第二天,程夫郎便递了牌子进了宫,去了后君宫里。 注意到的人也只有六皇子和尚亦澜,心知程家的下人定是从德昌县和丰安县带回了足够的证据,两人立即给顾晨送来了消息,后者听了后嘴角勾了勾,等了这许久,好戏终于要上场了么,说实话,他对后君会怎么做也颇为好奇。 程夫郎听到下人调查来的结果后简直心惊rou跳,一点都不敢耽搁就进了宫,到现在还未能平复下心情,觉得这承恩公府,简直就是作死,只会将后君推得越来越远,还有那一家敢冒认卢家血脉的人,到底是胆大妄为还是无知无耻。 “不值得动怒,”反而是后君扣了后安慰地拍拍程夫郎的手,“本宫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出,何况,本宫已见过你提到的这位离乡不知下落的顾家大公子。” “真的?怎会?”程夫郎大吃一惊,又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一个人,“莫非……” 难道之前后君大张旗鼓地赏赐住在英武侯府的顾公子,并非单纯是为了与章君打擂台?包括他在内所有人都误解了后君?程夫郎觉得自己在这一刻真相了。也就是说,就算没有人前往外地调查顾家的来历,后君心中也早有了决断。 “不错,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该现形的总会有这么一日,他们又哪里料到本宫舅舅的血脉,会生得那么像舅舅,在见到他第一眼时本宫心里便认定了,又岂是一块玉佩能够证明的。”后君眼里有冷笑。 “是啊,老奴那日也见过小公子了,不说那相貌,就是那气度,也与当年的舅老爷极像,连老奴看了都开心得很。”后君身边的嬷嬷笑着说,心中感慨之极。 程夫郎吃惊地用手掩唇,像卢家的舅老爷,那岂不是……程夫郎也早不记得二皇子的容貌,但他知道一点,二皇子谁也不像,就像与后君极为亲近的舅舅。这事承恩公府里的人未必不知道,但这么些年过去了有谁放在以上的,何况现在的承恩公府恐怕也不记得卢家的舅老爷长什么样了。 复又眼里闪烁着泪花,他是真心为后君欣喜的,这么一个亲人的出现,对后君的意义更加非同凡响吧,难怪这次见了后君总觉得有些什么不同,是心境的变体吧。 “这下好了,总算没让那些人给得逞,他们正经的差事不好好做,专门想谋取那捷径想一步登天。老爷这几天也跟我说了,梅清信回了京后没半点反省担忧,反而成天在外吃酒玩乐,还跟四皇子搅到一起去了。 承恩公府向来瞧不起他们程家,过去老爷的官职入不了他们的眼,就是老爷如今坐上了工部左侍郎的位置,一样不被他们当回事,反而有什么事还派人吩咐自家老爷去办,被老爷回绝了几次后才不登门,连自己偶尔去趟承恩公府也是没好脸色,仿佛自家就该拼命巴结着他们府上。 后君面无表情的低头喝了口茶,淡淡地说:”随他们去吧,陛下看在本宫的面子上总会给他们留条性命的。“言下之意,出了事再想享富贵,那是不行了,没有撑得起门楣的人,还不如去过清贫的日子。 程夫郎告退后,后君捧着一杯茶站在窗口,望向外面的天空。嬷嬷没有说话,只是站在一旁安静地陪问他。 后君回头淡笑道:”那孩子是个聪明的,来了这么久不可能不清楚那家人的所作所为,对自己的身世更可能早就猜到了,你说我是不是拖太久了?“嬷嬷想了想那日见面的情景,自己因早有心理准备,所以只失态了那么片刻功夫,但也足够让对面楼的人看出来了,可顾公子却毫无异色,想来不仅仅是知道自己与二殿下有几分相像的原因吧:”主子,老奴也觉得顾公子知道了什么,见到老奴也不见什么讶色,换了别家的哥儿,就是这宫里的小主子,也未必有那他那份镇定的功夫,真像当年的舅老爷啊。“”是啊,真像舅舅,所以,那些人……怎敢欺他?!“后君眼中闪烁着冷意,”章君和他那个小儿子还是一口一个贱民的叫着?“嬷嬷知道主子这是护崽的心情占了上风,当年没能护住舅老爷一家,后来又没能护住二殿下,这时不能再容忍顾公子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欺了去,劝道:”顾公子不知从哪里学来的一身功夫,还有一手连院正都称赞不已的制药之术,现在就连陛下都对顾公子倚重得很,我看顾公子分明没将那些人放在眼里,那不是个心软的。“随着程夫郎的进宫,顾晨在青宜镇和平阳村面上所做的事,也展开在他们面前,嬷嬷看得出,后君是极满意的,就连在离开丰安县之前,也被后君看作是隐藏实力另有图谋,看看离了丰安县后,不管是跟在身边的恶仆还是顾家的那个舅老爷,顾公子下手时都没有一分心软,还将人送到亲父那里,手段可见一班。 再联系从陛下那里传来的有关顾公子做过的事,就连嬷嬷也要赞一声顾公子好本事好心性,这些事哪是一个哥儿家敢做出来的,若生为汉子,绝对能建功立业,又是一个英武侯一样的人物。 听了嬷嬷的劝,后君的眉头也舒展了几分,说:“晾那府晨的人够久了,看他们什么再递牌子,就让他们将认了那门亲带进宫。” “是,主子,那顾公子那儿是不是……”嬷嬷迟疑道。 “嬷嬷不是早猜到本宫的心思。”后君的眉头立即舒展开了,也有说不出的冷意。 嬷嬷脸上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