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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心都有了。 更缺德的是,方慕安把卧室的大灯打开了。 好在康时年整个人都猫在被子里,没露出什么马脚。 吹风机的噪音在某种程度上缓解了康时年的妄念,他自以为自己平静下来的时候,方慕安吹干头发,关灯上床了。 刚洗完澡的人身上还带着些微的水气,方慕安因为自己遭到了嫌弃,特别用了加倍量的沐浴露,味道浓烈到足够给予康时年致命一击。 混沌中,康时年生出了许多黄暴的想法,最柔和的是打晕了方慕安为所欲为;再暴力一点的就是强了方慕安再杀人灭口。 人在*的支配下果然会失去理智。 想法到底只是想法,谁还没有过无耻到底的想法,真让他做什么,他未必有那个勇气。 方慕安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康时年意yin的猎物,抽了几下鼻子,嘴里胡乱抱怨,“大半夜的逼我去洗澡,热水不够,到最后我都是用凉水冲的。” 声音传进康时年的耳朵,怎么听怎么像是海妖的勾引。 “我可没逼你。” “不是你嫌我身上有味道吗,我恨不得涂了整瓶沐浴露,现在你满意了吧。” 康时年心里百味杂陈,他也说不清自己是更满意了还是更煎熬了。 方慕安抽纸擤了擤鼻涕,“我要是感冒了就找你算账。” 康时年干脆不回话,方慕安自觉没趣,也不开口了。 屋子里一下安静下来,静的连钟表的滴答声都无比的清晰;康时年的略急促的呼吸声在静谧的环境中过分违和,方慕安终于忍不住问了句,“你是不是不舒服?” 人家都点名道姓地问他了,他自然不能再装哑巴。 “有点热。” “服了你了。” 方慕安翻了个白眼,随手把电热毯关了。 林黛玉刚才还一边叫冷一边往他身边凑呢,才多大一会就又喊热。 康时年也知道自己表现的过于明显了,只好刻意控制呼吸的频率,想着等方慕安一睡着就跑去洗手间。 可关键是方慕安失眠症又犯了,根本就睡不着。 两个人都睁着眼难受的不行,方慕安听康时年那边的动静渐渐小了,还以为他睡着了;康时年听方慕安好半天不动,也以为他睡着了。 康时年轻手轻脚地起身,越过方慕安爬下床,穿鞋用了好长的时间,好像还特别弯下身子闻了他身上的味道。 还嫌他臭? 真是个事妈小乌龟。 不过他去洗手间干什么去了?尿急? 等康时年在洗手间呆了好久不出来,之后又没有按马桶冲水的时候,方慕安心里就猜到个*不离十了。 怪不得那小子刚才喘的那么荡,原来是忍不住了。 他们这个年纪本来就迷茫敏感,做这种事大多也是冲动大于熟练。 康时年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方慕安正躲在被窝里偷笑,预备等他爬上床之后再戳穿他好好地嘲笑一番。 可等康时年回到床边,方慕安的调侃心却一点一点都变成了担心。 他虽然闭着眼看不清康时年在做什么,可直觉告诉他,那小乌龟呆在床边的时间太长了。 康时年似乎又弯下腰闻了他身上的味道,比他之前下床时用了更多的时间,离他脸的距离也更近了。 这王八蛋不会一个激动拿他当移情对象了吧。 方慕安正想着要不要弄出点声响警告康时年他还醒着,康时年就直起身子,轻轻爬回床上去了。 中间发生了这么一个小插曲,方慕安也没什么心情调侃康时年,只默默装睡。 康时年一身轻松,重新投入周公的怀抱,睡着之前还把胳膊又搭回方慕安身上。 方慕安等他睡熟,拎着他的胳膊扔到一边,连带推他一把给自己争取更大的地盘。 两个人分离了不到五分钟,康时年就翻身翻回了面对他的姿势,这回搭上他身子的不止是胳膊,还有一条一米二的长腿。 方慕安被压的气愤不已,好不容易又把人推到一边,卷土重来的康时年却越发猖狂,不止手脚并用地捆了他,还打起了小呼噜。 康时年睡得越香,方慕安越难以入眠,这小乌龟第一觉明明睡得老老实实,安安静静的,怎么第二觉就睡的原形毕露,丑态百出,早知道他哪敢留他在家住,在被窝里放冰也要把他弄醒了赶出去。 说话间,这小呼噜怎么越打越有节奏了? 绝对是他从前胖得像猪的时候留下的后遗症。 小小年纪就学人家打呼噜,该尽早去看耳鼻喉科。 方慕安被吵的心烦气躁,动手去捏康时年的鼻子,这一招果然奏效,康时年憋着气皱了一会眉头,竟奇迹般地安静下来,缠在方慕安身上的胳膊腿也有所放松。 方慕安明明能从他的桎梏中挣脱出来,一时却也不愿动了。从前只觉得漫漫长夜难熬,如今他竟然也被康时年感染了一些睡意。 方慕安在身子不舒展的情况下,破天荒地睡了深沉扎实的一觉。 第11章 青葱年华10 折腾半夜的结果就是,两个人第二天早上都起晚了。 方慕安醒过来的时候,康时年还睡得像死猪一样。 这小子的睡品实在不怎么好,跟他睡一晚睡得浑身都疼。 方慕安一边揉脖子一边推康时年起床,“起来,迟到了。” 连叫了几声康时年都没反应,方慕安气的掀了被,自顾自起床穿衣服洗漱。 方慕安刷了牙,洗了脸,康时年还执着地在睡,两边的长睫毛微微颤动,不知在做什么好梦。 方慕安生出了恶作剧的心里,到洗手间用凉水沾湿毛巾,一把拍到康时年脸上。 康时年打了个激灵,终于醒了,迷迷糊糊地掀了脸上的凉毛巾,就看到坏笑的方慕安。 两个人对视了三秒钟,康时年才记起今夕是何夕,一想到昨天晚上的种种,他的脸就红了,看也不敢看方慕安,咕哝问了句,“几点了?” 方慕安把闹钟递到他跟前,“可不怪我啊,我也刚醒。” 康时年看着闹钟上的指针,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正确的时间,迟到的知觉像当头一闷棍,砸得他当场就慌了神,下床穿衣服时手脚都抖了,扣子半天也扣不上。 方慕安被逗的呵呵笑,“迟到而已,至于这么紧张吗,你看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像被抓瓢娼了一样。” 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