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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可为什么对方临死的表情,又充满了nongnong的疑惑呢? 还没等他想明白,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武器破空的声音。他眼瞳一缩,靠着敏捷的身形勉强一扭,堪堪躲过了那威力巨大的致死打击,可另一记大斧挥舞过来时,他却无法再去躲避,只能用匕首挡在前胸,硬吃下这一记攻击。 “噗!——”强力的猛击震得内脏具碎,持剑的虎口被震得鲜血迸裂。身受重伤的男子不解的看向双眼发红的狂暴大汉,完全不知道对方为何会突然发难。他咳出一大口血,“咳咳——为什么?” 可大汉一言不发,只是眼中凶光大盛,像是看到什么仇敌似的,开始用燃烧生命的方法催发斗气,不计损耗的往对方死命攻击。 靠!他们这是怎么回事?!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但很快,内心又被忽然冒出的憎恨所占据。他狠狠一咬牙,既然你要以命相搏,那我死也要拉一个垫背!思及此,他便也不再留手,发狠的朝对方刺杀而去。 …… 站在一边的杜予涵口呆目瞪的看着眼前这混乱的场面。 刚开始那三个变态还对着凯文露出色眯眯的表情,煞那间画风一变,那盗贼忽然发难,前面的法师被对方一记绞喉伤了性命。接着那大汉又无缘无故的斗气暴涨,向着盗贼发狠攻过去,完了那盗贼不知道为何又跟他缠斗在一起。 最终,那大汉在拼死砍下了盗贼的头颅后,捂住被淬毒的匕首刺中的伤口,脸上带着不甘与不解,缓缓的倒在了地上。 整个空间随之安静了下来,看着这满地的血腥,杜予涵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这是怎么一回事? 而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凯文,依旧衣衫整齐淡定自若,只见他拍拍长袍上沾染的灰尘,慢慢悠悠的把兜帽重新戴上,走到还带有余温的尸体旁边,面无表情的开始打扫战场。 这种动静恐怕很快就会把禁卫军吸引来了,到时候他们肯定吃不了兜着走。晓得现在并不是询问的最好时机,杜予涵按耐住心中一个个不断冒出来的问题,跑过去把受伤乏力的海伍德搀扶起来,连带背上那昏迷不醒的男子,急急忙忙的离开这是非之地。 就在他们离开没过多久,那偏僻的小巷子里,一道尖叫声划破天际。 第50章 养伤 “所以说,昨天那精神幻象攻击,其实是暗言术的其中一种?”杜予涵蹲在火灶旁边,顺手又塞了一根木柴进去,接着用扇子往里鼓着风。 “没错,这种幻象攻击可以直接对精神生效,虽然不能起任何直接伤害效果,但能对敌人的心智进行短暂的扰乱。”凯文用抹布包裹着guntang的锅盖小心捏起,又在里面放入了几味药草,用木勺搅动一下防止焦底,便盖上盖子又去查看另一剂药材去。 杜予涵了然的点点头。 难怪那天这几人看着不对劲,突然狂性大发的互相厮杀,原来是中了幻术。没想到这幻术这么厉害,这就像孙子兵法里面说的,不战而屈人之兵啊。那以后直接让凯文去对敌人施放幻术,比什么招数都要好使。 “那是行不通的。”听了杜予涵的想法,凯文轻笑了一下。 “为什么?” “这种精神幻术只能对人形起作用,对魔兽是免疫的。”见汤药已经熬好,凯文用抹布把陶瓷罐整个拎了起来,放到桌子上乘凉。“这些在学校的时候,老师不是在魔兽种类详解里面教过吗?” 杜予涵:…… 好吧,鉴于他当时还是个小文盲,连话都不会说的情况下能听懂那老师在说什么吗?!这难度也太高了!虽然他现在也还不全看得懂文字就是了…… 默默的咽下无尽的吐槽,杜予涵又开始脑洞大开。 如果按照这种设定,那以后遇到任何的人形敌人那不就打遍天下无敌手了吗? 结果,他又被凯文鄙视了。 “这种幻术攻击属于法术的一种,也会受到等阶的限制。”在陶瓷罐里撒上一小撮药粉,凯文用木勺搅拌均匀,“这些在初阶法术里面,老师不是教过吗?” 杜予涵:…… 好吧,他承认他就是文盲!别问了好吗!? 杜予涵内牛满面。 可昨天那三人的等阶明显比凯文高上一截,为什么还会中招呢? 对此,凯文的解释是:骄兵必败。 精神幻术是专门针对对方的精神力进行攻击,一般来说,等阶越低中招的几率越大。倘若对方的精神力越高,则法术的成功率就越低。 通常这种幻术对物理攻击职业的作用比较明显,对魔法师一类的高精神职业很难起得到作用,按理来说,昨天的瘦子法师是不该那么容易中招的。可偏偏他被凯文的美色所蛊惑,于是在不知不觉间中了幻术而不自知。 在这三个月的冒险里,他原以为最羸弱的牧师偏偏攻击力最强,而自己这个据称无比强大的模型师战士,却老是在旁边打打酱油,杜予涵感到很心塞。不过很快他便想通,怎么说凯文也是他的人,凯文的力量那也是他的力量。 所以他还是很强大的! 不过话说回来,没想到才短短一个月时间,凯文的暗言术已经有那么大得进步,除了天赋凛然,也跟对方的努力学习有关;相比起来,自己的建模知识还是停留在初阶水平,这么一来就被比下去了。 不行,他也要好好努力! 看见杜予涵被自己的话打击得像霜打茄子一般,可没过多久又兀自握拳重新振作,凯文宛然一笑。他才不会告诉对方,每次跟涵四目对接的时候,他也会施放这种小小的精神魔法呢…… “好了,我去看看那两个病患。”把调制好的汤药舀到陶碗里,凯文端起托盘离开了厨房。 “啊,等等我!”见状,杜予涵丢下蒲扇,连忙跟了上去。 原本他也不愿意跟上去的,可经验告诉自己,倘若他不在的话,最终的场面一定会变得非常糟糕。 例如现在。 “靠!这药怎么这么苦?这是给人喝的吗?!”半躺在床上的海伍德浑身扎满绷带,没受伤的左手托着药碗,皱着一张俊脸瞪着碗里黑漆漆的药汁。 “当然是给人喝的,只不过有时候喝的不是人而已。”凯文坐在一旁给他的右手换药,还不忘刺他两句。 “苦口良药嘛,你想快点好起来就赶紧喝了。”杜予涵倚靠在门边,凉凉的看着即将炸毛的某个熊孩纸,赶紧插上一句。 虽然心里不甘,可还是分得清轻重,海伍德别扭的又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