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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算干净了。” 萧晨听着他说,只觉得那些都跟自己没关系,他也不关心,他只挣扎一个问题,到底要怎么回答他。 司骁骐住了嘴,看着萧晨有点儿呆愣的表情,然忍不住叹口气,把人拉进怀里抱着印一个吻在他额头上:“说了别紧张,我就是跟我父母说一声。我这不还没追到你呢么,放心我会继续追的。” 萧晨闭闭眼定了定神,睁开眼睛刚想说话,司骁骐就吻住了他,在他父母的面前。 “萧晨,”司骁骐离开萧晨的唇,轻松地说,“你别急,我又没逼婚。” “就这样还叫‘不逼’?”萧晨歪着头,微微有点儿气喘,他说,“司骁骐,你到底管什么才叫‘逼’,你早就算计好了的吧?我就说嘛,来陵园还非让我穿件粉色的衣服。” 司骁骐笑得志得意满,这才像两口子嘛!当然,这念头打死他他都不会承认的。 “我就是想告诉你,我想把咱俩的关系调整一下。”司骁骐握着萧晨的胳膊,低低地笑了起来,那嗓音压住了风的声音。 “怎么调整?” “我追你可以吗?” “我可以说不行吗?” “不可以!” “那你问了干嘛?” “礼貌上问一下,”司骁骐呲出一口大白牙,笑得比墓碑前的玫瑰花还灿烂。 “你打算怎么追?” “做到你离不开我。”司骁骐说。 萧晨瞥一眼墓碑,觉得这个话题如果再继续下去,司家父母没准会从里面蹦出来抽死这臭不要脸的。 “司骁骐,咱们一定要在你父母跟前说这个吗?” “当然!”司骁骐耸耸肩,理所当然地说,“当儿子的看上了一个人,想跟他一辈子过下去,当然要第一时间跟爹妈说了。” “一辈子?”萧晨挑挑眉。当他听到“一辈子”这个词的时候,心里猛地一沉,他最怕这个词却也最盼望这个词。无论是谁说出这个词他都不敢相信,但却一直渴望有个人能把这个词变成现实捧给他看。 要不要试一次?萧晨问自己。 “司骁骐,”萧晨慢慢地说,“我不敢跟你说咱俩一定能‘一辈子’,那是哄十几岁小孩子的。咱俩加起来都快六十岁了,‘天长地久’这种话就别挂在嘴边了……” 司骁骐刚要张嘴说话,萧晨就伸出一只手竖在他跟前制止了他。他觉得自己心里逐渐轻松起来,一直以来纷乱纠结的心绪慢慢理顺、舒展。原来,只要有个希望在前头,自己就有勇气再试一次,大不了一切回到原地。 也是,有什么可怕的呢?这年头别说同性恋了,就连异性恋都“今天合明天掰”,医院内科门诊的“一枝花”一年能换四个男朋友,自己再跳一次坑能怎么着? 于是萧晨笑着说:“但是,司骁骐,我觉得咱俩可以以此为目标努力一下。” 司骁骐笑成一朵大喇叭花,兴奋地把脸红成一个西红柿,他说:“一切不以‘过一辈子’为目标的恋爱都是耍流氓。萧晨,你看我像那种流氓吗?” “你说呢?”萧晨觉得这人能问出这种问题来,脸简直有……那么大。 ☆、第三十九章 萧晨觉得这个世界上有三样东西让他无奈:永不停滞的时间、无法挽留的情感和司骁骐的脸皮。所以他也懒得再跟司骁骐废话,只是把下巴放在膝盖上看着墓碑上的那帧小小的照片,照片里的那对人儿冲他笑得温和又慈祥。 “司骁骐,”萧晨盯着脚下的地面,低声说,“有些事情……我可能做不到。” 司骁骐刚刚把美人骗到手,心里正“红旗招展锣鼓喧天”呢,冷不防被萧晨这么一句“做不到”惊住了。他大声嚷起来:“你不是吧萧晨,两分钟不到你就变心啦?” “你嚷嚷什么!”萧晨拽拽司骁骐的胳膊,“你倒是听我把话说完啊。” “你说……不过咱们先说好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会儿反悔说什么都晚了。” “我没法带你去见我父母。”萧晨干脆地说,“我爸爸有外遇,在我念高中时就跟我妈离婚了。我妈觉得我是她唯一的指望,她就巴望着我能出人头地,然后给她挣足脸面。可是……我大学时出柜,我妈就给我轰出来了。总之,我就是一个人……” “谁说你是一个人的?”司骁骐打断萧晨的话,“我这么大一个活人不是就坐在你跟前儿呢吗?” 萧晨点点头:“对,你在呢。” “其实我也不太敢去见你爹妈,你说我一个大男人,要房没房、要车没车,要事业没事业,我怎么有脸去见岳父母……哎哎哎,萧晨!在我爹妈跟前不许打我啊……啊……哎呦!”司骁骐握着胳膊肘哀怨地说,“你就不能换个地方掐吗?” 萧晨收回手,忍着笑很爷们儿地说:“但是,司骁骐,在我可以做到的范围内,我不会让你受委屈。” “不委屈。”司骁骐抱着胳膊肘笑得很甜蜜,“跟你在一起我一点儿不委屈。” 萧晨飞速地左右溜一眼,把人揪过来深深吻住。司骁骐从来没有想过萧晨居然有胆子在光天化日之下做这种事,一时之间愣住了。等萧晨吻了个十足十,手掌都滑进他衣摆里了才骤然惊醒。 司骁骐轻轻把人推开,攥着萧晨的下巴压低声音问:“萧晨,你这就算是答应了啊,那咱俩从现在开始就从纯洁的炮|友关系升级为纯洁的恋人关系了啊。” 那嗓音是萧晨喜欢的,很温厚,每一个音节都有分量,缓缓地流进自己的耳道里,一路慢慢流进心里,沉甸甸的带来温暖和踏实的感觉。 “嗯,我答应了。”萧晨点点头,伸手扯着对方的领子把人揪过来,一边嘟囔着“没亲完呢”一边又堵了上去。 肃穆寂静的陵园里,黑色的碑林下,两人静静地接吻,照片里的两个人笑得甜蜜而欣慰。 等萧晨推开司骁骐时,两个人都有些喘息。 “咱俩……是不是有点儿太流氓了”司骁骐挠挠后脑勺,居然有点儿不好意思。 “何止‘有点儿’啊,果然近墨者黑。”萧晨感叹一声,站起身拽了司骁骐一把,“走吧,不早了。” 司骁骐握着萧晨的手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刚迈开一步忽然就顿住了脚步:“卧槽,忘了大事儿了!” “什么?”萧晨惊讶地看着司骁骐后退一步,正儿八经地双膝点地跪倒在墓碑前,脸色严肃异常。 “爸、妈,我今天主要是来跟您二位说件事儿的。安捷下个月重新开张,就选在九月十八号,当初安捷就是九月十八号倒闭的,所以我还有九月十八号开张,再说这个日子也吉利!” 萧晨站在司骁骐身后,看着他挺得板直的腰背和一头桀骜不驯根根直立的头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