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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般的好几分锺沈默後,最终,他狠狠折起信纸,强迫发抖的手封好信封。 环视室内,这间屋子不能出租,只能空著。他不想把不相关的人卷进来,如果有租客,芮睿绝对会鼓动或者欺骗租客引诱他回来。警队应该是安全的,父母那儿比较远,况且芮睿知道,动了父母,这辈子他们就是不死不休的血仇,再无和解的可能。 也许一切都会没事,也许芮睿很快就会找到新的砝码,就像上次那个少年。 司佑在内心唾弃自己,自私的他,把罪恶的重担就这麽扔到那个年幼的少年头上,逃之夭夭。 他深呼吸几下,再睁开眼,已经恢复了平静。 把门锁好,先去银行存了钱,检查了一遍随身物品,到火车站买了最近一班离开的火车票,他才打电话给小江,假称自己要出远门,让小江去家里帮忙看著。 “为什麽是我啊,老大!”小江在电话那头哀嚎,“我很忙的,而且你怎麽突然要出远门,去哪里?” “谁叫你有钥匙!”司佑笑,“别忘了。” “老大,你到底是怎麽回事?最近神神秘秘,你不是去卧底了吧?” 我倒宁愿是卧底。 司佑苦笑,却一个字也没多说,说得越多越不好。挂了电话,把信和手机一起寄回家,急匆匆往站台赶去。踩著点奔上车,脚下一晃,火车已经启动了,看著窗边的风景越来越快的往後倒去,他的心脏也逐渐活跃了起来。 再见,芮睿。我这一生最爱的人,曾经和以後,以及,过去的人生。 火车往前驶去,进入一片光明中。然而,司佑并没有想到,他与芮睿的重逢会来得如此之快发,并且出乎想像之外的惨烈。 司佑登上火车的时候,芮睿正在看诊一个病人,市里的高官,久治不愈,不知道看了多少家医院,找不到原因,最後才迫於无奈到他这儿来。 之所以说“迫於无奈”,是因为高官以前就在医疗系统的大会上点名批评过芮睿的科室,认为在有会诊制度的情况下,特别开一个诊断科是“完全没有意义的浪费医疗资源,简直是罪大恶极”。 踏进芮睿科室的时候,这位高官虽然还能笑得出来,但眼中却是即尴尬又恼怒。 芮睿一眼就看穿了,并且暗中希望这位高官得的是绝症,最好不出一星期就挂,还极端痛苦。他不会特别治不好,这会砸了他的招牌,没揭下面具前,他还是很爱惜羽毛的。 今天是初诊,芮睿边装作很专心地询著病情,边偷偷走神。 一只不知哪里来的鸟被太阳晒晕了脑袋,一头撞上窗户,巨大的响声吓了屋里所有人。 芮睿心头掠过一阵不安,对那高官笑了声,道:“累了吧?休息下。” 也不去看高官的脸色,他径自走进旁边的办公室,看著桌上的日历发呆。也不知是怎麽了,他总觉得坐立不安,似乎有什麽东西不对劲。 第三章 不再爱你(9) 司佑现在在干嘛呢?应该是去警队报道了吧?这家夥就是责任心太重,自以为是拯救世界的英雄,路见不平就想拔刀,问题是,你有那麽利的刀吗? 你只是一个人啊,小佑,你只是个人而已。 芮睿唤来实习医师,要了杯茶,等茶来了,他打开通往阳台的门,坐在沙发上晒太阳,这沙发还是司佑送的。那位高官肯定通过休息室的窗户看见了,但他不在乎,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手里握著那高官的命,再位高权重,没有命又有何意义? 太阳晒得暖洋洋的,他不自觉地开始回想起以前的事。 俩人正式在一起是什麽时候?高中时?似乎没有个特别的时间点,他非常清楚的记得,是他引诱了司佑。那时候的他已经修习了不少心理学,对於各种事都有著强烈的好奇,同性恋这种好玩又有趣的事怎麽能放过呢? 当时上床的感觉他还记得,司佑非常紧张,身体里又异常的热,箍得他很紧,几乎把他的小兄弟扒了一层皮下来。 不过,在最初磨合的痛苦之後,俩人都尝到了极致的高潮愉悦。事後,在诱饵肮脏的小床上,司佑一脸羞涩地道:“比打飞机舒服多了。” 芮睿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你只打过飞机啊?” 司佑的脸更红了,转过去趴在枕头上,连看芮睿一眼都不敢。 芮睿的第一次是和女人,十四岁,是哪个他已经完全不记得了,似乎发育得挺早,胸部摸起来挺舒服,除此之外丁点印象都没了。理所当然的,他告别处男之身後就把女生甩了,现在,无论怎麽回想,他也想不起来当时那女生的反应了。 相对的,他倒是非常清楚的记得司佑的初夜。那个在他身下扭动赤裸的青涩身体,一边哭一边迎合他动作的男孩,现在已经成长为一个成熟男人了。 芮睿突然有股成就感,当年亲手栽下的小苗,如今已经长成参天大树。 从这个角度来说,是不是我其实爱著司佑的?也许我的爱和别人不同呢?我现在这种感觉,也是爱的一种吧? 爱是非常复杂的心理和生理活动,芮睿从了解自己是什麽样的人那天起,就知道这一生都不会有机会品尝爱情的滋味。如果能够的话,他倒是想体会一下,毕竟,他没体会过不是吗? 该和司佑讨论一下,也许我的这种表现也是爱的一种呢?那个死脑筋总是认为爱一个人就要奉献和牺牲,但有时候,索取和依赖也是爱的一种表现啊! 芮睿喝了口茶,盯著杯中嫋嫋腾起的热气,蓦地意识到,这个问题他和司佑已经讨论过了,还不止一次。 “就算表现出来的是索取和依赖,也会在其他方面有想要付出的欲望。”司佑恼火的大叫,“你爱一个人,会希望对方过得好,希望对方快乐,看著对方笑你也会笑!没有你这样爱人的!” 当时的芮睿静静听完,耸耸肩膀:“我的爱也许不同呢?” 司佑跳著脚问:“那我问你,如果有天我消失呢?你会来找我吗?你会想我吗?” 芮睿还真想了下,道:“我也许会找一下,但如果找不到,那也没办法了。不过你放心,我会找一个和你很像的人来怀念的!” 司佑被这回答气得暴跳如雷,拿起外套就冲出芮睿的家。 哦,对了,那是他们初次上床十周年的纪念日,司佑特地亲手做了蛋糕送来,却一口没吃到,白白便宜了芮睿後来叫来的贪嘴小情人。 司佑非常热衷於过各种各样的纪念日,连初吻都要记下,也亏他有脑子去记。芮睿的记忆力很棒,却从来记不住,他把这归结於“不在意”,不放在心上,自然记不住。 小佑,你真傻,甩手走人,能解决什麽问题呢? 芮睿哪里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