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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黑暗中的明灯,一下子把司佑的魂拉了回来,他慢慢地走回房中,一屁股坐回沙发上。 “怎麽样?”冯心远没有资格看监控,只能等司佑回来。 司佑以他都不敢相信的冷静语气描述完,冯心远的眉头皱了起来:“难道芮睿真是无辜的?” “不。”司佑长出口气,“这一切都是他设计好的。” 冯心远怔了下:“你看出来了?” 司佑点了点头:“芮睿从来不乱放东西。那把水果刀看起来是随手放在沙发扶手上,但是我知道,他从来不会这样放东西,正常情况下他一定会放回水果盘旁边。还有致幻剂,芮睿以前嗑过药,还上了瘾,但有一天,他说毒瘾也没用,麻醉不了他,所以就戒了。你知道他的戒毒是怎样的吗?就像是我们喝茶,说不喝,就不喝了,只不过有些渴望,一点也不像上瘾的样子。” 听到这里,冯心远也有些发毛:“你开玩笑的吧?” “我像是开玩笑的吗?”司佑无奈的道,“我当时看了,以为毒品没什麽,偷偷抽了次,结果被芮睿骂了一通,坚决不许我碰。後来我当了警察接触得多了,才知道戒毒是一件多麽难的事,可是对芮睿来说真的一点也看不出来。所以,这次的剂量虽然大,但根本不至於让他无法控制自己。” “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芮睿计划好的?”冯心远疑惑地道,“这是为什麽呢?这一切并不是没有风险啊。” “你知道我一见到他时,他说了什麽吗?” 冯心远没有说话,只觉得浑身发冷。 “他说,他以为要等见报时,才能见到我。” 冯心远抖了一下,屋里的灯光似乎都黯淡了下来。他沈默了会儿,道:“你可以用你的证词证明芮睿是有计划的吗?” “我?”司佑抬起头,眼中满是迷茫。 “你的证词应该非常有效。” “可是……” “你不愿意?” 司佑犹豫了下,道:“不用我,那几个太子党的父亲也不会放过他吧。” “没有用。”冯心远放松了坐姿,“我打听过了,最近有个高官在等著芮睿冶,他治好过的高官比那几个太子党多多了。更何况,谁能保证自己将来不会得上需要他治的病呢?” 司佑沈默了下来,冯心远摸上他的手时,只觉得冷得像一块冰。 “你在同情他?” “我……不知道。” “你早该放弃他了。他今天能对那些人做出那些事,明天就能对你下手。” 司佑用双手搓著一脑袋乱发,半晌後,他抬起头来道:“我要去见他。” 芮睿在保外就医,就在他就职的医院里,报纸上早就有所报道,就连那几位太子党的父亲也被政敌所打击,自顾不暇。所有人都对他的遭遇大表同情,除了门外看守的警察,几乎没人认为他是个凶手。 司佑进去时,芮睿正在床上看电脑,见他进来,露出个温和的笑容,道:“我还以为你不会来见我了呢。” 司佑没说话,他坐在芮睿床边,盯著雪白的床单发呆。稍倾,一只和床单一样洁白的手伸了过来,覆盖在他的手上。 芮睿带著热气的低语在司佑耳边响起:“你没有去警局做证明吗?” “证明什麽?”司佑的声音中有一丝颤抖。 芮睿靠得更近,抬起司佑的下巴,一边亲吻著他干涩的双唇一边呢喃道:“证明……那把水果刀……不是我乱摆的。” 司佑像是触电般往後退去,却被椅子绊倒,如果不是芮睿拉住他,他恐怕得摔个四脚朝天! 芮睿笑起来,如同天使般美丽,他轻声细语:“你爱我,小佑。”作家的话:最近流感猖狂,昨天俺也不幸中招,早上差点没爬起来,整整躺了一天,没能更新非常抱歉…… 第四章 暴风雨般的重逢(8) 司佑说不出话来,他惊恐地站起身,像是面前有一头可怕的怪物般往後退去。 “你发什麽疯?你差点杀了一个人!这时候你说什麽爱不爱我?” 芮睿扬起唇角:“有人会感谢我的。” “谁会感谢你去杀人!”司佑的血都冲上大脑,严厉的说,“你以为我真不会去当证人吗?你以为我会放任你继续下去吗?” 芮睿把手里的电脑转了个向,屏幕上是一则新闻,他也不说话,就这麽笑眯眯的看著司佑。 迟疑了下,司佑还是靠了过去,细细看起来。 那是去年的报道了,内容是一个少女自杀。新闻并没有什麽特别,少女曾控诉被多人强暴,因为证据不足而败诉,之後便自杀了。他眯起眼,细细看著嫌疑人的照片,虽然脸部打了马赛克,但他却一眼看出那个男人脖子上戴的项链,和受伤最重男人脖子上的一模一样。 “这个女孩自杀的时候才十八岁,长得真是很漂亮是不是?”芮睿转过电脑,端详了片刻,笑道,“真可惜,死的时候还被别人骂是攀高枝的贱货。昨天她父亲还来过,跪在我床前感谢我,虽然那个人渣没死,但这辈子,恐怕他对性方面的心理阴影都没办法解除了。” 司佑急促的呼吸了几下,慢慢平静了下来,抬起头看著芮睿,轻声道:“一切你都计划好的?” 芮睿漂亮的杏仁眼直视著司佑,慢慢的靠过来,小声道:“你不会身上揣著录音笔吧?” 司佑僵硬的笑了下,不著痕迹的退後一步,却被芮睿一把拉住。 芮睿的力气很大,完全不像是受了伤的样子,几乎是在司佑反映过来前,就已经把他揣在兜里的录音笔掏了出来。 灵巧的把录音笔在手指间转著个圈,芮睿冷笑了下,道:“有长进了啊。” 司佑的脸色变了变,沈默片刻後还是坐了下来,完全不复初进病房时的慌张,冷静得就像是什麽事也没发生过。 芮睿一转身,把录音笔放入了床头的茶杯中,躺回靠枕上,悠闲的道:“你这次回来准备怎麽样?继续和我闹分手吗?” 司佑沈下脸:“我们根本没有开始过,谈什麽分手?” “别说这种自欺欺人的话,如果我们根本没有开始过,你回来干什麽?”芮睿瞄了眼泡在茶中的录音笔,“还没见报呢,只是捕风捉影的消息,你就急急忙忙的回来了,说我和你之间真的没什麽,你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司佑低下头,用手抠著指甲。 “别抠指甲,你的手粗糙得跟农民的一样。” 司佑抬起头,看向芮睿冷下来的脸。 现在的他们之间哪里还有一丁点爱情,就像两只雄兽,为了根本不知道什麽东西互相敌视,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对方,试图控制面前的男人。 “我不走了。” 这个回答令芮睿有些意外,他翘起嘴